雖不想讓田秋香去田間勞累,但東方睿知道她的心思,並未勸阻。
離大婚之日還有五天,東方睿要回去準備,從洛陽城城帶人過來接田秋香。
別離之時,一家三口十分不捨。
東方睿又穿上來時那身紫色華服,滿身的高貴溫潤,俊美得一塌糊塗,田秋香望着他,眉目間染上幾絲傷感。
東方睿寵愛地擡手撫上田秋香絕美的臉,溫柔道:“我馬上就來接你們回去,你等着做我最美的新娘子。”
田秋香勉強擠出一抹笑來:“路上小心。”
“你什麼都不需要爲我擔心,不要太累着自己,我會心疼的。”東方睿柔聲道。
田秋香點頭,眸中更是傷感。
“爹爹…爹爹…”小穎欣和小浩軒癟着小嘴喊道。
東方睿轉頭看去,見小穎欣和小浩軒也一臉難過,他蹲下來摟着小穎欣和小浩軒哄道:“你們二個,要聽孃的話,乖乖陪着孃親,等爹爹回來接你們二個和娘回家!”
小穎欣和小浩軒點點頭:“爹爹要快點回來,孩兒和娘會很想念爹爹的!”
東方睿眸中一片溫柔,寵愛地親了親小穎欣和小浩軒的小臉:“好,爹一定很快回來,以後再也不與小穎欣和小浩軒和娘分開好不好?”
小穎欣和小浩軒高興答道:“好。”
“那爹走了,你記得和妹妹一起早上起來扎馬步。”東方睿提醒道。
“嗯,孩兒會記得的。”
東方睿與小穎欣和小浩軒相視一笑,然後放開他,起身將田秋香摟進懷中,迷離道:“真想現在就帶你回去,但卻不行,秋香,這幾天我一定會睡不着吃不下。”
田秋香摟着東方睿碩健的腰,側臉靠在他寬厚的胸口上,眸中泛出淚光道:“別說了,再說我會更捨不得的。”
東方睿緊了緊懷中瘦弱的人兒:“好,不過幾日而已,很快會過去,我走了!”
“嗯。”田秋香悶聲答道。
東方睿放開她,捧着她絕美的小臉,吻上那飽滿的脣瓣。
離別的感傷與來之不易的情深,讓兩人吻得難捨難分,身子也不受控制地火熱起來。
東方睿趕緊放開田秋香,壓下心頭的炙熱,聲音嘶啞道:“秋香,你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真想要你,可還得等幾天,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我的秋香。
田秋香臉上早就紅透了,低下頭咬了咬脣瓣不作聲。
東方睿再親了親她的額頭,轉身而去,不能再耽誤時間了,早去早回。
田秋香心頭徒然一空,拉着小穎欣和小浩軒追出去,卻在門口停了下來,直直望着東方睿滿身風華,帶黑白烈焰下了土坡,快步離去。
這一刻,她的心也隨着他走了,她終於知道什麼叫難捨難分,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一來一回的時間,東方睿只是離開三天而已,很快的,很快他們一家四口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不分開了。
田秋香暗自勸慰了自己一番,心中舒服了些,又帶着小穎欣和小浩軒和小灰灰又下田間去忙碌,只有忙碌了,時間纔會過得快。
知道田秋香還有幾天就要離開村子了,村民們都十分不捨,就算作物沒有問題,也常常拉着田秋香問東問西。
東方睿離開後,田秋香母子三人根本沒有在家吃過一頓飯,東家一頓西家一頓,村民們的熱情讓她無法拒絕,也是這份熱情才緩解了一下田秋香對東方睿的思念。
東方睿走後的第一天下午時分,乾爹刁德一來了,田秋香正在田間指導村長弟弟李元慶莊稼防蟲害的事,沒有搭理他。
乾爹刁德一卻在她旁邊霹靂啪啦地說個不停:“就算乾爹爹以前有再多不是,你始終是爹的乾女兒,如今出嫁自然是從大學士府嫁出去,怎麼能從這個破地方出嫁呢?你讓別人如何看我?
我知道你在記恨乾爹,乾爹這也是沒有辦法,爲了刁家能和睦,這纔對你不聞不問,你也得理解乾爹的難處,只要你能回到大學士府出嫁,乾爹一定給你準備豐厚的嫁妝,比晴雪出嫁時還要豐厚,你該滿意了吧?”
田秋香本來沒打算理會幹爹刁德一,但聽到這話,頓時火冒三丈。
她拍去手上的泥土,看着乾爹刁德一怒道:“你給我閉嘴!什麼你有難處,所以對秋香不聞不問,還要讓我體諒,狗屁!我告訴你姓刁的,我見過厚顏無恥的各種人,就沒見過你這麼厚顏無恥的追着人家屁溝後面求認親戚的!
你還覺得你這個乾爹很偉大是不是?在我看來就是腦殘片吃多了!
你給我聽好了,兩個月前,我已經在金鑾殿上當衆與你斷絕了乾親戚關係,這輩子與你刁德一半分關係也沒有,我也打算不與你計較以前的事,但你今天這話得罪我了,等我回了洛陽城,我再慢慢找你算賬,你欠秋香的一分一毫,我都要替她討回來,你想和睦嗎?我就要攪得你刁府雞犬不城!
而至於你那豐厚的嫁妝,你最好是給我備好,我成親那天給我擡到睿親王府去,這是你欠秋香的,當年秋香出嫁,你一根毛也沒給她,讓她一個頭牌,寒酸得讓人笑掉大牙,而晴雪出嫁,良田千畝十里紅妝,無比的榮耀,同是你的乾女兒,你竟偏得連心也沒有,你可有想過秋香的感受?”
奶孃的,氣死她了,本來想心平氣和的,總是有些那麼討厭的蒼蠅來擾亂她的思緒,可惡!
刁德一被田秋香罵得一愣一愣的,半個字也答不出來。
李元慶聽到田秋香說的這些,也是怒火沖天,對刁德一兇道:“俺秋香妹子讓你走,你聾了嗎?趕緊走否則俺都忍不住要揍你了!”
刁德一回過神來,複雜地看了田秋香一眼,轉身離去。
刁德一走後,田秋香又罵了兩句才解了氣,繼續教李元慶。
第二日傍晚時分,東方睿派來給田秋香妝扮的人到了。
是個三十歲左右,長得一臉喜慶的婦人,帶着身後一衆年輕貌美的香香,每人手中都提着個木匣子,想必裝着妝扮所用之物。
那婦人見到田秋香,驚豔不已,忙領着人對田秋香福身拜道:“奴婢來喜給王妃請安。”
來喜?這名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