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強者相忌

謝嘯月歡樂的跟在人羣后面追逐着掉隊的倒黴蛋。它發現,每當主人變成男人的時候總是會有不少好玩的事情。在城外跟這些傻子玩兒,可比在城裡的小院子裡帶着有趣多了。不過,出來好幾天了他都有點想念西西了。

突然想起了小主人,謝嘯月也就沒有興趣在追着人跑了,走到一邊的草地上爬了下來。看到他趴下,許多人心中都暗暗鬆了口氣,這狼大爺跟在身後,真的很容易讓人緊張啊。

謝安瀾都蹲在一邊滿意的看着這些傢伙狂奔,十分文藝的感嘆道,“那一年夕陽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啊。”

站在一邊的高裴怪異的瞥了她一眼,沒說話。寧疏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公子,您還年輕着呢,而且...現在是上午啊,哪兒來的夕陽。”

謝安瀾面不改色地道:“哦,這一年朝陽下的奔跑,那是他們愚蠢的青春啊。”

“......”

謝安瀾有些無聊,抓起地上的一個小石子就朝着從自己跟前跑過的人射了過去。那個倒黴蛋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待遇,十分敏捷的一跳躲開了飛來的石子。可惜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另一顆小石子又射中了他的左腿。

有點痛,但是並不十分嚴重,至少不會影響繼續跑步。他側首怒瞪蹲在一邊的謝安瀾,謝安瀾擡頭對他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恭喜哦,中獎了。再多加一圈吧。”

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倒黴蛋繼續把腿狂奔。

謝安瀾看着絕塵而去的衆人,笑道:到底是年輕啊,潛力都不錯。高將軍,你覺得呢?”高裴微微點頭道:“還不錯。”

謝安瀾道:“既然這樣,下午就把他們那上山吧。”

高裴點頭,“沒問題。”

方信和寧疏對視一眼,山上有什麼東西跟着公子一起山上的他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雖然已經有過很多次經歷了,但是他們還是忍不住又一次開始同情起這些倒黴蛋來了。

“那就是薛鐵衣說的那個謝安瀾?”距離營地不遠處的一處山坡上,睿王看着山下正歡快的折騰着那些倒黴紈絝們的謝安瀾問道。睿王身後站着的是沉默的莫七,莫七隻是點了點頭道:“是她。”

睿王笑道:“易容術倒是不錯,演的也好。”以他的眼力,自然將下面的人事物都看的清清楚楚,就連謝安瀾臉上的笑容都收在了眼力,“若不是事先知道,倒還真不容易想到這個是姑娘。據說還是上雍第一美人兒?”那模樣倒也算得上是俊秀,但是...第一美人兒,還差了一點吧?

莫七道:“屬下不知。”

睿王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啊,除了在戰場上打打殺殺,你還知道什麼?以後跟這鐵衣多學學。”

莫七點了下頭,眼中卻帶着幾分不以爲然。顯然是對薛鐵衣的本事不怎麼感興趣,打打殺殺有什麼不好,多簡單方便啊。

睿王沉吟了片刻道:“回頭再去見見陸離吧。這些年,京城裡倒是出了一些有趣的人。”

蹲在地上逗着謝嘯月玩耍的謝安瀾手突然頓了一下,正玩得高興的謝嘯月疑惑的叫了一聲,用嘴巴拱了拱謝安瀾的手示意她繼續。謝安瀾扭頭朝着不遠處的一處山坡看過去,那裡卻是空無一人,除了蒼翠的山色什麼都沒有。

“公子,怎麼了?”寧疏問道。

謝安瀾疑惑地皺了下眉,搖頭道:“沒什麼,大概是我太敏感了吧。”

寧疏笑道:“公子是怕有人偷窺麼?儘管放心便是曾大人早就派人將這方圓七八里都圍了起來,尋常人都進不來的。

尋常人進不來,但是不尋常的人卻未必進不來。不過也不要緊,謝安瀾心中暗道,雖然這些訓練看上去倒是如火如荼,但是如果真的指望一羣訓練不到一個月的紈絝去對付一羣百戰精兵,那她纔是真的啥了呢。

胤安驛館,宇文策坐在大廳裡看着剛剛從外面回來的人,道:“你說,東方明烈不在?”

