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這姜瑜是個瘋子。”
“直接將佈陣過程展示出來，破陣不過是小菜一碟。”
“是啊，雖然這有些丟人。但至少咱們的太古源石也算是保住了。”
就在一衆聖地弟子都在調侃姜瑜夜郎自大之際。
大殿之上的秦無雙，卻是緊皺着眉頭。
身爲下界赫赫有名的陣尊，對於陣道的理解他早已超出常人太多。
若不是自身修爲的限制。
或許他早已飛昇上界，鑽研上界的無上陣法，成就了陣仙之位。
而正是因爲如此。
秦無雙的眼光也是極爲毒辣。
他可不認爲。
一個敢自傷陣道神瞳，當面佈陣的陣法師會是一個夜郎自大的傻子。
既然姜瑜敢這麼做。
定然是對自己的陣法極爲自信。
很快。
在衆人的凝視之中，姜瑜也是順利完成了自己的佈陣。
只見龜裂的大地之上。
那一道道的裂紋明明並不規則。
可隨着靈力注入，卻是顯化出了驚人的神光。
下一刻，更是有人直接驚呼起來。
“那……那是陣紋！”
“臥槽！那姜瑜明明只是隨便踩了一腳，居然直接踏出了陣紋？！”
“沒有那麼簡單！”
“不僅僅是地面上的那些裂紋，還有半空中的那些碎石！”
“這是傳說中的陣中陣！”
此話一出，頓時將全場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誰也沒有想到。
姜瑜居然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
神不知鬼不覺地佈下了陣中陣！
這兩個陣法，則爲子母陣！
外陣和內陣相互依存，相互補給！
裡面的母陣不碎，外面的子陣便不會破碎。
可是不擊碎子陣，就無法破壞其中的母陣！
雖然這陣法的級別並沒有達到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可是在整個下界內。
能夠佈置出陣中陣的，也極爲罕見。
饒是秦無雙，也要廢些心思。
顯然這姜瑜的天賦。
已然不遜色於秦無雙！
一旦成長起來。
恐怕都有可能成爲整個下界的第一陣法師！
這對於萬象聖地而言。
無疑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就在一衆萬象聖地的門人弟子都愁雲慘淡之際。
角落內的汪珅，卻是忍不住偷笑出來。
“哈哈哈！”
“真是一羣傻子！”
“不過如此一來，這萬象聖地應該也就無人可以再戰了。”
“被人奪走了太古源石，我看這秦家還怎麼在聖地內立足。”
“這聖地，終究還是我汪家的！”
……
凝視着身前的子母陣。
周菡內心也是升起一絲前所未有的緊張之意。
自打走上陣道之後。
她還是第一次如此絕望。
子母陣的強度，遠遠超出了她現在掌握的範疇。
可是她已經答應下了賭約。
如果自己都戰敗了。
整個萬象聖地內，還有誰能夠戰勝這姜瑜？
深吸了一口氣，周菡也是強撐着痛意盡力尋找着突破口。
一息過去。
一炷香過去。
……
一個時辰過去。
雖然不曾出手，可週菡此刻的衣衫卻是早已被汗水打溼。
明明她是眼睜睜看着陣法佈置出來的。
母陣的運轉邏輯，她已經徹底搞清楚。
可那外面的子陣。
她卻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破解之法。
眼睜睜看着母陣漏洞百出。
可她偏偏破不開子陣。
心中越是焦急，思緒卻也就越亂。
一時間，周菡甚至都有一種快要淚奔的感覺。
傷口傳來的痛感，身上肩負的責任。
幾乎要將她徹底吞沒！
眼見周菡遲遲不動，姜瑜也是輕嘆一聲。
似乎頗爲無奈一般，調侃起來。
“周菡啊周菡。”
“你不是很厲害嗎？”
“怎麼？”
“難道我當着你的面佈下陣法，你都破不掉嗎？”
姜瑜的一聲聲嘲諷。
此刻更是宛如一根根鋼針，徑直插入了她的胸口。
可縱使內心有千萬般不甘。
她卻對於外圍的子陣毫無辦法。
猶豫良久，周菡也遲遲未能出手。
甚至在姜瑜的冷嘲熱諷之中。
多年來積累的無敵之氣也是直接開始反噬。
無敵路，本就是一條只進不退的道路。
無敵之氣，雖然能極大地提升心境。
可一旦道心被毀，註定心魔纏身。
一輩子大道無望！
下一刻，周菡也是徹底撐不住。
不僅傷口崩裂出血，整個人也是徑直癱軟了下去。
直至此刻。
姜瑜。
完勝！
眼見周菡就快要撐不住了，秦無雙也是趕忙衝上前給周菡喂下一枚丹藥。
這才勉強保下了周菡的性命。
看着嘴角不斷上揚的姜瑜。
周菡也是強撐着最後一口氣，艱難地開口問道。
“姜……姜瑜。”
“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聞言，姜瑜也是轉身看向了周菡。
凝視片刻，姜瑜則是一言不發地走到了子母陣的旁邊。
掌中靈力涌動，便徑直朝着子陣拍去。
下一刻。
整個子陣，卻是劇烈地顫抖起來。
如同泡沫一般，“砰”的一聲便化作了泡影。
做完這一切。
姜瑜也是癲狂地大笑起來。
“周菡，我明明都給過你機會了。”
“這的確是子母陣不假，可這子陣卻只是一個完美的花瓶。”
“雖然幾乎沒有什麼破綻。”
“但卻是不堪一擊。”
“只需一擊，便可以破之！”
“說到底，你還是敗給了自己！”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蠢的女人！”
“哈哈哈哈！”
說罷，姜瑜也是捂着肚子大笑起來。
而聽到這一切的周菡，血壓更是直接飆升。
沒想到這姜瑜，再一次戲耍了他們！
“瘋子……”
“你……你就是一個怪物……”
一想到自己居然敗給了一個泡沫般的假陣法。
周菡更是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得知一切真相，衆人也是又怒又驚。
雖然這姜瑜的確使了手段，但卻並沒有違反規則。
如今周菡完敗。
按照賭約，若是無人能夠戰勝姜瑜。
這太古源石也註定要落在無印聖地的手中。
看着萬象聖地一衆人憤慨的表情，姜瑜卻是笑得愈發開心。
“哈哈哈！”
“瘋子？感謝你的誇獎！”
“事已至此，還不快快將太古源石交出來？！”
看着囂張至極的姜瑜，秦無雙雖然同樣氣憤不已。
可卻是無可奈何。
賭約如此，他萬象聖地再也無人可戰。
“唉……”
“終究是逃不過這一劫啊！”
就在秦無雙轉身要去取源石之際。
一道奶裡奶氣的聲音卻是突然響起。
“等等！”
“陣道，不過是小道罷了。”
“讓我跟你會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