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以楊彥和劉旭爲首的這些中科院醫學研究學院的人是知道寒心的,否則的話,在寒心自報家門的時候他們爲什麼沒有露出驚訝之色,畢竟他們之前才說了仁聖堂和寒心的壞話,如果他們真的不知道寒心就在他們的面前,怎麼可能如此從容?
“原來你就是寒心啊,難怪要說我和楊彥博士的包紮技術不好呢,呵呵……”
淡淡一笑,劉旭又用輕蔑的語氣說:“不過我們聽說你是海城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這麼看來,你的包紮技術一定是高得不得了了?”
“比起你們這些所謂的博士、院士,我的包紮技術卻是是差了那麼一丁半點!”
寒心乾脆直接順着劉旭的意思說:“不過,對我而言,我爲傷員處理傷口的時候似乎根本就不用包紮呢,我爲傷員處理傷口從來都不用酒精、碘酒、紅藥水以及紗布棉、紗布塊這些哦東西的!”
說話間,寒心掌中的塊狀斷續膏已經如變戲法一般變成了膏狀,看起來黏糊糊的,黑不溜秋的,也難怪楊彥和劉旭等人會詬病。
“不用酒精、碘酒、紗布這些醫療器械輔助處理傷口,你蒙誰呢?”
劉旭臉上的輕蔑之色更明顯了。
有人附和劉旭,說:“這牛皮都快吹到天上去了,衆所周知,酒精、碘酒之類的都是處理傷口必備的消毒藥品,至於衛生紗布,那更是最基本的東西……”
斷續膏就是最好的消毒藥!
斷續膏就是最好的止血藥!
斷續膏更是促使傷口癒合的聖藥!
既然有了斷續膏,寒心憑什麼還需要酒精這些東西?
再說了,酒精碰到傷口的時候傷者會感覺疼痛難忍,但斷續膏同樣可以消毒,碰到傷員的傷口時卻是冰涼清新的感覺。
這麼一比,寒心的確有資本說自己從不用酒精、衛生紗布這樣顛覆外科醫學的話!
懶得和劉旭等人理論了,寒心也不爲小慕容擦拭一下再次開始流血的傷口,拿起手中的斷續膏就往小慕容的傷口處敷。
要知道,手上也是有細菌、病毒的,寒心不用酒精這些也就算了,竟然連衛生手套也不用,他爲小慕容敷藥的舉動落入楊彥、劉旭等人的眼中,那就是半點不懂醫學常識的江湖騙子、山村庸醫在胡搞、瞎搞!
在場的中科院醫學研究院的博士、院士、碩士、學者已經紛紛搖頭。
甚至於,眼睜睜看着寒心要將黑乎乎的膏狀斷續膏擦到自己的傷口上,臉小慕容也忍不住緊蹙了眉頭。
如果不是爲了想向楊彥、劉旭等人證明斷續膏的神奇,有着小小潔癖的她只怕立刻就會躲閃,順帶着罵寒心一句:“王八蛋,你是故意拿這些髒東西嚇唬我的吧?”
不過,斷續膏纔剛敷到自己的傷口上,小慕容便忍不住眼前一亮。
她的傷口處因爲一直沒有消腫,所以很疼,火辣辣的那種,但是,當斷續膏擦拭上去後,她立刻就感覺到傷口處一陣冰涼清爽,之前的疼痛感也隨之一掃而空,就彷彿是被燒得奇痛難忍的手突然碰到了冰塊一般。
不僅如此,小慕容分明看到被斷續膏附着的地方,那原本應該紅腫的部位已經漸漸消腫。
一時之間,小慕容又驚又喜,忍不住
用無比歡喜的語氣說:“天哪,寒心,我之前只是聽我姐說斷續膏神奇,今天親身體驗後我才真切地感受到我姐對斷續膏的誇讚太保守了一點,斷續膏無愧於‘療傷聖藥’之名!”
“咦?”
聽了小慕容這話,楊彥、劉旭等中科院醫學研究院的人便忍不住湊了上來一看究竟。
畢竟誰知道小慕容是不是寒心找來的托兒啊?
寒心依然在用手指爲小慕容上藥,他的手比女人的還要白皙,他的動作也比女人的還要輕柔,彷彿他不是在上藥,而是在演繹一場無比驚豔的手模絕技!
最爲難得的是,寒心的手法非常獨到,他每一次用手指將指尖的膏狀斷續膏敷到小慕容的傷口上時都不會碰到小慕容的傷口,但偏偏指尖的斷續膏就是很平整地附着到了小慕容的傷口上。
而且,他的速度很快,只片刻的功夫,小慕容胳膊處的傷口就已經完全被一層薄薄的斷續膏附着了。
膏狀的斷續膏漸漸冷卻、凝固,然後就變成了塊狀的薄膜附着在小慕容的傷口上,除了黑乎乎的顏色不怎麼討喜外,整個就如同工藝品一般無可挑剔!
比起需要配合醫用膠布的紗布塊,如此簡練的傷口包紮的確更勝一籌,這一點,楊彥、劉旭等人不得不低頭承認。
不過,最讓這羣中科院醫學研究院的人驚訝的還是斷續膏的藥效!