剛剛奉命去睿王府送信回來的侍衛恭聲道:“回王爺,正是。睿王府的人說下了早朝之後睿王殿下就沒有回去過。他們也不知道東方明烈去哪兒了。”

宇文策輕哼一聲道:“東方明烈自然是出城掃墓去了,不過這個時候都還沒回來,東方明烈該不會在他爹孃的墳頭上痛哭流涕吧?”侍衛低垂着頭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只要是睿王痛哭流涕這個畫面實在是太可怕了,讓人怎麼也忍不住嘴角抽搐德爾衝動。

宇文策也沒有深究的一絲,只是擺擺手道:“罷了,你下去吧。回頭再去一趟,務必將本王的帖子送到。就說,本王請他喝酒順便談一些事情。”

“是,王爺。”

等到侍衛退了出去,宇文純和宇文靜正好從外面走了進來。

“伯父。”

“父王。”

宇文策挑眉道:“你們兩個這兩天倒是總在一處,看來關係還不錯?”

宇文純心中一跳,有些拿不準宇文策這話是什麼意思。宇文靜倒是一派從容淡定,含笑道:“女兒剛剛回來,許多事情和規矩都不甚了了。堂兄主動給女兒講解一些,也讓女兒明白了不少事情。女兒正想好好謝謝堂兄呢。”

宇文策打量了宇文靜好一會兒,突然輕笑了一聲道:“原來如此,三皇子如此友愛,本王也很是高興。本王書房裡有一把青虹劍,等回到胤安,你就拿去玩吧。”

“多謝伯父,都會侄兒該做的。”宇文純歡喜的道,心中卻是一片冰涼。他堂堂皇子,卻要對宇文策的賞賜做出感激涕零裝,怎麼能讓人心裡高興的起來?

宇文策意味深長的看着宇文純,面上的神色卻半點也讓人猜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麼。宇文純心中越發的忐忑起來,半晌,終於聽到宇文策道:“謝什麼,你喜歡就好。清河這些年一直在東陵,對胤安的規矩和人事確實是不太清楚,你多照顧她一些吧。”

“是,伯父。”宇文純恭敬地道。

宇文靜也道:“女兒謝過父王。”

宇文策點點頭,不在說這件事。換個話題道:“東方明烈昨天已經回京,你們可知道?”

兩人齊齊點頭,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事實上,昨天宇文純和宇文靜還偷偷地去看過,而且完整的看到了宇文策和睿王動手的一幕。宇文策問道:“你們有什麼想法?”

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卻誰都沒有先開口的意思。

宇文策也不在意,道:“本王讓人送了帖子給東方明烈,請他喝酒。可惜他不在府中。”

宇文純猶豫了一下,道:“伯父,我們正在跟昭平帝談合作的事情,現在就邀請東方明烈,是否會讓昭平帝對咱們產生......”

宇文策輕哼一聲道:“那又如何?東陵帝那個老東西,既沒有本事還貪得無厭,難不成他以爲本王只有跟他合作一條路可以走麼?竟然還敢拖拖拉拉的應付本王,他以爲本王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宇文純點頭,“伯父說得是。”

宇文靜道:“昭平帝是個很多疑的皇帝,父王這個時候宴請東方明烈必然會給他一種父王對雙方的合作有了別的心思的想法。雖然睿王是我們雙方共同的敵人,但是昭平帝顯然比我們要急切得多。所以,着急的人也不會是我們,而只能是昭平帝。”

宇文策滿意的點頭道:“你們明白就好。宴請東方明烈的事情就有清河你來安排。但是,你們都要記住了,無論表面上如何,胤安真正的敵人只有東方明烈。

“是,父王。”

宇文策問道:“這兩天蘭陽在做什麼?”

