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勃站在圓臺上,昂起發胖的腦袋,用力拽了拽大黑狗,一副自信心滿滿的模樣。
“誰來挑戰我的大黑?賭金兩百萬!誰來啊?”
靠,兩百萬!這傢伙的心挺渴!
胡勃顯然有恃無恐,因爲黃非給大黑狗紮了“激發潛能針”。
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站起,聲音洪亮地說:“我來挑戰!”
他年約四十歲左右,皮膚微黑,濃眉大眼,氣質不俗,一看就是個有錢的主。
洪葉湊在黃非的耳邊,笑着說:“樑總,做建材生意的,富得流油!”
再看樑總的狗,是條棕色的正宗比特犬,肌肉極其發達,四肢非常健壯,眼睛冒出攝人的兇光,絕對是個常勝將軍。
幾個土豪大笑,明顯瞧不起胡勃的土狗。
樑總故意問黃非:“黃總,是不是狗的體格差別大,也可以一起鬥哇?”
黃非點點頭:“對!不限制。”
樑總笑嘻嘻地說:“好吧,既然規則這樣,就不是我以大欺小了。”
見樑總的語氣充滿了嘲諷之意,胡勃並不生氣,因爲對方越輕敵,越輸得慘!
誰知,樑總又說:“不過,兩百萬太少了,五百萬,敢不敢賭?”
胡勃的內心頓時一驚,五百萬的鉅額賭資,已經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範圍,萬一大黑狗輸了怎麼辦?
所以,胡勃下意識地看向黃非,想得到一些暗示。
黃非盯着樑總的比特犬,感覺這條狗的實力比較雄厚,如果大黑狗不鍼灸,恐怕撐不過十秒鐘就會被咬斷喉嚨。
然而,大黑狗畢竟鍼灸過了,它體內的潛能已經被激發出來,四肢的力量和反應速度遠遠超出普通的鬥狗。
所以,黃非決定一搏,便衝胡勃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接受樑總的要求。
霎時間,胡勃心花怒放,眉飛色舞地說:“樑總,五百萬還是少啊,不如再加一百萬!你覺怎麼樣?”
黃非暗笑,快知足吧,萬一大黑狗輸了,你哭都眼淚!
樑總嘿嘿兩聲,豪爽地說:“沒問題,六百萬,快鬥吧!”
說完,樑總掏出銀行卡,交給工作人員,胡勃也乖乖第地照辦,估計六百萬是他的全部資金。
鬥狗場正式營業的第一天,就進行六百萬的決鬥,完全體現了高端化的經營理念,黃非十分滿意,坐下觀看。
等樑總登臺後,從上方緩緩落下一隻鐵籠子,罩住圓臺,防止狗亂跑。
緊接着,胡勃和陸總離開鐵籠子,裁判關緊鐵門,宣佈鬥狗開始!
比特犬嗷地一聲,衝向大黑狗,勢頭極其兇猛,猶如一隻飢餓的老虎,想把大黑狗吞下肚!
危急時刻,大黑狗倉皇而逃,躲避比特犬的撕咬,不停地撞到鐵籠子上,引起土豪門的笑聲。
目睹搞笑的情景,胡勃的臉都綠了!
這種場面,顯然比特犬佔據絕對的優勢,分分鐘會咬斷大黑狗的喉嚨。
不過,大黑狗的逃竄速度極快,雖然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但比特犬無法咬住大黑
狗的致命部位。
道理很簡單,大黑狗的反應非常快,不敢劈殺,但擅長躲避。
黃非突然明白了,大黑狗之所以狼狽地躲避,是因爲它沒經歷過悲慘的鬥狗場面,所以見到比特犬發動進攻就變得膽怯,簡單來說,大黑狗還不知道自己的戰鬥力增強!
看到這,黃非差點笑出聲,胡勃一心想賺錢,光顧着依靠鍼灸的神奇療效,卻不請人訓練大黑狗,導致它一開戰便落入下風。
樑總邊看,邊樂得呵呵笑,調侃說:“胡總,你的狗在農村打架經常輸吧,所以擅長逃跑,嗯,不錯,不錯,動作挺靈活。”
胡勃又氣又鬧,急得大叫,拍着鐵籠子指揮:“大黑!別跑了,快咬,快咬!”
見主人命令,大黑狗遲疑了一下,結果被比特犬咬住後頸,壓在身下!
剎那間,大黑狗本能地掙扎,擰腰擺腦袋,一下把比特犬甩了出去,撞在鐵籠子上,發出響亮的“嘩嘩”聲!
“哇……”衆人不由地驚呼,紛紛站起。
胡勃的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逆襲的希望,他亢奮地大叫:“反擊!反擊!”
反你妹,土生土長的大黑狗,壓根聽不懂胡勃這句話的意圖。
比特犬迅速爬起,捲土重來,張開血盤大口,準備咬大黑狗的耳朵!
剛纔的反抗,給了大黑狗一絲自信,它這次不躲閃了,也張嘴猛咬,與比特犬混戰在一起,鬥得難解難分,狗毛一地,鮮血四濺,精彩紛呈,令人眼花繚亂,大呼過癮!
