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淼淼撫額嘆息,受不了地說道:“不是讓做了很多木箱了嗎?還專門做了可以提的,加蓋的木箱,去找一些棉被或是棉衣,將冰棍放到棉衣裡面,放到箱子裡,提着出去賣便成。”
“這樣……真的能成?”鄭卿還是不相信,這樣就能冰不化水了?他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田淼淼翻了個白眼,道:“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鄭卿一聽,也是呀,他趕緊叫了一聲:“福慶,進來。”
福慶一直在外面守着,聽到他家少爺叫他,趕緊開門進入,俯身見禮後才問道:“少爺,請說。”
鄭卿趕緊跟他說一下,讓他把木箱和棉被棉衣拿過來一些,再拿一些冰棍過來。
福慶領命後,就退下去準備了。
田淼淼那個無語,這個鄭卿,看來是想自己親自求證呀。
“對了,這個涼粉涼皮……”鄭卿的心思還是被這兩樣佔據了。
“等一下我去看看再說。”田淼淼曾經親手做這的,所以她自然是知道怎麼做的,她等一下去看看哪些做得不夠到位即可。
“咚咚咚——”門再次敲響,福慶走了進來,鄭卿趕緊起身,幫着一起把東西拿了過來。
田淼淼和承昭也走了過去,說道:“先把棉衣鋪好鋪平,然後把冰棍放到裡面,剛開始試的時候,每個箱子裡可以先放個一兩百根試水,相當於每個人可以賺個一二十文。”
一二十文一個箱子,走街穿巷,肯定是能賣掉的,若是賣得好,多賣多得,那些個乞兒以後還會是乞兒嗎?
田淼淼可不相信,能自己賺錢之後,誰還想當個乞兒看人臉色!
“只要冰棍不化水,那些乞兒肯定是能賺到錢的!”畢竟他們可不是什麼本錢,只要能賣出去,就能拿抽成。
田淼淼嘆道:“鄭大哥,其實辦法比困難多得多,用了乞兒,我們可以賺得更多,即便不用乞兒,我們也能找到其他的法子賣冰棍和沙冰的。”
鄭卿眼睛一亮,知道田淼淼還有其他的法子,他趕緊問道:“快說快說,還有什麼法子?”
“比如——”田淼淼笑着拖着尾音。
鄭卿瞪大眼睛,盯着田淼淼道:“比如?比如什麼,快說呀!”
他都快急死了,她怎麼還要慢悠悠的呀。
田淼淼狡黠一笑,說道:“比如,我渴了,想喝冰鎮楊梅湯。”
“我馬上去拿!”
“不行!”
鄭卿和承昭兩人齊齊出聲,而後,承昭又說道:“不行,你病還沒好全。”
“啊!好煩呀,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生病呀!”田淼淼見承昭不同意,很是掃興,卻見承昭忽然臉色黑沉了下來,嚇了她一跳,她趕緊說道,“好了好了,不喝就是了,你別生氣。”
承昭像是沒有聽到她說話似的,臉色變得鐵青,咬牙切齒道:“鄭卿,封鎖整個酒樓!立刻!馬上!黑一,你也去,要快!”
鄭卿驚得跳起,不知道承昭發什麼瘋,可是見他臉色實在不好,趕緊對着一邊的福慶喝道:“福慶!快!酒樓從現在起,只許進不許出!”
雖然他不知道爲什麼承昭發瘋,但他卻能看出,承昭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他趕緊起身,問道:“怎麼了?”
而此時福慶也反應過來,趕緊往外跑去。
承昭卻沒有看他,而是用青筋爆起的手,指着一株已經枯萎而死的綠植,雙眼腥紅地想要殺人。
田淼淼順着他手指的方向,也看到了那株綠植,也驚站起身,跑了過去:“承昭,那不是……”
鄭卿還是一頭霧水,眼見着承昭不說話,只能看向田淼淼,希望她能給他解惑。
田淼淼嚥了咽口水,勉強笑道:“哈,哈哈,我命大,嫌藥苦就沒喝,把藥澆在那綠植根部了。”
鄭卿倒抽一口冷氣,頓時臉色也不好看了起來。
那碗藥,他記得很清楚,白曉月親自煮了送過來的,他自然不會懷疑白曉月。只是,到底是誰,手伸得如此快,把主意打到了酒樓裡面!
這下,問題大發了。
最後,查了半天,算是查到廚房裡少了一個燒火小廝,可惜找到他的時候,已經是一具屍體了,至於到底誰是幕後黑手,硬是沒有查出來。
田淼淼臉色不好,承昭的臉色更差,而鄭卿,那心情更是沉到谷底。
這件事情,透露着無盡的蹊蹺,可是線索卻因燒火小廝的死亡而徹底斷了線,到底只能無奈收場。
田淼淼與死神擦肩而過,甚至都有些想念前世的攝像頭了,若是在廚房裝了攝像頭,只要查一下到底誰靠近過煮藥的鍋,一切都一目瞭然了。
如今嘛,只能算是個懸案了。
嘆息,她的空間倉庫裡倒是有攝像頭,無奈這個時代沒電呀!
承昭深深呼吸,又重重吐氣,幾次之後,把心中的鬱氣驅散出來,最後說道:“晚上我們回去。”
至於回哪兒去,他沒說,田淼淼也沒問,反正不是白宅就是白園,承昭正在氣頭上,她不想說什麼點爆他。
田淼淼抽了時間,讓鄭卿找人代替老秦培訓大廚,她親自帶着老秦去了廚房,把所有人都趕了出來,一同進去的還有鄭卿和福慶。
至於承昭,他沒有跟去,而是把黑一叫到房裡,兩人一直都沒有從裡面出來。
再說田淼淼和老秦,兩人開始和麪粉較上勁了——
其實較勁的是老秦,田淼淼畢竟是個病號,她的任務就是嘴上說,老秦操作。
一個說,一個做,合作無間,田淼淼只是讓老秦和麪,然後讓他加入一小勺鹽拌勻,然後分多次涼水加入麪粉中揉成表面光滑。
田淼淼說道:“老秦,你看,現在手感偏硬了,蓋上棉布,這個需要醒面,大概兩刻鐘。”
等醒好麪糰,老秦便開始再次揉光滑,田淼淼眼看着差不多了,才說道:“現在把麪糰放到那邊乾淨的水裡面反覆搓洗,等最後只剩下一團黃黃的有彈性的東西,那個就是我們要去掉的麪筋,丟掉即可。”
老秦照做,洗了很大一會兒,果然只剩下麪筋了,才停下來。
田淼淼吩咐道:“盆裡的人起碼要靜置兩至三個時辰,到旱上層的清水不用全部倒掉,留下一點水可以保持麪漿不會太稠,麪漿攪拌並用密篩過濾,清掉所有面渣。時間到了,你再來叫我,我先回去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