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說,既然我能找到他,我就能讓他哪兒也跑不了,同時通知警員把他抓起來,到時候,他一分錢也得不到。但是,如果他肯對警員說真話,我可以給他的戶頭存上五百萬,並且定期以他的名義給他正在外留學的‘女’兒寄學費,直到畢業爲止。”
“一個是被抓捕,一無所有,一個是被抓捕,但是有賠償,只要智商還在肯定選後者。”衛子戚淡定的笑,從容的從沒想過朱成章會拒絕他。
“而且,他的罪,判幾年之後,出來用那筆錢,換個地方,開家診所,足夠了。”衛子戚說道。
“總覺得這樣倒是有點兒太便宜他了,不管怎麼樣,都是他犯了錯。身爲醫生,卻爲了利益置病人的健康於不顧,而且還利用職務之便,猥。褻病人。”衛然咕噥道,心裡鬱悶。
“放心吧,他如果能熬過監獄裡的幾年,出來以後,葉家也不會放過他的。他對起的是葉家,我可不會爲了葉家去讓他得到什麼應有的報應。葉家覺得不舒服,就自己去報仇,可不關我的事情。”
“當然,也要他真的能熬過監獄裡那幾年,不用說那些獄友,恐怕葉家也會不甘寞的讓人在裡面對他做點兒什麼。”
想想,衛然抖了一下。
“怎麼了?”衛子戚從她衣領裡‘抽’出手,抱緊了她。
“沒什麼,想到監獄裡的事兒,就絕得‘挺’可怕的。”衛然說道。
“那就不想了。”衛子戚說道,“反正以後的事情,都是葉家‘操’心。”
他的目的,就是要讓葉家‘亂’套,讓葉念安和葉念如都倒黴。
“怎麼了?”他問道。
猛吸了好幾口,衛子戚也有點兒不安了,他低下頭,湊近她的臉,“小然,出什麼事兒了?”
衛然搖搖頭,支吾了半天,說道:“子戚,你說都這麼久了,爲什麼我還沒有動靜?”
她這話說的不清不楚的,衛子戚也是愣了兩秒,便懂了。
“着急了?”他輕聲問。
衛然點頭,“怎麼能不着急?家裡人天天盯着呢。二嬸每次看到我,都會先看我的肚子,雖然沒說出口,可那眼神兒就是說我的肚子不爭氣。”
“她現在還能憋着,可過不了多久,估計就會直接說出口了,到時候,爸媽也會尷尬不自在。”衛然聲音悶悶的,“爸媽雖然沒說過,可心裡也會着急吧?我也不是懷不上,畢竟,之前不是懷了一個嗎?”
“不要去管別人怎麼想。你還年輕,咱們多過點兒二人世界不是‘挺’好的?”衛子戚說道,“小然,我不着急,我說的是實話。”
“你是我衛子戚的妻子,誰也不能對你說個不字兒。下次再遇到二嬸兒,或者還有別的誰,都‘交’給我。”他說道。
“我知道。”衛然笑了,雙‘脣’貼着他的小腹劃出一道弧線,“可是,我想給你生孩子,生好多好多個,特別特別想。”
衛子戚心頭悸動,他最愛的‘女’人說要給他生孩子,還說要生好多個,他怎能不感動。
“咱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來生。”他說,將她抱得更緊。“再說了,好多夫妻也都是結了婚三四年了才懷孕,這種事情越是強求越是求不來,順其自然纔好。”
其實把衛然從長老院帶回來的時候,他讓醫生給衛然檢查,也查得很詳細,醫生說,衛然的身體沒問題,但是受了涼,確實有一定的影響,重要的是把身體的寒氣排出去。
衛然本身既不是不能生育的,這些寒氣又不是天生的,只是地下室裡的‘陰’寒所致。
慶幸的是,她在地下室待得時間不長,所以身體所受的影響並沒有根深蒂固。
衛子戚每天都不着痕跡的讓衛然把補品吃下去,就是爲了不讓她擔心,產生壓力,以爲他急着要孩子。
只是,即使如此,衛然本身的壓力也不小。
嫁進這樣的大家族,這種事情畢竟是必須要考慮的。
這壓力在衛然的心裡一直悶着,悶着,終於悶不住了,想給自己檢查檢查。
她這話,聽得衛子戚心裡難受。
她把姿態放得那麼低,只爲了想給他生孩子。
其實到現在還沒懷孕,時間並不算長,可她就已經擔心了。
爲了讓她安心,衛子戚只能點頭,“好。”
“你好就好,怎麼又把手伸進來了。”衛然臉紅,他的手在她的衣服裡鼓鼓囊囊的。
“你想抓緊懷孕,就算補得再多,沒我的勤奮努力也沒用,咱們得雙管齊下。”衛子戚邊說邊低頭。
“唔……”
這日,衛子戚和衛然回了衛宅,準備在衛宅吃完午飯,下午就去醫院給衛然檢查身體。
不管有沒有事兒,檢查完了衛然也能安心。
這事兒,衛子戚主動跟林秋葉說了。
林秋葉真覺得,被衛然影響着,衛子戚也是懂事兒多了。
以前,哪裡會主動跟她說這些個人情況?
