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怒氣衝衝的走到顧行之身邊,一把拽住他,就對安心說:“安心,這裡不歡迎你!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到我家來的嗎?”
顧行之眉頭緊擰,臉上明顯不悅,他略帶責備的說:“安娜,安心怎麼說都是客人,又是你的親妹妹,你怎麼能這樣對她呢?”
戴着粉藍色箍,穿着天藍色長裙的安心,一見到安娜,便是一臉驚嚇,她柔弱無辜的躲到顧行之身後,怯怯的說:“姐夫,如果姐姐不歡迎我來的話,那我下次就不來了。
這話無遺是火上澆油,說的安娜更氣了,安娜指着她,平息着胸中的怒氣,久久才說:“你這個小踐人,你也就會這招裝可憐了!整天做出這副無辜的樣子,不知道要裝給誰看!”.
田秘書點頭道:“現在只是懷疑,還沒有確切的證據,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
田秘書扶了扶眼鏡,她思考的時候,會下意識做這個動作。
唐欣瑤細細看過,一頁頁翻過去,等她的視線落在這份資料上的最後一個字時,她才死死攥住文件的一角,滿臉憤恨道:“果然是那個小踐人!難不成她真的沒死?”
“現在不能確定,但既然要查,就一定要全部查清楚,醫院那邊我去安排,一定要儘早查明,這孩子到底是不是皇甫翊的骨肉。”頓了頓,田秘書沉吟道:“人工授精是很容易生出雙胞胎乃至多胞胎的,我待會給當年爲她做剖腹產的醫生打個電話,再證實一下。”
沒想到田秘書只淡淡的瞥了眼,隨即說道:“如果你想利用照片談價錢的話,我想,你應該去找皇甫先生,而不是來找我家小姐。”
“安可?”她怔怔的喃喃自語,“安雲可……”
忽然,她手臂一痛,還沒來得及驚呼,下一秒就落到了皇甫翊的懷裡。
田秘書扶了扶眼鏡,冷聲說:“開個價錢吧。”
田秘書顯然比她更冷靜。
田秘書頓時停下了腳步。
蘇暢見狀,得意的說:“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感興趣的。”他掏出一疊資料,在田秘書面前晃了晃說:“資料都在這。”
安心笑靨如花,看着安娜說:“姐姐,當年要不是顧家逼婚,而安家又需要顧家的支持,你趁機爬上行之哥哥的牀,你以爲你還可以嫁給行之哥哥?行之哥哥喜歡的是安可,雖然她死了,可你連個死人都容易不下,而我,跟你不一樣,我不介意多陪陪姐夫聊聊安可的事情,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聽他傾訴,啊……對了!”
那這樣一來,小蘿莉的身份就也很可疑了。爲了挖出更多的八卦,蘇暢回香港的時候,順便去了安雲可戶籍上的地址,想挖出更多消息來證明小蘿莉是皇甫翊的私生女,可沒想到,他過去一打聽才知道,確實有安雲可這麼一個人,當他拿出照片給那些老街坊看時,那些老街坊都說,那就是安雲可,是他們看着長大的。
皇甫翊那雙狹長的眼睛像狼一樣,死死盯着她,即便在黑暗裡,也閃爍着讓人難以忽視的莫名光亮,他的氣場總是很足,當他這樣盯着她看時,安可下意識想要逃。
田秘書扶了扶眼鏡,不在意的說:“請隨意,我想你還沒有見識過皇甫家的能力,你以爲你的照片能登到雜誌上去?”頓了頓,田秘書繼續說:“皇甫集團的公關部可不是吃素的!”