宇文靜垂眸不語,宇文純道:“回伯父,表妹說要抓到給伯父下毒的毒人,這兩天大概都是在忙這件事吧。”

宇文策皺眉道:“讓他別查了,她查不出來的。”

宇文純有些詫異,“伯父?”

宇文策輕哼一聲道:“若是能查出來,早就該查出來來了,都過了這麼多天了,平白浪費時間。不過,就算不查,本王也差不多知道會是那些人敢對本王下手。”

宇文靜有些詫異,“父王已經知道了?那咱們何不告訴東陵人,也好讓東陵人給我們一個交代。”

宇文策冷笑道:“沒有這句的事情,誰會那麼傻的去承認?將蘭陽叫回來吧,這兩天本王在跟昭平帝商量和親的事情。”宇文純看向宇文策,猶豫了一下道:“伯父,是...打算讓蘭陽表妹留在東陵和親麼?”只怕是不太好,蘭陽郡主的脾氣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的只有宇文策。想要讓她留在東陵和親只怕是不可能的。

到時候鬧起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但是...宇文靜好像更加不可能。以宇文靜曾經做細作的身份和名聲,在上雍皇城無論是那個王孫公子都是不會同意娶她的。讓昭平帝納她爲妃就更不可能了。

宇文策淡然道:“此事尚未定論。”

見宇文策彷彿並不在意一般,宇文純和宇文靜都知道這個問題不應該再問這個問題。

宇文純道:“伯父,如今睿王回來了,京城的局勢只怕也會跟着發生變化。咱們和昭平帝之間的協定......”

宇文策淡笑道:“昭平帝原本就有些猶豫不定,你放心,睿王只會幫他更快的下定決心。”

宇文靜笑道:“父王說得是,昭平帝可不是那種一味膽小怕事的人物,當年那一場宮變,幾乎將他所有人的兄弟都送進了黃泉,就連前代睿王也因此而死。若非如此,東陵哪裡會有這二十年的平靜?昭平帝平時看上去昏聵無能優柔寡斷,但那是因爲那些人和事都沒有威脅到他的地位。一旦他感覺到有人威脅到了他,就會毫不猶豫的下手,無論對方是有功的臣子還是他的親眷。”

宇文純顯然也想起了二十多年前東陵的那一場宮變。跟胤安陸陸續續幾乎延續了好幾代你的皇室爭鬥不一樣,昭平帝的運氣簡直是好的不可思議,登基沒多久,自己的兄弟就死的差不多了。就連最有可能功高震主的前代睿王都很快病死了。然而事實證明,這世上並沒有那麼好的事情,那次對昭平帝來說看似好運的宮變實則是他苦心孤詣自己一手策劃而來的。

這麼說起來,昭平帝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心狠手辣的人中的翹楚了。

“堂妹言之有理。”宇文策笑道。

宇文靜道:“現在我們需要擔心的不是昭平帝的反應,而是睿王的。聽說今早在早朝上昭平帝有意爲睿王賜婚,沒想到被睿王一口拒絕了,昭平帝臉色相當不好看呢。”

宇文策冷笑一聲道:“昭平帝給睿王賜婚的會是些什麼對象誰會猜不到?睿王又不傻怎麼可能同意,他偏偏要自取其辱能怪得了誰?”

宇文純也有些幸災樂禍,只要想到昭平帝被睿王氣得憋氣還不能發泄的模樣,宇文純就覺得一種詭異的快感既然而生。

宇文策道:“你們都去吧,對了...承天府那邊也要盯着。”雖然宇文策並不認爲承天府加上高裴就有本事在區區一個月都不到的時間裡將一羣紈絝訓練的如何厲害,但是他更不喜歡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讓人看着還是必須的。

“是,父王。”

“是,伯父。”

兩人從大廳出來,正好看到從外面進來的穿着一身桃紅衣衫的蘭陽郡主。

“表妹。”

宇文靜面帶微笑,主動打招呼道:“蘭陽表妹,這是從哪兒回來?”