“加油!咬死它!咬死它!”樑總揮舞着拳頭,吐沫星子亂飛!
胡勃的心絃崩得緊緊的,目不轉睛地盯着鐵籠內,精神高度緊張,害怕大黑狗落敗。
幾分鐘後,只聽“咔嚓”一聲,比特犬咬斷了大黑狗的前腿,露出白森森的骨頭,疼得大黑狗嗷嗷直叫,更加激發了它的怒火,燃起昂揚的鬥志,張嘴狂咬比特犬的後背!
胡勃額頭直冒汗,背後的襯衣早已被浸溼,恨不得親自幫大黑狗咬幾口,儘快幹掉比特犬,贏得六百萬。
滋啦!比特犬的脊背被大黑狗的利齒撕開一道十多公分的傷口,血肉模糊,觸目驚心,黃非不由地站起,大聲叫好!
胡勃激動地狂喊:“繼續咬!幹掉它!快點咬啊!”
大黑狗再沒見過世面,它也懂得生死存亡的意義,也瞭解適者生存的法則,所以立即加快進攻,狠狠地咬住比特犬的脖子!
“嗷!嗚嗚……”比特犬連連發出慘叫聲,前腿被迫跪下,它的兩隻眼睛直翻,舌頭耷拉出來,狂猛的勢頭完全喪失了,即將被大黑狗咬死。
樑總不由地傻眼,以爲自己看錯了,他揉揉眼睛,抹去臉頰的汗水,一拳砸在鐵籠子上,憤怒地狂吼:“起來!咬!咬!”
可惜,比特犬被大黑狗重重地壓住,失去了反擊的機會,它掙扎幾下後,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嗚咽聲,繼而冒出汩汩的鮮血,一命嗚呼!
裁判宣佈,大黑狗獲勝!
“我贏了!我贏了!”胡勃亢奮地跳起,開心得像娶了十八歲的漂亮媳
婦,又生了一個大白胖小子。
樑總的臉色陰沉,盯着鐵籠內的比特犬,惡狠狠地咒罵幾句,轉身離開。
願賭服輸,不多囉嗦打嘴仗,樑總的表現不錯,是個爺們。
黃非替胡勃高興,首戰告捷,六百萬現金入賬,爽到姥姥家了。
按照規則,一條狗每天只能鬥一次,胡勃無須再接受挑戰,進入鐵籠中。
這時,黃非的手機響起,武熾來電。
“老弟,王永邦帶人來了!”
黃非心頭一驚,趕緊走出鬥狗場,火速趕到莊園的會客大廳,見王永邦率領一幫保鏢,站在門口。
黃非忙笑着說:“好狗不擋路,你們在我的地盤撒啥野?”
王永邦叼着雪茄煙,蔑視着黃非:“臭小子,快把沈星交出來?”
“沈星?”黃非一愣,也不掩飾了,直接問,“幹嘛交給你!”
王永邦說:“她想暗殺我,被我的貼身保鏢打傷了,躲在你的莊園裡!”
黃非傲然說:“沈星是我的客人,不能交給你!”
王永邦憤慨地說:“如果不交,說明是你收買了沈星,讓她暗殺我!”
黃非哈哈大笑:“我如果想殺你,需要派沈星嗎?只要我和紫月、若華聯手,分分鐘取你的命!”
王永邦癟癟嘴,知道黃非所言不虛。
因爲王永邦的哥哥王衛國是身份顯赫的大領導,所以黃非目前不方便下手,只能採取暗鬥的方式,關於這一點,王永邦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如果沒派沈星殺我,那就躲遠點,我今天必須抓住她!”
王永邦的濃眉緊皺,昂起腦袋,氣勢咄咄逼人,一副天皇老子都不怕的架勢。
黃非冷笑一聲:“這裡是我的私家莊園,你敢擅自闖入,別怪我自衛反擊,打斷你們的腿!”
王永邦扔掉雪茄煙,惡狠狠地說:“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跟我對着幹?”
黃非鄙視說:“我跟你鬥了快兩年了,還在乎這一次?”
王永邦被噎得一愣一愣的,兩隻眼睛冒出怒火,氣急敗壞地嚷嚷:“給我衝進去!”
若華拔槍瞄準:“誰敢動,立馬死!”
突然,沈星從走廊裡出來,嬌聲說:“王永邦,我來了!”
黃非立即回頭,見沈星的步伐緩慢,走到客廳中央。
王永邦盯着沈星,獰笑着說:“小臭娘們,拿了我的錢,打不贏擂臺,反過來暗殺我,真夠有種的!”
沈星厲聲反駁:“你派人殺我,我必須報仇!”
王永邦倏地愣住:“我派人殺你?”
沈星冷哼一聲:“怎麼,你裝瘋賣傻,想耍賴?那兩個老外,不是你派去鳳凰山追殺我的嗎?”
王永邦不禁搖搖頭:“你肯定搞錯了,我絕對沒派人殺你!”
沈星嘲諷:“你的演技不錯嘛,可以去好萊塢混了。”
王永邦的濃眉倒豎:“老子敢做剛當,沒必要耍賴!”
黃非站在一旁,強憋住笑,王永邦這頂黑鍋背得真他媽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