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賈東旭冷汗直流，大冷天的後背都被涾溼，身體靠在門框上，嘴脣緊閉，雙目無神。
一旁易中海也是顫抖着呼吸，沒想到會有今天。
眼睛看着楊小濤站在那裡，心裡就清楚，當初賈東旭模仿暖氣爐的時候爲什麼不阻止了。
他是看準了賈東旭成不了事啊，或者說，這是他挖好的坑，就等着賈東旭往裡面跳啊。
而這賈東旭也不是個幹事的人，你真要模仿也行，起碼用點心，別搞出來事啊，現在，傷了人，怎麼辦？
“賈東旭，站出來！”
丁向前明白楊小濤站出來什麼意思了，當初安裝暖氣片的時候，隔壁相熟的大爺多了一嘴，說了句便宜沒好貨。
可他當初貪便宜，又覺得對方也是軋鋼廠的，應該沒啥問題，小點也一樣用不是。
哪知，現在搞成這個樣子，心裡除了後悔，更是憤怒。
拿這樣的殘次品來糊弄人，這不是迫害人民嗎？
丁向前喊了一聲，一旁的賈東旭哧溜的坐在地上。
秦淮茹靠近，就聽到賈東旭的聲音傳來。
話音落下，衆人看去。
門外秦淮茹面色陰沉，賈張氏這模樣肯定沒好事。
見保衛科的人來，衆人連忙讓開道路。
“不要，別過去！”
來到傻柱跟前，用腳提了一下。
聲音冷厲，如同刺骨寒風颳過前院門口，賈東旭劉海中幾人齊齊打個冷顫。
劉海中聽到問話，回了個嗯字。
“啊呸。要不請保衛科來問問，到底你用的什麼材料？”
幾人都站出來了，唯獨賈東旭不動彈，不少人都看着他，心裡鄙夷。
賈東旭嚇得一哆嗦，看着趙科長怒目圓瞪，喉嚨裡涌動，“我不知道，我買的材料都是軋鋼廠的，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材料的問題！”
傻柱和閻解成正低着頭，聽到動靜見是軋鋼廠保衛科的人，立馬打個哆嗦。
當下丁向前和身後的漢子將先前的事情說了一遍。
劉海中憤恨的說着，沒想到賈東旭這混賬竟然推諉責任，真是不當人子。
傻柱三人點頭。
那腿腳利索的，把一起的何雨水看的驚呆。
“當真以爲軋鋼廠沒人記錄呢！”
賈東旭越說越覺得有理，鐵那麼硬，怎麼會被燙破？
殊不知，聾老太太在聽說保衛科的人來了，剛走到垂花門就返身回到家裡，把門關緊。
起身，來到前院，往門口一站。
這麼多人看着呢，不出去又怎樣？
“管子破損，就在所難免。”
隨後趙科長走到人前，先是和楊小濤點頭示意，隨後看着現場。
在他身後秦淮茹靜悄悄的站着，大氣都不敢出。
“劉海中，你也是軋鋼廠老人了，一個七級鍛工，這樣的材料適不適合用做暖氣爐，你看不出來？”
於莉走到閻解成跟前，扶着胳膊，倆人都在顫抖。
“是啊，我們，就是拿着安裝，具體啥情況，我們也不懂！”
“不用請了，我們來了！”
賈東旭沒說話，木訥的點點頭。
“嗯，好！”
傻柱看了眼易中海，心裡想着聾老太太怎麼還沒出來？
“您這次前來，就是找出傷害孩子們的兇手吧。”
“對，都是賈東旭造出來的，要找也要找他！”
“混賬。”
這次過後，傻柱也堅定了信心，下次碰到，一定將狗男女揪出來。
傻柱擡頭，見閻解成嘴巴微動。
“楊工，你是說這暖氣爐，用料存在問題？”
劉海中最是害怕，畢竟這暖氣爐主體都是他打造的，心裡五味繁雜，就是一陣後悔！
後悔跟賈東旭這混蛋合作！
劉光天站在老爹身後，雙眼渙散。
衆人看過來，賈東旭戰戰兢兢的往下走。
眼睛看着得意的許大茂，心裡恨得牙癢癢。
這才，輕鬆不少。
趙科長看了幾人，隨後沉聲道，“賈東旭，劉海中，現在問你們，這些暖氣爐是不是你們打造的！”
“我不知道，但有人知道。楊小濤都說了，材料的問題，你還想不承認？”
“你們幾個，是安裝的吧！”
“我只是打部件，爐子都是你打的，水箱也是你弄的，暖氣片都是你弄的，你要負責。”
楊小濤拿着走到近前，開始給趙科長解釋一番。
劉海中聽了點頭，“趙科長，這材料的事我跟賈東旭提過，他卻執意做。”
這種偷工減料的混蛋，就得抓起來送進去，勞改一輩子。
“哼，是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見沒人動靜，趙科長重申一聲。
“要不是你用的材料差，會有這件事發生？”
跑到門口，也不搭理秦淮茹，砰的一聲就把門關上。
於莉眼淚流下，一旁的三大媽也是哭着，閻阜貴還在神叨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最後，閻解成放開於莉的手，準備過去。
門口正對的地方，賈東旭癱在地上，嘴裡正跟一旁的劉海中喊着。
就在這話說完，門口突然傳來一句話。
所以，這次聽到許大茂報案後，就立馬帶人過來，看個究竟。
秦淮茹在一旁扶着門框喊着，賈東旭聽了臉上有些色彩，牽強的笑着。
易中海滿臉死灰，走到賈東旭跟前，將其扶起來，兩人站在一起。
