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來者周身都充斥着一層濃濃的霧靄。
雖然隱約能夠看清其中有着一道人影的存在。
但即使是盡在咫尺。
林峰等人也是始終看不清任何一點容貌。
就連玉虛這樣的無上存在。
也僅僅只能夠模糊地看到對方身着一襲奇怪的制式長袍。
但從穿衣風格和服飾來看。
明顯不是初神界的打扮。
顯然,眼前的來者不是別人。
正是尹家之前提及的域外使者。
聽着域外使者虛僞至極的言論。
玉虛也是冷笑連連,不屑地駁斥道。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我可不是尹霖那樣的傻子。”
“至於什麼狗屁域外,如今也已然管不到吾身上了。”
“尹家的人這麼願意當域外的狗,那就讓他們去當好了。”
“吾可沒有那個閒工夫!”
而城池上的奉天神朝子民看着對尹家和域外使者出言不遜的玉虛。
再看看一旁狼狽不堪的尹霖以及被氣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域外使者。
奉天神朝的衆人頓時覺得自己選擇加入了奉天神朝簡直是最正確的決定。
什麼叫做囂張。
什麼叫做實力啊?
“君上大人永遠嘀神啊!這纔是真正的無敵之姿啊!”
“要我看啊,咱們君上假以時日成就超脫也未必不可能。”
“到時候究竟誰纔是這初神界內更配得上第一勢力可就不好說了。”
……
而城池上衆多奉天神朝子民的反應自然也是被域外使者和尹霖盡收眼底。
讓二人的心中也是一陣的憤懣。
而另一邊。
玉虛好不容易在“皆”字秘的提升下。
才凍結了那麼一瞬的時空,差點誅殺了尹霖。
還不等玉虛站穩腳跟,“皆”字秘的反噬便接踵而來。
一瞬間,渾身無數骨頭紛紛斷裂。
好在副手攙扶的及時,這才穩住了玉虛的身形。
匆忙取出幾枚丹藥,但徑直灌進了玉虛的口中。
“皆”字秘雖然能夠在短時間內大幅度地提升修爲。
但身體和元神往往由於強度不夠,很難承受住這突如其來的力量。
像玉虛這樣骨頭皆斷,經脈皆爆都已經算是好的了。
稍有不慎再多撐一息,元神都有可能直接崩裂。
不過如今這個狀態,別說是同階的仙帝水準了。
就算是林峰這種級別的存在,都可以輕而易舉地要了自己的小命。
看着神態有些疲憊的玉虛。
一旁的副手也是連忙安慰道。
“君上,您做到了!”
“您成功逼退了他們,一定會名震初神界的!”
一旁的林峰此刻也是默默地點點頭,畢竟玉虛也算是救下了自己的性命。
於情於理,他都不應該趁此機會拋下奉天神朝逃走。
但面對副手的恭維和域外使者的身影,玉虛的面色卻依舊沉重無比。
強撐着傷勢,玉虛才艱難地說道。
“域外那些傢伙的性格都無比邪性。”
“只怕是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就在幾人商議着準備先回朝歌修養一番時,身前的虛空卻是徑直崩碎。
一道渾身散發着無窮威嚴的身影則是徑直走出,攔在了幾人面前。
“想跑?”
“我們千里迢迢來到這裡,你們連身招呼都不打就想走?”
“是不是壓根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眼見域外使者眼眸內殺意瀰漫,玉虛的面色也是一沉。
自己纔剛剛強行施展秘術,差點拼死殺掉了尹霖。
如今剛殺了小的,就來了大的。
這讓他如何是好?
強撐着身上的痛意,玉虛則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域外的傢伙。”
“你身爲域外之人,跟我奉天神朝井水不犯河水。”
“卻趁着我和尹家大戰之際出手,是不是有些太不道義了?”
“難道你就不怕強行誅殺我,導致初神界域外降下業障?”
說罷,玉虛的心中也是一陣忐忑。
畢竟域外使者這些人的性子都極爲古怪。
那尹霖在這初神界內的不要臉程度更是赫赫有名。
若是對方完全不顧顏面,選擇出手怕是也絲毫無懼。
果不其然,在聽到玉虛的告誡後,尹霖卻是直接戲謔地說道。
“就你一個人罷了,真當我不敢動手?”
“今天就算是誰來了,你也得陪葬!”
說罷,尹霖渾身的法力便四散而出。
壓得周圍不少的將士徑直倒在了地上無法動彈分毫。
一步步走近玉虛,尹霖的眼眸也越發的陰寒。
“玉虛。”
“你沒有下輩子了!”
下一刻,尹霖的右拳攥緊,凝聚無數華光便朝着玉虛的頭顱砸去。
他要親自手刃了玉虛!
望着不過近在咫尺的尹霖,玉虛的心臟也是快要跳出了胸腔。
硬着頭皮催動渾身的法力。
艱難地再度施展了林峰所說的九秘。
雖然這樣強行施展也可以提升自己的實力。
但是卻會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下一刻,原本平靜的九天突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尹霖頭頂的虛空更是驟然間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硬生生斬開了一道偌大的裂縫。
剎那間,一道凌冽的氣息裹着數之不盡的血色神芒如同洪水般從葬天棺內涌出。
只見整片大地宛如一張薄紙般被那道劍氣輕易貫穿,形成了一道千萬丈的深淵!
在葬天棺再次祭出的那一刻。
就連日月都停止運轉,茫茫大海都停止流動。
整片初神界世界都像是被這一擊磨滅了時間!
饒是尹霖也萬萬沒有想到,玉虛居然還留着底牌!
這豈不是意味着方纔跟自己搏殺,玉虛甚至都沒有用盡全力?
驚詫之餘,尹霖也是匆忙施展神力準備擋下這一劍。
但由於距離實在太近,再加上一時的疏忽大意。
饒是尹霖也是被這一擊打穿了右肩,頓時一道血花飆射而出。
“啊!”
“玉虛,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