蘭陽郡主傲然的瞥了她一眼道:“關你什麼事?”除非是在宇文策面前,否則蘭陽郡主是從來不掩飾自己對宇文靜的不喜的。宇文靜卻並不生氣,只是微笑道:“表妹說笑了,我只是擔心表妹罷了。上雍皇城我比較熟悉,表妹若是有什麼地方不清楚的,可以直接問我。”

蘭陽郡主輕哼一聲道:“不用你假好心。該怎麼做我心裡清楚着呢。”說完便轉身朝着大廳的方向走去,顯然也是爲了見宇文策。兩人還沒走遠,就聽到蘭陽郡主嬌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舅舅.....”

宇文純走在與宇文靜身邊,看着身邊的女子平靜地甚至還帶着幾分微笑的神色,心中暗暗搖頭。就憑着這性格,蘭陽郡主也絕不是清河郡主的對手。希望蘭陽郡主不要自作聰明的卻排擠宇文靜,否則最後的結局到底是怎麼樣的還說不準呢。

宇文靜卻是一派平和,即便是被宇文純近乎明目張膽的打量着,臉上的神色也沒有任何的變化。宇文純看在眼裡,心中又是微微一凜,心中對宇文靜更多了幾分防備。

睿王從城外回府,立刻就收到了宇文策讓人送來的帖子。宇文策邀請睿王到翠華樓一聚。看了這張帖子,睿王只是冷然一笑隨手便將帖子扔到了一邊,連回信的興趣都沒有。跟在睿王身邊的人自然明白他這是什麼態度,立刻讓人去告訴送帖子的人,睿王殿下對去翠華樓跟胤安攝政王小聚這件事並沒有什麼興趣。

也不理會送貼的人收到這個回府是個什麼表情,睿王回到書房裡去開始整理起睿王府這些年來堆積下來的賬目。如今睿王府也沒有個女主人什麼人,這些事情自然只能是睿王自己一手打理。不過他年紀輕輕就統領西北軍,至今已經有十多年了,其間瑣碎的事情也絕不在少數。如今處理起王府的內務來也沒什麼可爲難的。倒是王府的老總管源叔看在眼中有些不忍,忍不住勸道:“王爺,您年紀也不小了,是不是該娶以爲王妃了?”

睿王不以爲意,淡然道:“我都一把年紀了,再娶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不是糟蹋人家麼?”

源叔忍不住反駁道:“王爺這話說得,只要王爺放出有意擇一位王妃的消息,只怕大半個京城的閨秀們都要搶破了頭了。”

睿王擺擺手,隨手將一本賬冊放到一邊道:“源叔這話太誇張了。如今睿王府這個景象,大半的閨秀都要被嚇跑了還差不多。”源叔嘆了口氣道:“但是,王爺總不能一輩子都不娶妻啊。便是王爺不在意,難道要讓睿王府從此後繼無人麼?”

睿王淡淡道:“睿王府後繼無人,或許也算是一件好事。”

皇家對睿王府的忌憚由來已久,就是現在這樣,陛下對他也是防備的厲害,如果再娶了一個貴女,還有了子嗣,陛下只怕連睡覺都睡不安穩了。而如果沒有必須要傳宗接代的壓力,睿王自然也就更加不用急着娶妻了。與其娶一個自己渾然不放在心上的女人獨守空房,還不如孤身一人省的拖累別人。

見勸不動主子,源叔也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只是眉宇間的皺眉皺的更緊了。

門外,侍衛來稟告道:“啓稟王爺,承天府尹曾大人和承天府通判陸大人求見。”

