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你這是怎麼了？”
雖說此時的時機不是很適合拍馬屁，但是莫招招還是這樣做了。
他站起身來，快步到一邊給秦朗端來了一杯濃郁芳香的咖啡。
他看向秦朗的眼神竟然變得有些迷離起來，可知那是一種十分原始的衝動。
卻是非常不該有的。
把手裡端着的濃咖啡遞到不停走動的秦朗手裡，他故意在秦朗的手上捏了一下。
秦朗接過咖啡，突然覺着手指尖傳來一陣不小的疼痛。
又是掐指頭？秦朗心神一下子慌了起來，手裡的咖啡杯沒能拿住。
“啪！”
一陣玻璃瓷器的碎裂聲響過，莫招招已經蹲在地上撿起了碎片。
嘶~這太恐怖了。秦朗覺着此時有些毛骨悚然。
此時，雖說秦朗十分殷切地希望莫招招能立刻從自己眼前消失。
但他暫時還需要莫招招來做一些事情，這件事情目前還只能由莫招招來做。
爲着掩飾自己的情緒，秦朗揹着手，緩步走到了窗邊。
他假裝觀看起了窗外的風景。
“莫招招，收拾完你就去把這視頻剪輯一下，然後直接發到網上。”
秦朗說着話的時候，儘量是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比較平和。
但卻仍舊伴隨着不明顯的顫音。
“保證完成任務！”
身後傳來莫招招興奮的聲音，秦朗臉上糾結的表情一時間放鬆了下來。
好在他此時背對着莫招招，把自己的情緒都掩藏了起來。
“砰”
聽見自己身後響起了關門的聲音，秦朗才離開了窗邊。
他坐回到了椅子上，雙腳搭在桌子上，輕輕閉上了自己眼皮。
閉目養神。
秦朗這一兩天，四處尋找打垮張小依的線索，都沒來得及好好休息一次。
此時，大部分需要的信息都已經浮出了水面。
他這回只需要靜靜地等待。
辦公室碩大的落地窗外，日光悄悄地轉過了一個角度。
落日西斜，天邊出現了一抹絢麗的晚霞。
秦朗從淺睡中醒了過來，他睜開自己的雙眼。
他發現辦公室裡的光線變得十分地微弱，一片紅暈籠罩在屋子裡裡陳設上。
“已經傍晚了嗎？”
他揉了揉自己乾澀的眼睛，覺着腿上傳來強烈的麻木感。
“啊”
他擡起自己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把雙腿從辦公桌上拿了下來。
“叮咚”
突然電腦音箱裡傳來了一聲消息提示音，他忍着腿上的麻木感，手裡打開了消息框。
“秦總，視頻已經打碼上傳了。”
這是來自莫招招的信息。
“啊~啊~啊~”
剛一打開網頁上新鮮上傳，還熱乎着的視頻。
張小依熟悉的慘叫聲就在空曠的辦公室裡響起，聲音在屋子裡迴盪，幾經放大。
好在此時公司裡的員工都已經下了班。
秦朗此時也沒有心思看張小依運動的視頻，心裡最掛念的還是輿論的反應。
“女主的腿我能玩一年”
“很好的學習資料，謝謝！”
“這女主好像有點眼熟，好像是國家藝術館的顧問張小依啊！”
當秦朗看到這條評論時，再接着打開評論的回覆。
“哼，自作孽不可活。”
他看着網友們激烈的討論，臉上浮現出反派專有的冷笑，語氣輕佻地自言自語道。
秦朗的心裡很難說清是一種什麼滋味，雖然知道做這種事情非常的不正確。
但，這看起來還不是很壞嘛。他在心裡安慰起了自己。
“你怎麼有心情請我吃飯？說！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秦朗嘴裡嚼着鮮嫩的牛排，一臉笑意地看着眼前的鐘倩倩。
她嬌小的身材坐在椅子上似乎得到了彌補，生氣的樣子也很是可愛。
“我這只是想謝謝你幫我照顧我的姐姐，她身體好多了，我也就開心了。”
秦朗一臉笑意地說道，此時的佳餚配美女，讓他長久以來的緊張神經緩解了不少。
他舉起手裡的酒杯，搖動裡面的紅酒。
這酒的品質相當不錯，掛杯時間很久，散發出陣陣濃郁的芳香。
秦朗聞着酒香，混雜着鍾倩倩身上特有的草藥香味，形成了一衆奇異的氣味。
他有些沉醉其中。
“砰”
“cheers”
秦朗手中的酒杯和鍾倩倩的酒杯碰在一起，兩個人在西餐廳舒緩悠揚的音樂聲裡。
他們暫時放下了一切的疲憊和憂慮，全身心地享受了起來。
“這酒喝起來不夠勁！”
此時，張小依獨自待在酒吧隱蔽一角處，正苦悶地喝着烈酒。
自從她和自己的領導做運動的視頻被傳到了網上，她已經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每天只要一打開電腦，她就能看到無數辱罵她的評論話語。
她過往一切的經歷，迅速被眼尖的網友的們統統找了出來。
小到和鄰居吵了一架，大到獲獎黑料，一股腦地都被抖了出來。
她幾天以來，無時無刻地不在承受着精神上巨大的折磨。
“還是這酒好啊，開心了喝，難過了喝，解千愁。”
張小依舉起桌面上的“生命之水”，直接對瓶吹了起來。
一瞬間，一股異常辛辣的痛覺，從她的口中一直延伸到胃裡。
她頓時捂着自己的肚子，一頭磕在了桌面上，一直響亮的撞擊聲傳入張小依的耳中。
酒吧裡的音樂聲浪巨大，這一記沉重的聲響，註定只能傳入張小依的耳裡，進入她的心中。
當張小依再一次醒來時，她發現酒吧裡面已經人影闌珊，剛剛那一撞，直接把她撞暈了過去。
她擡起頭來四處張望，掃地阿姨已經開始打掃起了地面，四處的桌椅擺設正被人一一收起來。
她搖晃着身體，踉踉蹌蹌地扶着牆壁走到了門口。
剛一走出酒吧大門，一股蕭瑟的冷風，從她敞開的衣領吹進她的懷裡。
“嘶~”
她本能地打了一個冷戰，隨手招來了一輛出租車，想要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美女我看你怎麼有點眼熟呢？”
張小依一上車，剛剛坐到後座上，耳邊就想起司機師傅的說話聲。
她此時頭腦眩暈，但也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那是你能問的嗎！載我去富華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