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四

戰 (四)

“雨欣,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嗯?”語氣微微上揚,透着幾分痞氣,但掩不住的是他對她的萬分寵溺和濃濃的關心,對趙鉻軒來說,只要劉雨欣沒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劉雨欣微揚着臉撇撇小嘴,俏皮的道:“我要不打壞主意,又怎麼能算計得到別人呢?”說完眼中星光閃耀,極爲亮眼,多虧這些人都是極親近的人,否則她這精彩絕豔的神色定會讓許多人癡迷。

對於看不順的人,怎麼着都要好好算計算計,不然她都覺得自個兒受了委屈,心裡不痛快。這也太對不起自己了,她可不是個會吃虧的人,別讓她心裡不痛快他就讓他生不如死,睚眥必報是她最拿手的好戲。再說她又不是善男信女,想讓她無私的付出的人也就只有她最關心最在乎的人才能享有這種特權。

“想算計誰,要不要我幫你。”對營帳內那從四面八方投射而來的目光視若無睹,趙銘軒大大方方的攬着劉雨欣的腰,垂首貼着她白玉似的耳朵低語。

兩人之間的親蜜展露無遺,自然也引來各種各樣探測的目光,旋即某些人的眼神兒就深沉起來,有待考究了。兩人現雖然只是訂婚,可對於在外人面前這般的毫無顧忌,這還是第一次,劉雨欣不勉有些不自在,用手輕推了推趙銘軒,可趙銘軒不但沒有被推離,相反的他卻更加摟緊了她,對在坐的人宣誓了他對她的所有權。

真討厭那些像蒼蠅一樣盯着他家小女人瞧的男人,他就是要告訴所有人。劉雨欣是他的。誰敢打她的主意。就是他的親兄弟也不行,在她這可沒有女人如衣服這一說。除非他趙銘軒死了。

當然,他既然敢時時刻刻都將劉雨欣擺在第一位,表現出自己對劉雨欣無盡的寵愛,那麼他也不擔心別人知道,劉雨欣就是他趙銘軒的弱點,甚至是他致命的弱點。

如若真有人,打算用劉雨欣的安危來威脅逼迫他。他會那些人知道,這個弱點亦是他渾身上下唯一的逆麟。誰碰,誰就得死。可沒有一點通融的餘地

“趙銘軒,你給我正經點,不然回去再收拾你。”小手順勢掐在他的腰上,輕輕一擰,但又捨不得太使勁,擔心他疼。更重要的是傷在他身,疼在她心,她劉雨欣可不做這樣的笨蛋。

笨蛋趙銘軒。他今天是被驢踼了,怎麼這樣不分輕重。不分場合,他到底想怎麼樣,在這樣的場合,他幾乎是所有人矚目的焦點,關鍵是這丫的似乎還想借此告訴全天下的人,他趙銘軒的弱點就是她——劉雨欣。雖然她知道他很有本事,可也不需要這麼高調好不好。雨欣在人看不見的地方直翻白眼。

“你別給我搞怪,你那點小把戲我還能不清楚。”趙銘軒向長了眼睛似的對看劉雨欣的白玉耳垂輕聲低語。整個人自在的好像在家裡一樣,一點不適也沒有。

瞧着那些人逐漸加深的眸色,劉雨欣的眼裡就染上一抹冷色,她的確是趙銘軒的弱點。可若是誰把不該打的主意動到她的身上,她不介意讓所有人都知道,她這隻嬌養的貓,其實爪子也很鋒利。甚至是一朵帶毒的玫瑰。妖嬈豔麗卻又危險無比。

“欣兒,你這是打算謀殺親未婚夫嗎?”苦着一張俊臉,趙銘軒低聲抱怨,還真捨得掐,真疼。?咳咳,腰上這一塊,鐵定紅了。

“你要再不閉嘴,掐死了你,我正好就另外找一個去。”出於女人的第六感,從她登上看臺開始,就覺得有人在暗中窺探她。

這種被別人時時刻刻盯着的感覺,讓劉雨欣特別的不舒服,她雖然不動聲色的四處瞧了瞧,但都不是那種帶給她壓抑感的氣息。在這個人羣紛撓的地方,她的精神力用了也是白用,還不如好好的仔細觀察這些在場的可疑人羣。

趙銘軒握了握她的手,果斷的閉上了嘴巴,知道他若繼續鬧下去,小女人估計真就另找一個去了,哪怕是爲了故意氣他。其實,他也並非是單純跟劉雨欣調笑,那種被窺視的感覺,他也察覺到了。

“你也覺得暗處有雙眼睛在盯着咱們。”對上趙銘軒漆黑幽深的眸子,劉雨欣終究問出聲。?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會是誰在暗中窺探他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連趙銘軒和她這樣都無法捕捉到的高手,究竟有何目的?