睿王挑眉,“他們怎麼來了?讓他們進來。”

曾大人雖然是睿王府的人,但是那畢竟是暗地裡的身份,沒有必要的時候曾大人很少來睿王府,而大白天光明正大的來就更沒有了。如此曾大人既然來了,就表示這應該是昭平帝有什麼事情交代他來的。

片刻後,曾大人和陸離果然跟在侍衛後面走了進來。睿王揮揮手示意衆人退下,只留下了曾大人和陸離在書房裡。

待到人都退出去之後,曾大人方纔單膝跪地恭敬地道:“屬下叩見王爺!”

旁邊的陸離微微揚眉,有些意味深長的看着曾大人。這是半點都不打算掩飾了麼?

“下官見過王爺。”陸離微微一揖,恭敬地道。

睿王點點頭道:“起來吧。”

“謝王爺。”曾大人站起身來。睿王饒有興致的打量着一臉平淡無波的陸離,笑道:“陸大人如此從容淡定,是篤定了本王不會殺人滅口麼?”

陸離道:“王爺若是想要殺人滅口,下官無論如何也是躲不了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害怕?”

睿王道:“別人或許是躲不掉,但是本王卻絕對陸大人未必沒有這個本事。陸大人入京不過半年,身邊卻已經有了三個高手追隨,作用百萬家資,這般成就無論是誰都要嘆一聲年少英才的。”

陸離拱手道:“王爺謬讚了。”

睿王淡笑道:“陸大人謙虛了,本王倒是覺得,任何用來嘉勉上雍皇城中那些世家子弟的話用在陸大人身上,都是看輕了陸大人。”曾大人看看睿王,在看看陸離,只覺得這兩位都虛僞的可以。天見可憐,原本睿王殿下在他心目中的形象都是英明神武的。

睿王也並不是一個喜歡與人打機鋒的人,所以他也只是笑了笑道:“都坐下說話吧。”

陸離微微蹙眉,在曾大人的下首坐了下來。睿王的話,明顯且不容拒絕的將他劃分到了自己的陣營,所以說話纔不用太過客套。但是陸離卻並未有過就此投靠睿王的想法,當然,他也沒有過要真的效忠昭平帝。但是睿王現在,倒像是半點也不給他選擇的餘地,陸離表示他並不喜歡這種感覺。

睿王問道,“陛下要你們裡做什麼?”

曾大人恭敬地道:“陛下吩咐說,既然王爺回來了,過些日子東陵和胤安的比武,還希望王爺能出點力。”

睿王挑眉道:“哦?陛下希望本王如何出力?”

曾大人道:“前幾日陸大人剛與胤安三皇子約定了一場比武之前的切磋,如果輸了我們將會就此輸掉一場比賽,不戰而敗。王爺是用兵的高手,因此我們希望王爺能夠大駕光臨去指導高將軍和謝公子一番,好讓他們能夠順利將那些人訓練的能夠應付日後的比賽。”

“兩國比武啊?”睿王輕嘆了口氣,劍眉微鎖。顯然是對昭平帝和宇文策的這個計劃有些不以爲然。但是兩國最高的掌權之人已經定下來的事情,就算睿王德高望重,卻也不便再出言反對了。

睿王看着陸離道:“這是陸大人的主意?”

陸離淡淡道:“下官魯莽,請王爺見諒。”

睿王彷彿驚訝,道:“本王不知,原來陸大人竟敢還有魯莽的時候?”

陸離道:“下官也是人,自然也會犯所有人都會犯的錯誤。”

睿王聞言,淡笑不語。

思索了一會兒,睿王終於點頭道:“既然是陛下的意思,本王自然只有遵從的。兩位請轉告陛下,本王名字一早便出城去營中看看。”曾大人連忙道:“倒也不急於一時,王爺剛剛回京,若是想要休息幾日也是可以的。”

“不用了。”睿王道,“物是人非,有什麼可休息的。”

陸離和曾大人聞言都沉默了下來,睿王雖然手握重兵威震天下,但是卻也是真的孤家寡人,既無妻妾又無子女,安德郡主死了之後在這世間一個血緣親近的親人都沒有了。這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悲哀呢?

