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佑醒來後,先是給秀靈通了個訊息,告訴她自己醒來後,秀靈答覆到不久就會回來。
還好秀靈沒出事,不然張佑真得自責一輩子。
接着最重要的,就是力壯雞了。
力壯雞此時已經被聯盟警察通緝,就連張佑,也成爲了警察重點關注的對象,就在張佑醒來的第二天,警察方面就再次派來了人,並且派來的,還是張佑的老熟人。
君莎小姐。
看着坐在自己對面,臉上帶着禮貌性微笑的君莎小姐,張佑心情有些複雜地嘆了口氣。
“有事就說吧。”
畢竟張佑還欠君莎小姐一個人情,當初自己在失去最後的意識之前,就是拜託了君莎小姐保護秀靈,沒想到她居然沒將自己交給警方,反而是一路護送自己到了公司裡。
這幾乎救了張佑一命。
“雖然我的到來,會讓您感到一些不愉快,但我還是不得不執行命令,希望您能理解。”君莎小姐似乎回覆了以往的從容,這一次,張佑感覺到了些許的陌生。
“之前我們所逮捕的一名犯人,峰子,據調查,曾經和您發生過一些不愉快,並且多次對您出手,而且那次造成巨大傷亡的爆炸事件,從目前獲得的證據來看,基本能確認是他一手策劃的。”
“嗯。”張佑點點頭。
“根據法律規定,他由於觸犯了爆炸罪,故意殺人罪,原本一審被決定判處死刑,而且爲了監控其行動,我們將其扣留在了牢中。”
“但是,就在一個月以前,他被發現死在了牢中,身上有多處的燒傷,抓傷以及中毒跡象。”
和風黎說的差不太多。
“根據監控顯示,這一次命案,最爲明顯的,是火系小精靈所爲,然而同時有着尖銳的利爪和毒系屬性,並且有理由去刺殺峰子的。”君莎小姐頓了頓,眼神一凝。“一佑先生,我們想到了您的力壯雞。”
“嗯,所以呢?”張佑無所謂地挑了挑眉。
“所以,我們希望您能給我們提供力壯雞的下落線索,您作爲其訓練家,這種特殊身份,有責任也有義務,配合我們的調查。”君莎小姐的語氣似乎絲毫沒有給張佑迴旋的餘地。
“我拒絕哦。”
“如果拒絕,您將可能涉嫌包庇罪。”君莎小姐的語氣中沒有絲毫情緒波動,毫不猶豫道。
張佑挑了挑眉,仔細盯着君莎小姐看了一會兒:“你不是卡那茲市的君莎小姐吧?”
君莎小姐長得幾乎都是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和卡那茲市的君莎小姐有着多次的接觸,張佑也感覺不出來這種細微的變化。
卡那茲市的君莎小姐性格更加溫柔一些,而這位君莎小姐,很冷靜。
“不是。”君莎小姐瞥了一眼張佑,很乾脆地道。“不過我想我們應該已經見過面了。”
“哦?”
“當初在七鄰的辦公室。”
還在試探我啊。
看來這位君莎小姐還要貼上“有城府”的標籤了。
張佑輕輕笑了笑,旋即溫和道:“不明白您在說什麼,雖然我確實去過一次七鄰的辦公室,但那次確實只有我們兩人,還是說,君莎小姐您在七鄰的辦公室裡按了攝像頭呢?”
君莎小姐看了張佑一眼,不再糾結於這個話題。
“我們希望一佑先生能夠配合,如果能提供力壯雞的下落,一佑先生將將功補過,最後法律會寬大處理。”
“我說了,我拒絕。”
既然不是卡那茲市的君莎小姐,那麼張佑也就沒什麼好講情面的了,雙手抱頭,靠在了椅背上。
還沒等君莎小姐進一步發話,張佑繼續緩緩道。
“第一,我沒有殺人,我也沒有指示任何人,任何小精靈,去殺任何人,而且,我還是那場爆炸的最直接受害者,我相信,貴方不會不知道,從爆炸以後,我就一直躺在公司裡不省人事吧?”
君莎小姐微微皺眉。
“第二,您所說的峰子死在牢中,我先不談你們是否有足夠的證據,去懷疑到力壯雞的身上。就算是真相真如你們所說的那樣,是我的力壯雞去暗殺了峰子,那也與我無關。”
“您是力壯雞的訓練家,怎麼能說無關?”
“誰告訴你我是它的訓練家了?”張佑冷冷地瞥了君莎小姐一眼,淡淡道。
“早在那場爆炸發生之前,我就將它放生了。我想,我只是放生一隻小精靈,沒必要和你們打招呼吧?”
“理由呢?”這位君莎小姐並不好騙,步步緊逼。
張佑輕輕嘆息着,擺出了一副苦水臉,開啓了編故事模式。
“自從它跟着我了之後,從幼小時期就進行着嚴苛的訓練,進化的時候由於遭到別人攻擊,滲入了大量的毒素,我本來想治好它,卻沒想到神奇寶貝中心的喬伊小姐也沒有辦法,最後武內時醫生甚至給我下了最後通牒,那時力壯雞——可能活不過半年了。”
一邊說着,張佑的臉上透露出淡淡的憂傷。
“進化之後,它性情大變,開始變得好戰,冷酷,沉默,在外人面前的時候還好,但一到了我倆獨自訓練的時候,就會......”張佑深深吸了一口氣。“不聽指揮,甚至攻擊我。”
說完,張佑將自己的上衣掀起,將身上到處都是的傷痕,展示給君莎小姐看。
當然張佑也只是做做樣子,自己身上傷痕那麼多......還真不怕君莎小姐看出來沒有抓傷。
君莎小姐似乎對於張佑突然“耍流氓”一般的動作微微有些臉紅,不過眼神中立馬又恢復了鎮定,乾咳兩聲。
“我知道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將將其定爲野生小精靈,實施抓捕。”君莎小姐點點頭,站起來行了個軍禮,轉身準備離開。
“喂,你掉東西了哦。”張佑笑道。
“嗯?”
看着君莎小姐一臉疑惑地看了看自己坐的椅子,又看了看桌面,發現並沒有什麼東西遺漏後,張佑才溫和笑着:“我說的是桌子底下那個。”
君莎小姐眼神一凝,猶豫了一會兒,旋即在張佑的注視下,緩緩走到桌子前,將監聽器取了下來,絲毫不愧疚地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對了,其實我剛剛還有個第三。”
“什麼?”
“第三啊。”張佑眼中的寒意有着殺機。“那個峰子,就是死,也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