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誰幹死誰,垃圾!”
雖然現在的寒心無法分身,但是,對付雙手骨折的光頭男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任何男人都會討厭別人用“幹/死你”三個字罵自己,寒心當然也不例外,加上他恨極了拿自己的老婆騙錢的光頭男人,所以,不等光頭男人撲上來,與光頭那人背對而立的寒心猛然一記後踢踹向光頭男人。
氣怒之下,寒心後踢的這一腳威力無窮,就如同探海而出的青龍,伴着“嘭”的一聲悶響,他重重踹在光頭男人的胸口。
“啊……”
光頭男人明顯沒有想到寒心這一腳的力度會這麼大,胸口被踹,他一聲慘叫,身軀龐大的他直接倒飛而起。
“媽呀……”
光頭男人帶來的同伴們見勢不對,一個個急忙驚呼着散開。
“嘭!”
伴着一聲悶響,倒飛而起的光頭男人重重摔在地上,不巧的是,他那本就骨折的雙臂先着地。
“咔嚓……”
“媽……”
手肘磕在地上,骨節處再次發出咔嚓一聲脆響,光頭男人疼得瞳孔驟縮,直接喊娘:“媽啊……”
“兒子……”
從門外衝進來的大媽看到這一幕,鼻子一酸,急忙迎上去要扶光頭男人。
“哼!”
然而,大媽的速度還是慢了半步。
伴着一聲清脆的冷哼,被光頭男人撞得倒在地上的玉如意翻身而起,她和寒心一樣,也是恨透了光頭那人,所以,忍着疼痛,她抓起身旁的一把椅子就直接朝着倒在地上的光頭男人砸去。
要是換作平時,以玉如意的溫柔性格,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動粗的,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男人,可一想到光頭男人爲了行騙,不惜逼着自己那剛剛流過產的老婆來仁聖堂她就氣不打一處來,讓玉如意更爲可氣的是,哪怕光頭男人的老婆都已經危在旦夕了但光頭男人絲毫沒有半點悔改的意思。
作爲女人,玉如意同情那位血崩不止的女人。
所以,文文靜靜的她掄起拳頭就朝着光頭男人的腦袋砸去。
“嘭……”
此時的光頭男人猶自趴在地上慘叫,玉如意高高舉起的椅子正好就砸在他那油光的頭上,伴着一聲悶響,光頭男人的頭部直接被椅子撞得砸在深深埋在地上。
“咔嚓……”
怒極之下,玉如意的力氣令人瞠目結舌,椅子砸在光頭男人的頭上,直接斷裂。
前一秒還哭爹喊孃的光頭男人都沒來得及哼一聲,身體一軟,直接就趴在地上不動了。
“啊?”
看到這一幕,光頭男人帶了的同伴們全都嚇傻眼了,一個個用驚恐萬分的眼神盯着玉如意看,膽小的甚至兩腿發抖,牙關緊顫。
“滾!”
玉如意絲毫沒有停手的打算,她嬌叱一聲,手中的椅子直接朝着人堆用力砸去。
不過,女孩子的力氣不比男孩子,玉如意憋着一口氣將光頭男人砸暈已經用盡了氣力,所以,她這會兒再次將椅子砸出去的時候,力氣不濟,椅子並沒有真的砸到人堆裡,而是砸在了距離人堆還有半步之遙的地方。
可即便如此,玉如意這彪悍的動作還是嚇壞了衆人。
不止光頭男人帶來的同伴們,就連寒心用眼角的餘光看到這一幕也嚇得額頭冒汗,他心想,女
人果然都是母老虎!
“咣噹……”
見那把椅子砸在腳下,衆人嚇壞了,再不敢停留,一個個如老鼠一般抱頭逃跑,頃刻之間,偌大的仁聖堂便安靜了下來。
“呼……”
玉如意長舒了一口氣的同時,身體一軟,直接就朝着地上倒去。
“姑娘,小心……”
那位本來準備攙扶光頭男人的大媽見勢不對,急忙迎上來將玉如意扶住。
“你……”
玉如意多少有些驚訝,畢竟自己剛剛打的光頭男人可是大媽的兒子,大媽怎麼可能會好心扶自己呢?