睿王看着他們兩人這樣的神色,反倒是不以爲意,揮手道:“行了,你們做出這副模樣幹什麼?此事就這麼回報陛下吧,就說微臣遵旨。”

“是,王爺。”

睿王看着陸離側首道:“從嘉,你先出去,本王有些話要單獨跟陸大人說。”

曾大人立刻起身,道:“是,屬下告退。”

很快,房間裡就只剩下兩個人了,兩人誰也沒有先說話,房間裡一時間有些寂靜。良久,睿王方纔問道:“陸大人做官想要什麼?”

陸離道:“自古以來讀書人做官的目的豈不都是一樣的?不是爲名便是爲利,習慣自然也是。”

睿王饒有興致的打量着陸離道:“哦?但是本王卻覺得陸大人跟他們不一樣呢。”

“那是王爺擡舉在下了。”陸離道。

睿王笑道:“好吧,就算陸大人跟他們的目的都是一眼的,那麼,娶了一個與衆不同的夫人,這件事陸大人可有什麼想法?”

陸離眼眸微動,擡起頭來定定的看着睿王道:“既然已經成婚,她便是陸某的妻子。這個事實,永遠也不會變的。”睿王點頭,道:“我聽人說起過陸大人對夫人的感情,不過還是想要聽陸大人親口說一遍,因爲本王並不知道陸大人對夫人的感情到底有幾分。現在看來,傳言也並不都是靠不住的。陸大人,本王覺得...你好像不太喜歡本王?”

陸離沉默,好一會兒方纔慢慢道:“王爺言重了,下官豈敢。王爺英明神武,名震天下,下官只有佩服。”陸離說這話到不算是撒謊,他確實並不討厭睿王。畢竟他跟睿王不熟,而且睿王無論是名聲還是功績,都不在他討厭的人範圍內。至於睿王感覺到的他不喜歡,其實應該算是一個強硬而驕傲的人對另一個強者與生俱來的一種排斥。只是如今的陸離明顯還比不上睿王,縱然他自己並不着急,因爲他知道有一天他未必不能達到睿王的高度,但是現在終歸還是不如的。

正是這份屈居下方的感覺,讓陸離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對睿王產生太過親近的感覺。因此這份疏離才讓睿王感覺到他的不太喜歡。

睿王對陸離的話不置可否,只是笑道:“如果尊夫人稱呼本王一聲師父的話,不知道...陸大人準備如何稱呼本王?”

陸離臉色一瞬間變得有些不好看了。他並沒有想到睿王竟敢如此輕易的答應了這樣一件看似有些荒唐的事情,畢竟睿王連跟謝安瀾說一句話都沒有過,竟然就已經透露出真的要收謝安瀾爲徒的意思。同時,睿王也提醒了陸離一個他幾乎從未思考過的問題。如果謝安瀾真的拜了睿王爲師的話,那麼他不也要跟着叫一聲師父?哪怕不叫,也是憑空矮了一輩。

睿王似乎對陸離這樣的表情十分有興趣,饒有興致的打量着陸離臉上的表情,一邊笑吟吟的看着他並不多說什麼。

陸離沉聲道:“王爺見過內子?”

睿王微微點頭道:“見過,準確的說,見過兩次。”

好一會兒,才聽到陸離道:“王爺厚愛,是夫人的福分。至於在下如何,到時候再看罷。”

睿王覺得他這樣糾結又非要變現出淡定的表情十分有趣,陸離卻不想再跟睿王說話了,直接拱手道:“王爺若是沒有別的事情,下官先行告退。”睿王點頭笑道:“去吧,記得告訴本王的愛徒,明天本王便去看她。”

“......”