如果小慕容真是寒心找來的托兒,那她大可以演戲,明明寒心上藥的時候弄得她很疼但她切可以說半點不疼,明明看起來滿是病毒、細菌的斷續膏附着到她傷口上的時候她很疼同樣也能忍,甚至說很冰涼很舒服。
但是,她的傷口狀況卻是無法用演技矇混過關的。
之前是楊彥和劉旭親手爲小慕容包紮的傷口,所以,小慕容的傷口有多麼紅腫他們非常清楚,而且,小慕容受傷的地方有好幾根大的血管,因此,即使傷口包紮了,但小慕容的傷口一直沒有真正止血,眼看着紗布塊都要被鮮血浸透了。
這也是寒心爲什麼一看到小慕容就決定用斷續膏爲她重新包紮傷口的原因之一。
不過,當斷續膏敷在小慕容的傷口上後,小慕容那原本應該流血不止、紅腫難消的傷口立刻就止血、消腫了。
半分鐘的時間不到,小慕容那本該腫得大了一圈的胳膊立刻就變小了。
“這……”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劉旭臉色劇變,如得了失心瘋一般忍不住驚呼出聲:“爲什麼可以這麼快消腫?不!這不可能的……”
即使親眼看到了,可劉旭依然不相信,原因無他,只因定式思維!
作爲中科院醫學研究院的一名院士,劉旭非常清楚,無論多麼高端的藥,其藥效想要完全發揮作用是需要時間的,而這個直接絕不可能是幾秒、十幾秒、幾分鐘那麼簡單,不同藥物發揮藥效的時間不盡相同,但如斷續膏這般立刻就發揮藥效的,劉旭見所未見!
當然,這些中科院的院士是聽過仁聖堂斷續膏的威名的,畢竟中科院正大門外的對面就是一家仁聖堂的分店。
但是,這些人寧可把頭埋在沙子裡當一隻鴕鳥也不願意相信斷續膏的口碑。
更深一步說,或許他們是因爲太過嫉妒,所以不願意認
可斷續膏吧?
楊彥的臉色同樣非常難看,因爲劉旭等人之所以在明知道寒心就是仁聖堂的幕後老闆的前提下還要惡語中傷仁聖堂,這背後正是他在搞鬼。
他的本意是要羞辱寒心,讓寒心無法在中科院立足。
但是,現在寒心當着劉旭等人的面展現了斷續膏的神奇能力後,他覺得真正被羞辱的人是他自己。
說好了要打寒心的臉的,到頭來卻被寒心反打臉了,這滋味真是難受!
只是,精於算計的楊彥可不準備再這個節骨眼上繼續與寒心爲敵。
再不理會寒心,楊彥繼續爲面前躺在簡易鋼絲牀上的傷員包紮傷口。
這個傷員受傷的部位在胸口處。
歹徒用的應該是殺傷力很大、穿透力很強的突擊搶,所以,傷員傷口中槍,背部也是一個大大的血窟窿。
以楊彥的從醫經驗和專業眼光來看,子彈並沒有打中傷員的心臟部位,畢竟如果真要心臟受傷,這名傷員不可能還能活着。
而既然背部有血窟窿,那就證明子彈並沒有殘留在傷員的身體裡,而是通過傷員背後那個血窟窿又飛了出去。
在楊彥看來,不得不說,這個傷員的命真夠大的,因爲以他對人體解剖學的極高造詣來看,傷員被擊中的地方距離正常人的心臟部位很近很近。
換句話說,如果但是歹徒開槍的時候手在抖一下,指不定就一槍打得這名此刻正躺在牀上痛呼的人打死了。
“朋友,雖然你的受傷部位在胸口,但我敢保證你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先忍着點,我爲你簡單包紮一下傷口止血,待會我們就會送你去醫院!”
楊彥一邊說一邊爲傷員包紮傷口。
因爲傷員的前胸和後背都在流血,因此,楊彥簡單地爲傷員包紮了前面胸口處的傷口後,忙又用商量的語氣和對方說:“哥們,您能稍微動一下身體挪一下位置嗎?這樣我不方便處理你背上的傷口。”
傷員是側着躺在簡易鋼絲牀上的,背部剛好就在楊彥的相反方向。
事實上,楊彥大可以不必讓傷者挪動位置的,坐在牀邊的他只需要起身走到鋼絲牀的對面就能解決這一問題了。
但是,他懶,他嫌麻煩!
這時候,寒心剛好幫小慕容處理完傷口,見傷員真要很聽話地挪動位置變換睡姿,寒心急忙說:“別動,除非你想死!”
說話間,他已經快步來到牀邊,而且就站在了楊彥的身旁。
“這……”
冷不防聽了寒心這句聳人至極的話,傷員立刻就懵了。
楊彥則是擡眼冷笑連連地看向寒心,然後說:“寒老闆,至於那麼緊張嗎?他的傷勢雖然很嚴重,但並沒有到連動一下都會死的地步吧?”
傷員似乎挺敬畏楊彥的,畢竟楊彥可是中科院的一號風雲人物,不比歐陽衝的名聲小。
所以,他碎碎念地說了一句“我聽楊彥博士”的之後便開始翻身了。
不過,他的身體剛剛來得及動彈了一下下,立刻就感覺到胸口處一陣劇烈的疼痛,與此同時,他前胸與後背的傷口處也立刻如火山一般噴血,血壓很大,甚至直接將前胸處楊彥才包紮的傷口的紗布塊衝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