“姑娘……你……你不要誤會……”
見玉如意用異樣的眼神盯着自己看,大媽的臉色明顯有些不自然,她避開玉如意投來的眼神,然後說:“我承認之前我們一家全都是眼睛掉到錢眼裡了,可聽了寒神醫的話後,我現在已經悔過了……”
大媽一邊說一邊將玉如意攙扶到不遠處的凳子上坐下。
頓了頓,大媽掃了眼躲在門外用後悔的目光盯着屋裡看的幾個男男女女,然後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訴了寒心和玉如意。
按照大媽所說,他的兒子光頭男人叫王龍,是青城市街上的一個小混混,血崩的女人是大媽的兒媳婦,王龍的老婆,叫李小云。
半年前,王龍和李小云結婚,三個月前,李小云懷孕。
王龍脾氣暴躁,經常暴打李小云,哪怕是李小云懷孕了也照打不誤。
前天晚上,喝醉了酒的王龍又打李小云,當時他一腳踢在李小云的肚子上,直接將李小云踢得流產。
當天晚上,李小云疼得死去活來,大媽一家也都合計着將李小云送去醫院。
但是王龍不肯,他說沒錢給李小云治療,而且還威脅家裡人,說誰要敢私自送李小云去醫院他就打斷誰的腿。
就這樣,李小云在疼痛中煎熬了一整夜,中途流過幾次血,好在都不怎麼嚴重。
次日一早,也就是昨天,王龍將李小云鎖在屋裡,然後早早就出門,他從狐朋狗友那裡得知仁聖堂的保胎藥出了名的好,於是,他就起了行騙的壞心思。
昨天晚上,王龍趁着仁聖堂只有年邁的玉麒麟,於是就鬼鬼祟祟地進藥鋪買保胎藥。
玉麒麟不疑有他,將一副保胎藥賣給了王龍。
李小云都已經流產了,吃保胎藥當然沒用,所以,王龍竟買來的保胎藥扔到了垃圾箱裡。
今兒一早,直接以半威逼半利誘的方式將李小云以及大媽等人帶到了仁聖堂。
王龍很會算計,他覺得這一次一定能從仁聖堂騙幾萬塊錢。
而如果寒心不出現的話,他也確實能夠成功從玉麒麟、玉如意手中騙到五萬塊。
“哼,這個王龍真是可惡啊!”
聽了大媽的話,玉如意氣不打一處來,起身又重重踹了一腳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王龍。
“人在做,天在看,這就是老天對壞人的懲罰!”
見王龍額前流血,骨折的雙臂紅腫一片,心地善良的玉如意絲毫沒有同情之心,說着,她又是一腳踹在王龍的身上。
“唉……”
看着自己的兒子倒在地上,大媽深深嘆了口氣的同時,忍不住用衣袖暗暗抹了把老淚。
門外,一名和大媽一般年紀、背脊微駝、骨瘦如柴的男人應該
是王龍的爸爸,他同樣老淚縱橫,連連搖頭。
男人好幾次張口,但口中只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很顯然是聾啞人。
將王龍的老父母看在眼裡,玉如意終究是心軟了,她想了想,對大媽說:“阿姨,你兒子騙我們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了,他現在已經遭到了教訓,你們走吧,帶他去醫院!”
玉如意說着,想了想,又從藥櫃的錢箱裡掏出一疊錢。
仁聖堂的生意並不好,所以,錢櫃裡的錢也都是十塊二十塊的那種。
“阿姨,這是五千塊,就當是我賠你兒子的醫藥費吧!”
玉如意說着,將一打厚厚的軟妹幣遞給大媽。
“這……不行……我不能要……”
大媽含淚,連連拒絕:“我和我老伴都這麼大歲數了還被不孝子逼着行騙,害得兒媳婦都沒了,而且還給你們惹來了這麼大的麻煩,這錢我絕不能要,不然就缺心眼了……”
大媽說着,招呼門外那幾個因爲尷尬而不好意思進仁聖堂的親屬們進來,幾個人合力,將昏迷不醒的王龍扶起。
也是在這時候,一門心思給李小云扎針的寒心終於是長舒了一口氣。
七顆米粒大小的白點各自發出一條白線,彼此牽連,當七星完全連成一線的時候,寒心會心一笑,當即抽針。
“成了!”
寒心話音剛落,神志不清的李小云陡覺一股清新的氣流從她的心臟處涌出,她覺得精神一振的同時,分明感覺到自己的下身已經不再流血。
李小云悠悠睜開眼來,兩行清淚滑過眼角,打溼了鬢邊長髮。
“謝……謝謝……”
自知已經脫離了危險,李小云睜開眼來,含淚向寒心致謝。
不過,就在這時候,突然,李小云聽到了一聲碗碟摔地上的脆響。
“咣噹!”
端着湯藥從後堂出來的玉麒麟正好就看到了七星連線、白光乍起的一幕,他驚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驚呼一句:“北……北斗……北斗七星……針……”
伴着玉麒麟的驚呼,他身體一僵,端着的湯藥咣噹一聲就摔在了腳下。
大熱的天,玉麒麟穿的是涼鞋,滾燙的湯藥濺在他的腳背上,生疼,但是,他卻渾然不覺,呆呆地盯着正悠然擦拭銀針的寒心。
“爺爺,你怎麼了?”
見玉麒麟把湯藥打翻,而且還濺在了身上,玉如意大驚,急忙迎上去。
寒心同樣很鬱悶,忍不住衝着玉麒麟嘟囔了一句:“老頭,就等着你熬的藥呢,你怎麼打翻了?”
玉麒麟沉浸在驚駭的內心世界裡,他沒聽到玉如意的話,也沒聽到寒心的話。
“怎麼……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是北斗七星針……”
他如瘋了一般盯着寒心,時而喃喃自語,時而癲狂吼叫:“不……不……我一定是老眼昏花了……不可能的……絕不可能……”
“爺爺,到底怎麼了?”玉如意見玉麒麟神色呆愣,嚇壞了,忙扶住玉麒麟。
“他……他……”
呆呆地指着寒心,玉麒麟用近乎木訥的語氣質問:“他……他怎麼可能會失傳了千萬年的北斗七星針……”
將玉麒麟的神色看在眼裡,寒心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忍不住罵了一句:“老頭,你到底想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