洛宸這才點點頭,小小的臉上皆是憂思。
安心終於舒了口氣,還是那副天使般的表情,輕輕柔柔的說:“你明白也沒什麼,畢竟,行之哥哥他並不喜歡你……”
“餓?”安可愣了下,隨即道:“所以,你快回去吃飯吧,醫院的飯菜肯定不合你的胃口。”
皇甫翊勾起脣角,一臉興味打量她慌亂的樣子,竟忽然說:“我餓了。”
“我們同病相憐!都是可憐的女人……嗝。”安娜大着舌頭說。
唐欣瑤在包廂坐着,點了一堆的酒,酒還沒上,她一個人待着無聊,四處看了看,卻忽然看到鄰座坐着的女人有些眼熟。
醫院
洛宸放下手裡的書,久久,才說:“我在想事情。”
可沒想到,她推開唐欣瑤的臥室門一看,唐欣瑤不見了!
田秘書把車停了下來,走到那男人面前,皺眉問:“你是哪家雜誌的?”
田秘書從醫院回去的路上,思來想去,都覺得安雲可這個女人很可疑,她開車調頭去了徵信社,拜託徵信社的老闆,也就是她多年來的老朋友老汪幫她徹查這個女人,並要求他派人去香港安雲可住過的地方細細查看。
“你……你個踐人……”安娜氣的胸口起伏不平,掄起一巴掌就打了上去。
安娜晃着手臂說:“啊……那個踐人啊!根本不是我的親妹妹,她是我爸爸撿回來的小雜種!不過,老天有眼,她六年前就死了,居然還死在了白馬灘上!警察說她是被人謀殺的……你說可笑不可笑?!她一個孤兒院的小賤種,居然還有人謀殺她?!哈哈!”
安可滿身嘆息進了臥室。
男人打量她片刻,說:“不用你管。”又遲疑着問:“你是唐小姐的人?”
唐欣瑤陡然站了起來,她連忙抓起自己的手包,不顧喝醉的安娜,開着車疾馳回家。
熟料,他還嫌不夠,又靠在安可耳邊,曖昧的說:“今天早上讓你逃掉了,這一次,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聽了這話,顧行之的眉頭擰的更緊了,他不悅的看着安娜,責備道:“安娜,你妹妹來做客,你好歹也吩咐下面的人好好招待,怎麼一進來就這個樣子!”
顧行之面帶慍色,說:“安娜,你怎麼越說越不像話?”頓了頓,他溫柔的回頭安撫着受驚的安心,說:“安心,不要怕,你姐姐沒有其他意思。”
因此,被皇甫翊壓迫着洗了那個史上最艱難的澡以後,安可一沾到牀便睡了過去。這一覺,她睡了很久,直到天黑了,才從牀上爬起來。
她本就是交際花,喜歡熱鬧的場合,被這一關,心裡的悶氣止都止不住,因此,開着車便又去了酒吧喝酒。
說完,轉身就要走。
“別揣着明白裝糊塗!現在沒有男人在場,你沒必要跟我拐彎抹角!我認識你這麼多年,難不成還不瞭解你嗎?”安娜不屑的看着她。
她大概還沒意識到,自己這副衣衫半敞,有多銷/魂!
只有一位老大爺搖搖頭說:“那丫頭都死了啦六年多了,你手裡拿的啊,根本不可能是她的照片。”
田秘書拿到了蘇暢的資料,當下對自己的猜測更加篤定了。
這樣的蹂/躪讓安可的身體開始抖。
唐欣瑤喝了口酒,沒好氣說了聲:“安雲可。”zvx。
兩人剛走出門不久,安娜便眉頭緊皺,對着安心道:“你這次又想搞什麼鬼?”
六年前?白馬灘?唐欣瑤一怔,電光火石間,她瞪大眼睛,抓着安娜的肩頭便問:“你妹妹叫什麼名字?!”
安心的眼淚立即冒了出來,顧行之見狀,立即喝止安娜:“夠了!安娜!”他扶着安心,拍着她的後背安慰,一邊還不忘擡頭責怪安娜說:“安娜!你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安心今天來找我,只是爲了跟我商量爲安可開追悼晚會的事情。”
“不認識,但是我知道唐家有你這號人。”說完,男人遞上自己的名片,“我叫蘇暢,我今天來是有點消息要賣給唐小姐,我想唐小姐一定會感興趣。”
田秘書聽到唐欣瑤提起洛宸,這才擰着眉頭說:“現在不僅是這個女人很可疑,她的孩子更可疑。”
她進酒吧的時候,正是晚上七八點的樣子,酒吧還沒有真正熱鬧起來。
唐欣瑤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女孩子是翊的?”說道這,她尖聲道:“怎麼可能?我查過了,這個小孩才5歲,怎麼可能是翊的?”
