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氏怎麼了?病得不重吧?”李氏和小魚都留在馬車內,並不知道陀氏的情況。看到蘇靖竹上馬車,李氏又開始操心了。
蘇靖竹肯定地說:“沒事。”
“那就好。”李氏懸着的心放下了,“人平安就是福。”
“竹丫頭,心蕾的孩子,是像爹還是像娘?”小魚詢問道。
蘇靖竹微笑着,流暢道:“我覺得是像娘,比較秀氣。”
“聽說像孃的男孩運氣好,像爹的女孩兒有福氣。”小魚緊接着說。
馬車很快就到了寧心蕾那邊。
阿力策正坐在牀邊,陪着寧心蕾。
大家寒暄了之後,寧心蕾揮揮手讓阿力策出去了,魏無憂自然也跟着出去了。
一羣女人在屋內說話,他們這些男人哪裡好在裡面繼續呆着。
小魚好奇地問:“孩子呢?”
“奶孃抱去餵奶了,我奶水不夠。”寧心蕾有些無奈地說。
李氏說道:“那還是得再讓孩子吸吸,要不然時間久了,那奶水又回去了。”
“還得多喝湯,鯽魚豆腐湯這些都是催奶的,像韭菜這種回奶的東西,可別碰。”小魚又繼續說。
蘇靖竹聽着李氏和小魚兩個過來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得痛快,完全就沒有插嘴的餘地。
生孩子這件事,她沒有經驗,李氏和小魚卻是過來人,現在寧心蕾該如何做,她至多紙上談兵。還是李氏和小魚的經驗,比較靠譜。
寧心蕾掩脣笑道:“我還以爲竹丫頭什麼都懂,現在也聽得兩眼發懵。”
即便是現在寧心蕾不施粉黛,這柔弱如白玉蘭一般的姿態,也尤爲惹人憐愛。
“心蕾姐那麼聰明的人,都得認真記了,那麼多信息啪啪一下全部過來了,我當然要懵懂一下。”蘇靖竹其實也沒有那麼認真聽,因爲她相信等到自己真懷孕生子的那一天,李氏和小魚還是會在自己的面前唸叨這些東西。
“我看你就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李氏搖搖頭,“也是無憂那孩子老寵着你,什麼都按照你的意思辦。也不知道你們成親後,你有沒有欺負他。”
蘇靖竹揉了揉額角,無奈道:“娘,咱們講講道理好嗎?我是那麼蠻橫不講理的人嗎?我哪裡會欺負魏大哥?孩子的事情,我之前就和你們說了,我想再調養調養。”
“娘這也是因爲怕村子裡的人嚼舌根,你沒看到陀氏的情況嗎?怕的不是自家人不理解,怕的是外人一直在說那些閒碎的話語,那一句句話,都是在人的心上面劃刀子。”小魚擰着眉頭說道,即便是有些人是同情陀氏的,可是有的事情一旦提起來,那就是傷,態度決定的無非是傷的輕重罷了。
蘇靖竹道:“我知道的,娘和嫂子都疼我。我的事情,你們就別提了,我們來這裡不是看心蕾姐和小寶寶的嗎?我看這會兒奶孃應該已經喂完奶了,我去把孩子抱過來。”
“你還是等着人家奶孃把孩子抱過來吧,竹丫頭,不是娘說你,你真的不會抱孩子。”李氏搖搖頭,很是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