陸離從書房出來,臉上的神色有些不好看。曾大人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到底忍住了沒問他到底是怎麼了。兩人飛快的告辭,回宮去向昭平帝覆命去了。

卻是宇文策收睿王拒絕他的邀請的消息之後,心情也很是不好。只覺得東方明烈完全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作爲對手,宇文策覺得自己足夠重視敵人,但是他的敵人卻顯然很輕視他。否則,這麼好一個試探的機會,即便是東方明烈懷疑他的用意,也一定會來的。宇文策心情不好,自然也不能讓別人的心情好了。於是宇文策出了胤安驛館帶着宇文靜也入宮去了。當天傍晚宮中就傳出來一個消息,據說胤安有意將和親的公主嫁給睿王做王妃。如今生在東陵的只有兩位胤安郡主,一個是攝政王的外甥女一個是攝政王的庶女,論身份即便是和親這兩個人也是沒有成爲睿王的嫡妃的。因此,攝政王說只要睿王同意,胤安願意將胤安帝的嫡女嫁入東陵和親。

皇帝的嫡女和王爺的外甥女和庶女,若是論身份,自然是前者更加尊貴一些。打算如今整個胤安的權利都握在攝政王手中,皇帝手裡根本連一點權力都沒有。在這種情況下到底是公主值錢還是郡主值錢就真的不太好說了。

這個消息一出來,立刻就有許多人興奮起來了。整個京城的閒人們都對此津津樂道,紛紛討論着睿王殿下如何的威名遠揚。原本胤安只願意送以爲郡主來和親,但是卻願意爲了睿王將胤安帝的嫡女送過來和親。要知道,在東陵的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皇帝的嫡女和親的例子。

這些人大部分都忘了,之前與胤安的戰事是東陵人省了。他們吐氣揚眉要求胤安付出代價是應該的。但是在如今的所有人眼中,倒好像是胤安勝了,所以昭平帝身爲帝王纔會如此小心的討宇文策一行人。而宇文策願意將公主下嫁的話,卻明晃晃的給了昭平帝一個響亮的耳光,這就彷彿是在告訴所有人,在胤安人的心中,睿王比昭平帝更有威懾力。且不管昭平帝如何因此而大動肝火,睿王府對於這樣的消息卻彷彿沒有聽到一般完全的不爲所動。昭平帝果然如他所說的那般,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城外的臨時營地,絕口不提上朝大的事情。

謝安瀾等人自然自然早就接到了睿王要來的消息,所有人都多少都有些興奮起來了。不止是謝安瀾和寧疏這樣的女子,就是方信也表現的比平時候活躍了許多。即便是淡定淡漠如高裴家將軍,眼中的光芒也明亮了幾分。

只是因爲不知道睿王到底什麼時候纔回來,所以營地裡一大早就忙碌起來了。當然紈絝們該訓練的還是一點都不能缺少,依然繼續訓練,真正忙碌的是原本的幾個閒人。謝安瀾無語的牽着謝嘯月,看着連高裴都忍不住跟着幫忙整理營地,心中忍不住感嘆,“偶像的魅麗就是大啊。就連該少將軍這樣的人也脫不了追星的狂熱。”

“嗷嗚。”旁邊謝嘯月叫了一聲算是迴應。

將近午時的時候,幾十個紈絝正在烈日下連續搏鬥,方信充任臨時教官正拉着顏錦庭對練。顏錦庭武功不錯,只是缺少經驗,因此到算是個不錯的對練的幫手。其他人做得也還算有模有樣,連續幾天的高強度訓練,竟然沒有一個紈絝真的趴下,倒是讓謝安瀾對這些恩的印象好了不少。雖然訓練的時候哀嚎聲震天,但是該做的還是差不多都昨晚了的,第二天也還是能夠準時的出現在訓練場上,只是這一點,就讓謝安瀾頗感滿意了。