“的確是有人存在,但一時間我無法判定他的位置。”如果他明目張膽的探查,很容易打草驚蛇。

“罷了,既然連你也不知道對方身在何處,他又暫時對咱們沒有影響,先靜觀其變。”雖然那種被人監視的感覺不舒服,劉雨欣也只能咬牙忍着,畢竟在搞不清楚對手實力的情況下,她可不打沒把握的仗。對方最好祈禱不要被她找到,否則她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嗯。”

輕拍她的手背,讓她安心,只要他還在她的身邊,那麼誰也別想傷害她。??仰着小臉衝趙銘軒笑笑,劉雨欣收起思緒,將目光移到主看臺中央的巨大舞臺上,第一輪的比賽即將拉開序幕。

“啓稟皇上和其他各國陛下,第一輪抽到的比賽題目是——棋。”主持在密封的木箱子裡抽出今年各國狩獵會的第一輪比賽題目,恭敬的出聲道。

公公一手拿着拂塵,一手從主持人的手中接過刻有比賽項目的木牌子,然後站在晉皇的身邊,將手中的牌子高高舉起,讓得在場所有人都能清清楚楚的瞧見,以求公正。

每一屆狩獵會會,比賽的項目無外乎就是琴棋書畫,針織女紅,騎術,箭術,武功與舞蹈。

屆屆如此,說來根本沒有什麼新意可言。唯一的區別僅在於,每一屆比賽項目的次序都是當場抽籤決定,並非一板一眼的按照順序進行。因此,每到抽籤決定比賽項目的那一刻,挺值得人期待的。

由於爭霸會的這項要求,但凡是參賽人員,從離開自己國家的那一刻開始,每天都必須沉浸在備戰之中,因爲誰也不知道,抽到的第一輪比賽將會是什麼。

“在每一屆的狩獵會上都會涌現出棋藝高超的後輩,以往朕都甚是期待,今日可以親眼見證每一位選手的表現,朕很欣喜。”

晉皇話音剛落,底下就滿是朝臣的呼應之聲,此起彼伏的,聽得劉雨欣直打哈欠,活像沒睡飽似的。像這樣的開場詞,前世她自己都沒少說,甚至可以說是比晉皇說的還要有水比,所以此時她纔會這般昏昏欲睡。

接收到晉皇的指示,主持人清了清嗓子,揚聲道:“比賽規則各位都已經熟知,現在就請各國選手上臺。”

棋藝比賽,每一個國家可派出兩名選手參賽,先採取自由的挑選對手,只要雙方同意就行,然後互相淘汰的方式,四個國家,八個選手,比賽進行兩輪之後,最後由勝出的兩個國家對弈,決出棋藝冠軍,再匯入到總的排名賽之中。

主看臺中央的舞臺非常的大,擺下四盤棋局綽綽有餘,陳國,軒轅,晉國三國沒有絲毫的猶豫,參賽選手有序的走上舞臺。

“欣兒,等我。相信我。”趙銘軒先是在劉雨欣的額頭上印下一個淺吻,然後才站起身,闊步走上舞臺。

棋藝比賽,他將代表晉國出賽。在趙鉻軒上臺的時候,劉雨欣看到四皇子趙乾智不緊不慢的也離開了自己的座位,目不斜視的登上舞臺。

“四哥平時沒什麼其他的興趣,天生就對棋癡迷不已。”六皇子趙乾誠的位置就在趙銘軒的邊上,看到劉雨欣蹙起的黛眉,聲音輕柔溫潤好似泉中水。

“呃、、、”劉雨欣眨眼,收回視線看向趙乾誠,她心中的疑問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嗎?說實在的她對這個趙乾智還真是相識的陌生人。

還有,她怎麼覺得趙乾誠看她的眼神兒,有點兒古怪,好像她犯下了什麼不可犯恕的罪似的。

仔細想了想,貌似她沒有得罪過他,而且這個五皇兄夜駿楠爲人處事都挺好的,雖然劉雨欣並不怎麼喜歡他的母妃。

“四哥嗜棋如命,要是聽說誰的棋藝好,哪怕守上三天三夜,他也得找那人下上幾局。咱們兄弟幾個,五哥的棋藝最好,每每與四哥對戰,輸贏都僅是一兩子,因此四哥最喜歡拉着五哥下棋,可是每次兩人戰到兩三天才罷休,原因是四哥非要贏了五哥才罷休,五哥又是個不服輸的,手底下又不想放水,所以、、、、、”

說到這裡,趙乾誠由剛纔那迷離的回想中回神,同時還不忘衝劉雨欣調皮的眨了眨眼,頗有幾分不可言傳,只能意會的味道。

以前還好,趙乾信不時會陪棋癡的趙乾智下棋,可是自打十年前離開京都,遠走邊關去經歷那血與水的洗禮之後,別說是下棋了,就是連趙銘軒的人都幾乎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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