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異於從內部,破壞林家的團結嘛。
而一些聰明人,已經看出了門道。
林天穹打林若雪,本就令人驚訝。
而更驚訝的是,林天穹卻對林若蘭噓寒問暖,不顧林若雪的死活。
這可不像是林家家主會做的事啊,衆所周知,林若蘭就是被林天穹勒令下嫁給孟家的。
說白了,就是被宣判了死刑。
可現在林天穹,卻反而來關心林若蘭,難道他良心突然發現?
“家主,你今日打我的事,我一定要告訴我父親,讓他來向你討要一個說法。”
林若雪怨恨着道,大哭了出來。
實在不明白,林天穹爲什麼要在這麼多人面前,讓她丟人。
而且還說什麼她給林家招來滅頂之災,不就打了林若蘭嗎?
和打一個下人有什麼分別?用得着這麼責怪自己嗎?
這時,人羣突然分開,併發出嘈雜聲。
是林蒼藍趕過來了。
林若雪大喜,急忙哭着道:“父親,你要給女兒作主啊,家主他今天也不知怎麼了?無緣無故就打了女兒,女兒委屈,請父親給女兒討要一個說法。”
林蒼藍臉色很難看,明顯帶着怒意。
周圍的來賓都心頭一動,好戲要開始了,林家兩位支柱,一個是家主,一個是林家頂尖戰力,要是在這小輩的訂婚典禮上打起來,那就有好戲看了,說不定還會傳出去,引發一段笑話。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是衆人始料未及的。
於是,一雙雙眼睛,都目瞪口呆。
林蒼藍並未和林天穹鬧起來,甚至還親自開口道:“打得好,家主打得好,我這個沒用的孽女,就算是打死,我林蒼藍也不會心疼半分。”
沒想到,林蒼藍居然同意了林天穹的做法。
這還不止,林蒼藍居然也對着林若蘭低聲詢問起來。
“若蘭,二叔對不起你,若雪這個沒教養的混賬,只要你一句話,我立刻將她驅趕出林家,永遠不回來。”
說到這裡,林蒼藍轉身,面朝林若雪,又是一巴掌呼了過去。
“給我跪下,馬上。”
林蒼藍臉色難看得如同要滴出水來,明顯處於暴怒中,對着林若雪大吼道。
林若雪腦袋一片空白,家主這樣對她也就罷了,爲什麼自己的父親也要這樣對她。
“不,你們休想,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我爲什麼要像罪人一樣下跪?”
林若雪失心瘋一樣大叫起來,披頭散髮:“父親,爲什麼?爲什麼你要爲了這個林家的賤人,來苛責我?難道我還比不上她嗎?”
“你這個該死的畜生,林家都快被你害慘了,你還敢問爲什麼?”
林蒼藍怒吼,恨不得親手掐死這個蠢女兒。
他心頭在滴血啊!
倒不是爲了林若雪,而是因爲林若蘭。
好不容易因爲林若蘭,和林絕修好,林家的局勢因爲林若蘭好轉。
但是現在完了,全部好的局勢都被破壞了。
這個無知的蠢女兒,如此糟踐林若蘭。
被林若蘭那個弟弟,也就是林絕知道了,林家該如何自處?
是提項上人頭去請罪?
還是等着人家親自過來滅亡林家?
以那人嫉惡如仇的性子,加上原本對林家就有刻骨的仇恨,這下自己的女兒又動了林若蘭。
這簡直是雪上加霜,給林家的存在敲響了喪鐘。
林天穹沉聲道:“蒼藍,你知道我打若雪的原因了吧?我不想多說什麼,你自己看着辦吧。”
“家主,你打得好,我怎麼敢有半分埋怨。你就是當場滅了這個畜生,我也毫無怨言。”
林蒼藍臉色陰沉,轉向還陷入不可置信中的林若雪。
“事到如今,你也別怪我這個當父親的心狠手辣了。”
林蒼藍臉上浮現陰狠神色,手掌擡起,眼看就要一掌劈在林若雪的天靈蓋上。
這一幕,讓所有來賓都臉色大變。
究竟發生了什麼?林家兩大支柱,都不約而同的要對林若雪下如此毒手。
反而不約而同的維護林若蘭這個原本林家的放棄之人。
“不,求你了父親,我錯了,求你了,不要啊。”
林若雪終於是恐懼了,慘叫着求饒。
鄭家的鄭勇也急忙衝了過來,大聲道:“林家主,蒼藍叔,若雪馬上就要與我訂婚,你們這樣做,到底是爲什麼?”
“因爲這個畜生,不知死活,敢動零號的姐姐,爲我林家導致大禍。”
林天穹冷哼道,眼裡射出強烈的暴怒和恨意。
“零號?居然這一切,都是與零號有關?”
所有人均大吃一驚,震驚地看着林家兩大支柱。
原來這一切,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都是因爲零號。
鄭勇不忿道:“若雪是我的女人,就算是零號,我也不懼。如果他敢動若雪,我鄭家可不會袖手旁觀。”
林天穹嗤笑一聲,沒說話。
但意味很明顯,那就是你鄭家,與零號相比,有何用?
鄭勇看出了林天穹對他的不屑,大怒道:“林家主,你林家怕零號,我鄭家可無懼,你儘管讓他來,若雪打了林若蘭,打了就打了,我還真就不信了,零號能因爲這林若蘭,和我鄭家開戰不成?”
他這話剛落,一位鄭家的長老就立刻拉住了他,嚴厲道:“小勇,慎言。零號大人與林家的事,不是我們鄭家能插手的,你給我住嘴。”
“長老,我......”
鄭勇還想說話,不知道自家長老怎麼會是這態度,一副怕事的樣子。
鄭家那長老直接打斷他的話,怒吼道:“閉嘴,你知不知道,禍從口出,你現在立刻給我保持旁觀態度,不準再過問林家的任何一件事。”
“爲什麼?”
鄭勇也怒了,質問道:“難道讓我不管若雪的生死?當初,也是你們口口聲聲讓我娶她的,怎麼現在又不管了?”
“今時不同往日,你不用再多言了,我可以告訴你,不是我讓你這樣做的,而是鄭家的家主的命令,你,不準插手林家與零號的事。”
鄭家那長老壓根不管鄭勇的態度,強硬說道。
一聽是鄭家家主的意思,鄭勇也是慌神了,不管再多言。
只是鄭勇始終不明白,爲何今日大好日子,鄭家和林家的雙方高層,都變得這麼奇怪。
似乎,處處都透露出對那零號的忌憚,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