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河內,主席官邸,越南主席阮文雄一臉焦急地看着書房裡的地圖。他剛從度假勝地下龍灣趕回河內,沒想到戰局旦夕之間,糜爛至此,轉眼間,中社軍隊即突破其北部防線,兵鋒所指,所向披靡。
這時,越南總理武城文,越南國防部長黎雲民,越南外交部長鬍建功,越南總參謀部部長元瑞行依次走進了書房。他們臉色也是一片蒼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當前突發的事件。
其實,越南高層並不想在這個時候惹怒中國,中國在南沙羣島和馬六甲海峽的戰爭行動已經是一個徵兆:現在的中社已經與以前的中社不一樣了,爲了維護國家利益,中社政府甘於走更強硬的路線,甚至不惜一切代價,用戰爭的手段來維護國家的基本利益,這與以前的中國韜光養晦的國策截然不同。在這個關鍵時刻侵犯中國,無疑是自取滅亡。
但是,由於在南沙羣島上的一切戰略需要,還有就是越南沿海的豐富的資料,包括漁業和石油資源,越南高層捨不得放棄這些利益,於是挺而走險,想試探下中社方面的反應。那集結的四十萬軍隊雖說是越南軍隊的精英,但越南高層的人卻都非常清楚,無非就是想在人數方面表現得強大一點,起一個威嚇的作用,但這次他們真的是錯誤地估計了形勢了。 Wшw▪т tκa n▪c o
如果在中越兩國關係良好的時候,這隻會被當做是一種示威活動,沒有任何實際的意義;但是在外交交惡的時候,這就成了戰爭發起的信號。而現在這個時候,中國與越南根本就沒有外交聯繫,中國在第一時間便從中國撤回了外交大使,這就是一個戰爭信號。
而且,陳文彬早就有了對付越南的意思,隨着新加坡戰事的解決,這一戰爭需要更加明顯。越南由於其特殊的地理位置,相當於南沙羣島的有力屏障,有助於我軍在陸地上就可以直接支援海面的艦隊,對南海地區的防護具有很好的支援作用,所以陳文彬此次是勢在必得。因此,當越南方面的這一反應傳到陳文彬耳裡的時候,陳文彬露出的是欣喜的笑容。這次不管是恐嚇還是戰爭威脅,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越南即將面臨我軍最直接的打擊,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今天發生的這次所謂“越境偷襲”事件,越南高層的官員覺得異常冤枉,因爲他們根本就沒下達過這樣的命令,而且爲了避免走火的事件發生,連槍支都統一管理了,何來“摩擦”之說?但中社卻在其政府的新聞發佈會上宣佈越南在中國雲南境內槍殺中國軍民,這簡直是讓人匪夷所思。
阮文雄心裡根本不相信這是真的,但是這樣的事件卻從一個泱泱大國的外交部部長嘴裡說出來,那就一定會有如山鐵證,要不然中社方面根本就不會用這個藉口,隨便找南沙羣島上的幾個紕漏,就可以向越南開戰了,要知道中社的龐大艦隊完全可以對越南進行全方位立體的攻擊。
“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阮文雄作回到座位上,目光中射出怒火,眼睛直直地看着元瑞行。在書房裡的幾個屬下中間,元瑞行是直接負責指揮軍隊的,所以阮文雄想知道第一手情報。
元瑞行心頭有些慌亂,但並不膽怯,畢竟他現在是軍隊的直接指揮者,這個時候阮文雄不會把他怎麼樣的。他整理了下思緒,然後道:“今天上午,我陸軍第一軍第三師在邊境全部離奇失蹤,連同武器彈藥全部不見,隨後就有了中社方面領導人的發言。至於三師是不是違抗了命令,我們還不清楚,但由於三師是邊界唯一持有槍械的軍隊,因此不排除有頭腦發熱的可能。”說到後來,元瑞行聲音越來越小,顯然自己也搞不清楚情況。
“你……你不是軍隊的直接指揮者嗎?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爲什麼一支部隊失蹤了第一時間卻不通知我?”阮文雄有些氣急敗壞地道。
元瑞行這個時候膽子反而大了起來,“我曾經稟報過的,可你在下龍灣享受日光浴,你的衛兵不讓我的情報員報告最新的情況。”