走到人前站好。
當初掙錢的炫耀勁哪去了，這會也知道害怕了？
周圍人也跟着聽着，臉上各有千秋。
尤其是傻柱，上次被保衛科抓了審訊過，可不想再去遭罪。
眼睛掃過四合院門口的人，衆人齊齊低頭不敢對視。
要不是還想跟在許大茂後面嚐嚐女人的滋味，他早就將這傢伙爆出來了。
“行了，不用多說，你們一起的，都跟我走吧。”
見兩人承認，趙科長點頭，“承認就好。”
他是知道暖氣爐的，但對具體的細節並不瞭解，還以爲是楊小濤設計的爐子出了問題。
“趕緊站出來！”
劉海中毫不退縮。
趙科長揮手製止幾人說話，就準備帶走，回去審查。
就見軋鋼廠保衛科趙科長帶着五個人走來，身旁還跟着許大茂，不用想肯定是這傢伙叫的。
楊小濤走到一旁拿起一個暖氣片，伸手在上面敲了兩下，一塊塊碎鐵皮就掉落下來，周圍人一看就知道這材料不行。
可不等他說話，一旁的丁向前已經點頭，“對，我們來討個公道！”
趙科長答應，易中海急得火竄到大牙上，臉疼。
隨後，傻柱眼睛一亮，踢了下劉光天，三人用眼神交流着，最後達成一致。
就看到傻柱和閻解成站在一起，低着頭不敢說話，閻阜貴更是嘴裡絮叨着，神神叨叨的不知道說些啥。
傻柱和劉光天開口說完，一旁的賈東旭憤恨着看過來，回頭看着劉光天，“你，你別胡說！你又不是軋鋼廠的，知道什麼？”
“這暖氣爐，爲什麼會破開，爲什麼會傷人。”
“剛纔楊工說的，材料有問題，你們承認不承認？”
“沒有，材料沒問題，你別胡說！”
“我是軋鋼廠保衛科的，有什麼事，跟我說。”
想到這裡，看着後背上不斷翻動想要用手抓撓的孩子，趙科長眼中閃過一團怒火。
一旁易中海和閻阜貴聽了立馬上前。
“沒事！”
門口易中海擡頭看着對面牆頭，也不搭理人。
賈東旭咬着牙不承認，趙科長沒再搭理，轉頭看向傻柱三人。
劉海中氣的舉起拳頭，“這暖氣爐的材料是你買的，設計圖紙也是你弄的，我按要求做的，有什麼錯？”
“不，不，我的材料沒問題，是你做的不好！”
趙科長這麼一說，易中海立馬驚醒，這是在給這事定性啊。
“東旭！”
劉海中嘆息着，步伐沉重往前走到門口。
“對，這是主要的，當然有些地方的加工設計也存在不足。這種材料打造的鐵管，嚴密性存在漏洞，所以在遇到溫度驟然變化後，熱脹冷縮下，這些漏洞就會爆發出來。”
“什麼熱脹冷縮，根本就是瞎扯，肯定是這樣！”
“我就是個幹活的！”
“趙科長，這是製造暖氣片的材料，不說是您，就是個外行也能看出，這暖氣片做的有問題。”
一起看熱鬧的賈張氏立馬轉頭往屋裡跑，臉色蒼白的模樣彷彿遇到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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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解成努力露出微笑，讓於莉放心，心裡害怕着，走路都有些順拐。
“參與暖氣爐的，站出來！”
賈東旭氣急，瞪着劉光天，又看向楊小濤，“趙科長，這楊小濤平常就跟我不對付，這次，肯定是我做暖氣爐得罪了他，故意落井下石的！”
“趙科長，我們就是安裝的，質量問題我們也不知道啊！”
趙科長聽明白了，這次事故跟楊小濤他們設計的爐子沒有關係，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是有人仿造暖氣爐不到位，用料存在問題造成的。
“賈東旭，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爲了掙錢那是能省就省，欺上瞞下的什麼廢料都敢用。”
趙科長皺眉，“賈東旭，回答我問題！”
閻解成開口辯解，臉上一副委屈。
賈東旭搖頭，劉海中不做聲。
身後劉光天見此，也走了下來。
趙科長看了眼兩個被燙傷的孩子，還有受傷的婦女，臉色沉寂。
作爲軋鋼廠的高層，他自然知道暖氣爐這個項目就要開展，這時候要是出了問題，那可要儘早叫停，什麼出了岔子，浪費國家金錢。
“跟我沒關係，沒關係！”
“楊工，你來說說怎麼回事？”
見易中海默不作聲，傻柱只好走到劉光天身邊，低頭看着地面。
一旁楊小濤無奈的搖搖頭，對這種學渣，也懶得解釋。
“哎哎，趙科長，這，這是能不能，等等？”
易中海攔住趙科長，一旁的閻阜貴也趕緊開口，帶回保衛科，他們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趙科長站着，看了眼易中海，最後還是給他這八級鉗工的面子，也想看看他們怎麼說。
“這位領導，您聽我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