肯定悶着頭,到死估計林秋葉都不知道衛子戚到底都忙活了些什麼。
其實林秋葉現在也矛盾得很,知道衛然很年輕,以後的時間還多的是,衛子戚二十九了,也正當壯年,哪怕是再等幾年也等得起。
等衛然畢了業,無牽無掛的懷孕,很好。
可同樣的,她也是忍不住想要抱上軟乎乎的孫子。
聽了衛子戚的話,她也感動於衛然的心思,那些不着急的話也就不說出口了。
這既然是孩子的心意,她就不攔着了。
兩人從衛宅出來去楚天醫院,衛子戚跟楚昭陽聯繫過,知道他們醫院有一個坐診的老中醫,相當不一般。
現在國內有名的中醫都是他的徒弟,於是衛子戚打算帶衛然去看看。
調養這種事情,衛子戚還是更信任中醫一些。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兩人下了車,剛準備進去,身後就傳來了救護車急促的警報聲。
衛子戚牽着衛然的手微微的往旁邊靠,這種時候,自然不會跟需要急救的病人搶。
可當醫護人員擡着擔架下車,卻讓衛然吃了一驚。
醫護人員擡了兩個擔架下來,擔架上躺着的人,她和衛子戚都認識。
是嶽品蓮和葉念如。
只是,擔架上的兩人,狀況實在是不怎麼好,甚至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嶽品蓮的臉上罩着氧氣罩,衣服上是大片的鮮血,還沾着泥土。
脖子以不自然的方式折着,頭和肩膀幾乎對摺。
當車子推過來,經過衛然的身邊的時候,衛然看到嶽品蓮的狀況,嚇了一跳,雙手緊抓住衛子戚的胳膊。
嶽品蓮因爲頭和肩膀幾乎對摺的奇異角度,讓另一邊的頸側伸展着。
現在從她面前經過,正好讓她看到嶽品蓮的這邊脖子,也不知是被什麼利物給割得皮開‘肉’綻,‘肉’裡面血‘肉’模糊一片,似乎還看到了她的頸椎。
而葉念如的情況,要比嶽品蓮好一些。
她的額頭上冒着血,‘蒙’了整整一臉。
胳膊也不自然的扭曲着,但至少,沒有像嶽品蓮那樣明顯的致命傷。
衛子戚把她拽進懷裡抱緊了,把她的臉壓在自己的懷裡,“這麼嚇人,就別看了。”
等擔架被推走了,衛子戚才鬆開。
“她們倆……”衛然擡頭問。
衛子戚淡淡的看着,說道:“嶽品蓮和葉念如原定於今天出發,離開白市。”
看來,是路上出了車禍。
至於這車禍是嶽品蓮和葉念如倒黴,還是人爲,就不好說了。
衛子戚斂了斂目光,他更傾向於是人爲。
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嶽品蓮和葉念如今天離開,就遭遇了這麼重大的車禍。
葉念如在知道了嶽品蓮母‘女’的所作所爲後,又豈會讓她們安心的去小城過日子?
正想着,聽到趕去救護的醫護人員對新迎上來的醫生,以極快的語速說:“傷者爲‘女’‘性’,四十六歲,白市本地人,乘坐車輛與對面的大貨相撞,貨車正好撞在她所坐的這一面。”
“車窗玻璃刺進她的脖子,同時因爲翻車,導致她的頸椎骨折,因爲一直靠着車‘門’支撐,才撐到現在。”
“另一名傷者十九歲,胳膊與‘腿’多處骨折,頭部嚴重撞傷。”
然後,聲音漸遠,兩人被推了手術室。
衛然還是心有餘悸的模樣,臉‘色’有些白。
衛子戚帶着衛然來,楚昭陽親自過來接待了。
從兩人打招呼的方式來看,也真看不出這兩人的關係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兩人都清清淡淡的,楚昭陽頂着一張撲克臉,衛子戚那張‘陰’測測的臉本就是讓人覺得他脾氣不好。
於是這兩個人湊在一起,頓時冷風陣陣。
顯然楚昭陽親自出馬接待,還是吸引了不少眼球,路過的醫生護士都‘挺’好奇。
但是,敢正眼看楚昭陽的,都是清一水兒的男‘性’,不論是‘女’醫生還是護士,竟然沒人敢看楚昭陽。
衛然不禁好奇,楚昭陽平時到底是怎麼爲人的,白白長的那麼好怎麼卻跟‘女’‘性’公敵似的。
把兩人送到老中醫的辦公室,跟老中醫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也沒熱情地說什麼“晚上一起吃飯啊”,或者“你們看,一會兒我再過來”之類的客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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