阮文雄頓時泄了氣。誰叫他當初太過於樂觀,跑去逍遙去了呢?現在出現這種情況,確實自己也負有責任。不過實事求是來講,元瑞行作爲軍隊最高指揮官,有當機立斷反應的權力,可是越南的權力構成很怪,很多部門都相互制約,所以束縛了指揮員的發揮。
“既然中社方面宣佈戰爭宣言了,那第一時間總該反應過來吧?爲什麼四十萬軍隊還會被人包了餃子?”這次阮文雄問的卻是國防部部長黎雲民。
越社政治局作爲越南最高軍事決策機構,通過國防部對全國部隊實行統一領導,所以說一旦戰爭打響,直接指揮作戰的應該是國防部加總參謀部這樣的組合,所以本着“問責”原則來看,阮文雄第一個質詢的就是黎雲民。
戰爭爆發的時候,黎雲民正在自己的別墅裡和兩個當紅的女明星鬼混,所以電話一律沒接。等到衛兵親自趕到告訴他戰爭已經爆發一個小時後,他才匆忙地趕回到了國防部,但這時軍隊已經垮了。
當然,他決不可能這麼說,他皺着眉頭,故意嘆息了一聲道:“哎,當初不知道是誰出的鬼點子,把軍隊所有的槍支彈藥統一管理起來。這次中社軍隊一突擊,結果我們的戰士手裡沒有槍,結果自然是被人端了個整。”
黎雲民的話頓時讓阮文雄和總理武城文不自在起來,這條建議正是他們提出來的,當時還在政治局討論過的,想不到今天這居然成爲了一個看起來就顯得極爲荒謬的提議:讓沒有槍支的士兵如何抵抗中社的虎狼之師?而這一切,在當初不過是爲了不讓軍隊發生越境“摩擦”事件而採取的一條必要的措施。
既然所有的責任都不能怪軍隊的高層領導,那就看看戰局如何吧。阮文雄心中有個期望,希望中國人這次只是雷聲大,雨點小,越南的損失不會很大。想到這裡,阮文雄直接問黎雲民道:“老黎啊,現在戰況究竟如何了,我現在根本聯繫不到前線的軍隊,也沒有衛星提供的情報,只能問你們軍隊系統的高級官員了。”
黎雲民搖了搖頭,“還是讓瑞行來介紹情況吧,他們的總參謀部有最詳盡的資料,我們國防部也是從他們那裡獲得的信息。”
元瑞行這次沒有推辭,現在戰局緊急,如果不把情報彙報清楚,獲得阮文雄和武城文的支持,那戰爭基本上可以說上敗定了。
“我駐紮在邊防的那四十萬陸軍主力部隊就不要說了,全部損失掉了,那裡就佔我主力部隊的三分之二。”說到這裡,元瑞行情緒有些低落,“同時損失的還有我坦克和火炮部隊的大部主力。”
在場所有的官員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其實這還是要怪他們那討厭的自尊心,爲了向中社示威,他們把自己最精銳的部隊和最高端的武器都調集到了邊界,結果根本沒有發揮作用就全部落入了中社手裡,可以說這一戰基本就摧毀了越南的主力部隊。
“後來怎麼樣了?我是說位於北部的三個軍區所指揮的地方部隊和民兵自衛隊。”武城文顫抖着聲音問道。
元瑞行嘆息了一聲,“全部被打殘了。北方的三大軍區司令員全部被別人活捉,稍微像樣點的部隊被中社稍微一衝擊就全部崩潰,剩下的少數人分散到了茂密的叢林中,準備與中社軍隊打游擊戰。”
“現在中社部隊到底推進到哪裡了?”阮文雄再也坐不住了,來到了地圖前面,察看戰局的發展形勢。
其餘人也圍到了地圖前面,元瑞行指着地圖道:“我右路防線,敵人已經突破到涼山與北江之間,預計明天凌晨四點左右就可以威逼河內城下;中路防線,敵人沿保樂和那伐南下,目前已經向太原挺進,最多明天清晨七點可以到達河內;左路防線是最長的一條戰線,不過我們面對的卻是中社最精銳的第一集團軍,他們目前已經突破了朗蓋,正在向安沛運動,初步估計今天子夜時分敵人就可以到達河內城下。”說到這裡,元瑞行的話語也不由驚慌起來。要知道中社的第一集團軍是武裝到牙齒的特種作戰兵種,全軍可以說是都是機械化部隊,尤其是其空突師更是號稱中社最強的兵種,毫不懷疑,敵人很有可能借助“斬首”行動這一方式正式將越南的指揮部門連根拔除。
當聽完元瑞行的介紹後,所有人的心理都在打鼓。如今形勢很明顯了,面對中社方面咄咄逼人的氣勢,在前往河內的道路上可謂是一馬平川,唯一的差別就是比賽誰先誰後到河內而已。
“到底該怎麼辦?”阮文雄看着地圖,完全失去了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