睿王只帶了莫七一個人來,莫七雖然在睿王府七衛中排名最小,但是論武功卻是排名前三的。他並不擅長兵法或者領兵作戰,所以絕大多數時候都是作爲睿王的侍衛存在的。上了戰場,也只是跟在睿王身邊或者身先士卒的衝鋒陷陣,需要腦力的事情從來不需要他費心。

“見過王爺。”

謝安瀾等人齊聲拜道,原本還在訓練的紈絝們也立刻停了下來,零零落落的對睿王見禮。

睿王掃了一番那些被摔得一身狼狽,東倒西歪的紈絝們,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各位不必管本王,繼續吧。”

“是,王爺!”

衆人齊聲道。

睿王看着高裴,微微挑眉思索了一下方纔道:“你是...定遠侯家的那個...”

高裴低頭恭敬地道:“晚輩高裴見過王爺。”

睿王點點頭,“對了,你是定遠侯的長子。如今定遠侯在邊關正忙,聽說你留在京城已經有些日子了?”

高裴點頭道:“回王爺,快半年了。”

高裴也覺得十分苦逼,好好地回京述個職,昭平帝就找了各種藉口將他留了下來。作爲一個年輕的將領,即便是不上戰場高裴也願意待在軍中,待在邊關。鎮守邊疆無論是吃沙子還是喝風雪,也比在京城蹲着無所事事要強得多。

睿王微微皺眉,看着高裴微鎖的眉頭輕嘆了口氣。

昭平帝防着他,同樣也防着定遠侯府。只是比起對睿王府,定遠侯府表現的沒有那麼明顯罷了。不過他卻不好跟高裴多說些什麼,否則不是幫高裴,反倒是害了他。睿王看向謝安瀾,謝安瀾看着眼前俊朗的中年男子,髮鬢間的幾縷風霜給給他平添了幾分男子成熟的魅麗。

睿王挑眉道:“這位...便是無衣公子?”

謝安瀾拱手地道:“草民謝無衣,見過王爺。”

謝安瀾知道,睿王肯定是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的,而且薛鐵衣只怕也已經告訴了睿王之前請託的事情。謝安瀾之前分明感覺到人在暗中盯着她,現在想來應該是睿王無疑。睿王既然肯在這個時候現身到這裡,那麼......

睿王含笑打量了一圈臨時營地,目光落到了正在訓練的紈絝們身上道:“這樣的訓練倒是有些趣味,卻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

“回王爺,正是無衣公子想出來的。”高裴毫不猶豫的出賣了謝安瀾。

謝安瀾頓時無語,看向睿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草民對這些事情也並沒有什麼經驗,只是出個主意罷了。都是高少將軍執行的好。”

睿王道:“確實很不錯,很有想法。不過...這樣的訓練想要普及到整個軍中只怕是有些困難。”

即便是西北軍這種能征善戰的強悍兵馬,普通士兵的訓練也並不怎麼樣。至少在謝安瀾看來並不怎麼樣。倒不是別人就想不出來更好的訓練方式,而是根本無法普及全軍。許多軍隊都是一些用了不知道幾百年的老式訓練方法,甚至連平時的訓練都比不勤奮。一旦到了戰時,戰事持續的太久,就乾脆是剛剛拉出來的新兵就直接送上了戰場,哪裡還能有如此細緻的訓練?

謝安瀾也覺得這種訓練方法用在這些紈絝身上純屬浪費不過也沒有法子,目前最需要這樣訓練的就是他們。

“是,多謝王爺指點。”謝安瀾還是虛心的接受了意見。

睿王繼續道:“雖然無法普及全軍,不過也還有協議。回頭給我寫個章程讓本王研究一下,說不定能有奇效。”

“...是,王爺。”她應該說睿王殿下不愧是東陵武神還是該說睿王殿下反覆無常變化實在是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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