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性,真他媽的個性了,張興看到秦言明顯憋着笑也就不和他計較,他就是隨便聊聊天。
“小牛,去把車上的酒拿過來,這麼美味的菜當然要配好酒。”他出門的時候什麼都沒帶就鬼使神差的把從老孫那搶的酒拿上了。
不大會兒功夫,小牛抱着有自己一半身子高的大酒罈進來,李安寧趕緊過去把酒接了過去,這位也是同好之人,只是聞着溢出的酒香就知道是好東西。
張興看的不是李安寧是小掌櫃的表現。
幹他們這行的,很少有人能抵擋得住美酒的誘惑。
果然如張興料想的那樣,從酒罈進店,小掌櫃的注意力就被吸引過去,一會兒的功夫偷瞄了好幾眼。
暗笑了一聲,張興讓李安寧打開酒罈,整個小店瞬間瀰漫在一種濃郁的酒香中,只是聞到這個味道人都有點醉了。
“真是好酒,你小子還真有本事,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御酒。”李安寧先給自己倒了一碗,喝完之後露出一臉沉醉的表情。“當年我入宮喝過一次就是這個味。”
這句話張興聽進去了,果然老孫身份不簡單,居然能弄到御酒?
稍微感嘆下,張興先給秦言倒了一杯,“我是特地拿來給你喝的,你嚐嚐。”他這就叫借花獻佛吧?
三個人你一杯我一杯,一大壇酒很快下去一半。
“喂,小子,把你的酒賣給我,多少錢開個價吧。”這個店本來就是選了個清淨的,進來的時候只有一桌客人,說話的就是那桌的人,一個彪形大漢,身材居然和老鐵有的一拼。
說話的功夫人已經到了秦言桌子前,他扔了大概二三十兩的銀子在桌子上就要去拿酒罈。
張興沒說話給李安寧使了個眼色。
他帶李安寧的目的就是在這種時候出手的。
李大少爺還真不客氣直接抓住了那隻爪子。
這是張興第一次看李安寧出手,之前都是從尉遲寶林他們嘴裡聽說他是多厲害多厲害。
眼見爲實,張興終於見識到了,就一下那看起來挺硬實的人發出一聲慘叫就癱倒在地,看起來是挺疼的。
“老子的御酒也是你能喝的?”果然是長安城裡有名的惡棍,這個時候的李安寧看着是挺兇惡的,他又踩了那人一腳之後繼續說:“好好吃飯別找不痛快。”
“滾。”
本來張興也沒想找事,他讓李安寧把人放了。
按理說這事到這裡就完了,結果遇到不開眼的了,那人屁滾尿流的爬起來之後不是威脅張興這桌,而是直接朝小掌櫃去的。
“姓武的,你居然讓人這麼欺負我,你給老子等着。”
放狠話也得要看人吧!這算怎麼回事?張興也正好找了藉口接近小掌櫃,能做出這麼好吃的飯菜的人肯定是值得結交的人。
倒了一大碗酒張興挪到櫃檯,直接把酒遞過去。“小哥,請你喝。”
那位還真沒客氣,接過之後喝了一大口,是仔細品味了一下時候說:“好酒,你們是從京城來的?”
打開話匣子就好辦了,果然一杯酒下肚,武老闆直接喊張興兄弟了。“咱倆投緣,你等等,我去做幾個我拿手的好菜請你吃,那酒再給我些,我給你做個酒醉雞。”
有口福了,張興覺得用酒換美味一點都不虧。
秦言當然看穿張興的小算盤,她直接戳穿。“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張興理所當然的點點頭,他還真有這個打算,在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之後,他現在看到有點才能的人就挪不動腿,想着把人收入麾下爲他所用。
這個武掌櫃的像極了當年的他,他喜歡的不得了。
“你們在說什麼?”一旁的李安寧表示完全聽不懂這倆人說的話,他就是感慨沒想到在這種小地方居然有好酒好菜,他這次跟着張興出來果然沒錯。
沒讓四個人等太長時間,武掌櫃的很快端了四盤菜過來,和剛纔上的這桌隨便做的不一樣,色香味俱全,看一眼就讓人食慾大振。
“你們嚐嚐。”也是真沒客氣,武掌櫃拿了條凳子徑自坐下來,順手又倒了一碗酒,“我沒去過長安,聽說那裡可繁華了,你們和我講講!”
這種人用現代一個詞形容就是悶騷,和你不熟的時候不會拿正眼瞧你,一旦熟識打開話匣子停都停不住。
張興剛穿過來的時候就是這種設定所以很瞭解。
顯然這個武掌櫃的也是。
他居然和李安寧很談得來,倆人還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
“看來他很嚮往長安,你要不要把人收了?”那邊倆人已經開始行酒令,秦言用慫恿的語氣和張興說。
張興是很想,這人做的菜實在是太對他的胃口了,想着自己以後就算開新酒樓也不能整天窩在廚房做菜,他是真需要找一個好廚子。
可眼前的人和當初的自己一樣有自己的營生,他貿然邀請的話是不是太唐突?
即然想要那就想辦法得到,張興可不想錯失這樣的人才,趁着李安寧和武老闆喝的不亦樂乎沒功夫搭理他倆正無聊的時候,張興把秦言拖出酒樓。
他已經決定要得到這個人,讓他爲自己所用。
張興很隨意的找了一個在酒樓附近擺攤的人,塞了銀子之後得到了關於武掌櫃的基本資料。
總結一下就是家裡祖上就是廚子,好幾代人守着這個小酒館,上有高堂老母,近有剛成親的媳婦,生活平淡,無慾無求。
在得到這些以後張興有些撓頭,這小子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年紀居然有媳婦了?有家室的話這事有點不好辦,畢竟要真的爲他所用就必須拖家帶口拋棄祖業,要不是真出點事情的話他是沒辦法達成目的的。
“你是不是在打什麼鬼主意?”秦言明顯看穿張興。
“我們去搞點事情吧。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張興壞笑,他已經有辦法了,雖然可能出招損點,但爲了得到這樣一個人才用點下作的手段也無可厚非。
他如此這般和秦言說了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