蘇暢挖到的這些資料,都指向一個事實——真正的安雲可早就死了,現在的安雲可是冒充的,只是恰好長相相似而已。
雖然還沒有確切的證據,田秘書卻不敢怠慢,她立即跑回別墅,想把資料交給唐欣瑤。
安心眨了眨眼睛,一臉天真無邪的說:“姐姐,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只想祭奠安可姐姐啊,畢竟……”她靠在安娜耳邊,極其無害的說:“她也就這點用途。”
安可眼睛一痛,忍不住把他抱在自己的懷裡,柔聲說:“洛宸,你媽咪沒有放棄你,當時她喝醉了,腦袋不是很清醒,我想要是她沒有喝酒,她一定會跟我一樣,救你的。”
蘇暢一急,連忙追上去,說:“看來你們早就知道這個女人的存在了?”
外屋裡還有光亮,安可疑惑的走過去,卻見洛宸正開着一盞牀頭燈,躺在牀上看書。
是的,她們很像,雖然現在的安雲可有意把自己的打扮弄得亂七八糟,並且臉上還戴着一副大框眼鏡,擋住了五官,可還是依稀能夠從身材看出來,她們很像是同一個人……
接着,她回到唐欣瑤的別墅,沒想到車子剛駛進別墅範圍,就見到一個穿着記者裝帶着黑色框架眼睛的年輕男人,正站在門口踱來踱去。
安娜倒了杯酒遞給唐欣瑤說:“來!喝一杯!”說完,抱着安心便上了樓。
她沒有進別墅,而是打了個電話給田秘書。田秘書接到她的電話,立即出了大門,上了唐欣瑤的車。
“夠了!安娜!”顧行之面色鐵青,怒氣騰騰的走過來,一把抱起地上的安心,對安娜說:“安娜,你容不下別人也就算了,居然連自己的親妹妹也容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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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已經微醺,想到安心現在正和顧行之共處一室,而她卻連門都進不去,她心情更差,一杯杯灌着自己。
安可一愣,打量着他的神情,問:“是在想車禍的事情嗎?”
嘈雜而悶熱的酒吧內部,唐欣瑤喝了些酒,本來覺得身體燥熱不安,此時聽了這句話,卻忽然如處冰窟,彷彿她正處在極冷的寒冬臘月,有人端着一盆刺骨的涼水,毫不含糊的從她頭頂澆下來。嗎能她緊。
安可在他身邊坐下,摸了摸他的額頭,溫聲問:“怎麼還不睡?”
誰料安心竟被這一巴掌打得趴在了地上,她一臉柔弱的看着安娜,兩眼含淚,痛心的說:“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安可姐姐,可你不能因爲這樣就打我啊……”
“對!安雲可!”安娜拿着酒瓶,靠近唐欣瑤說:“連名字都這麼不討喜!一看就是會gou引男人的踐人……跟我那個死去的好妹妹,一個樣子。”
見田秘書冷哼一聲,不置可否,蘇暢忙道:“那你們知不知道,這個女人根本不叫這個名字。”
屋裡冷氣十足,安可不由拿了件衣服,蓋在他身上。
說完,手指靈活的解開安可病號服的鈕釦,沒等安可反應,他的手指就伸了進去。
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孩子,如果唐欣瑤能再愛他一些的話……
“什麼?”安娜還未反應過來,就聽見顧行之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
天使?這個女人?安娜在心裡不屑的嗤笑,恐怕是一朵包藏禍心的白蓮花吧?
蘇暢一滯,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不怕我把這些照片公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