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中頓時議論紛紛,大家都看不下去了,這人根本就是來褻瀆醫道的!
不少人義憤填膺的想要將畢雲濤這個侮辱醫道的傢伙給轟出去,可就在衆人即將動手的時候,畢雲濤卻往前一踏!
“你肝火虛妄!右上腹痛,口吐黃膽汁,還說不是病入膏肓?”
畢雲濤一聲暴喝之後,氣得樑吉星渾身發抖!
可就在他手指指着畢雲濤的時候,一口黃膽汁從口中噴出,足足濺射兩三米之遠!
“你肺部水腫!呼氣輕吐氣重!上氣不接下氣,還說不是病入膏肓?”
畢雲濤一言再出!樑吉星在衆目睽睽之下,當真氣喘吁吁,如同風車鼓動一般!
畢雲濤往前再次一踏,繼續道:“你口齒生紫,脾虛陽損!中氣上升,脾氣上升,脾不統血,血脈不暢!還說不是病入膏肓?”
在衆人驚駭的目光之下,樑吉星果然臉色發紫,一副血脈不暢的樣子!
“瘋了瘋了!天哪!我見到了什麼?”
不少人驚駭欲絕,整個世界觀都彷彿崩塌了一般。
可畢雲濤還沒有停!
只見畢雲濤再踏一步,繼而道:“你腎虛陽虧!陰氣滋長,循環不暢!早已經小便失禁,還說不是病入膏肓?”
畢雲濤此言一出,早已經快要昏迷過去的樑吉星嚇得滿臉煞白,整個人驚駭的往下身望去!
一股炙熱的水流從樑吉星褲管中流出,尿騷味瞬間瀰漫開來!
“你心臟增大,心律早已失常!在加上血脈不暢,循環未果,口飆三尺血!還說不是病入膏肓!”
畢雲濤一言既出,樑吉星果真口涌鮮血,引頸一吐!
三尺鮮血當即飆出!
“天哪!病入膏肓!病入膏肓!”
“我的媽!這哪裡是治病?這是要命啊!”
整個註冊大廳上百人,不少人此時都驚駭欲絕的盯着場中那個負手而立的青年,眼中神色充滿了敬畏與深深的畏懼!
畢雲濤衣袖輕揮,登時轉過身去!
“心肺脾肝腎俱病,離死不遠矣!”
畢雲濤最後這一言既出,樑吉星噗通一聲跪下地!
“救命!救命啊!”
樑吉星當即痛聲疾呼,雙膝跪地,現在他早已經顧不得絲毫的顏面了,連忙向畢雲濤呼救。
整個問診大廳,寂靜無聲!
上百人全部傻眼,狄旭林更是嚇得全身發抖!
這是怎樣的手段?
三圈斷人生死!
林長天與林雪兩姐妹眼睛睜得大大的,完全被畢雲濤神蹟一般的手段給震驚到了!
而畢雲濤雖然轉過了身子,但他還是能感覺到身後的樑吉星此時已經跪倒在地,微微嘆了口氣,畢雲濤轉過身子對着樑吉星額頭就是一指點出!
剎那間,整個大廳的人紛紛都被嚇了一跳,畢雲濤的動作太快了!快到只有一絲光影!快到眨眼間一指就點在了樑吉星的額頭之上!
嗡!
樑吉星心肺脾肝腎全都病入膏肓,全身上下不僅內裡亂成一遭,連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都早已經發紫!樑吉星全身瑟瑟發抖,在忍受着極大的痛苦!
可當畢雲濤這一指點出之後,樑吉星微微顫抖的身軀竟然立馬停止了下來!
整片空氣都彷彿靜止了一般!
而樑吉星身上那淤青紫色,也如潮水一般褪了下去!
“神蹟!神蹟!”有人反應過來,下意識的驚呼出聲!
“神蹟一般的醫術!也是要人命的醫術!”
……
一言要人命,一指救人命!
生死,取乎於一心之間!
“你可服?”
畢雲濤收回手指,俯視着跪在地上的樑吉星問道。
樑吉星苦澀一笑,嘆氣道:“服!我心服口服!”
“是我樑吉星瞎了狗眼,閣下醫術早已通神,勝過我樑吉星萬倍!”
“我樑吉星,服了!”
樑吉星雙膝下跪,一下癱軟在地,整個人如同老了數十歲!
“樑吉星!你在幹嘛!”
就在這時,一聲暴喝從註冊大廳門外響起,一名老者繞過人羣,看着跪在地上的樑吉星氣得全身瑟瑟發抖!
“樑吉星,跪舔跪地跪父母,跪爲師!這是何人?你爲何跪他?”
“翁立!”
“翁立!”
“翁副會長!”
見到這位蓄着潔白長鬍的老頭,不少人嚇得一跳,原本興奮得滿臉通紅的林長天也不禁嚇得臉色一白!
來人,正是裴元博大師的親傳弟子:
翁立!
樑吉星見到這名老者,瞬間匍匐在地,朝着老者的方向爬過去。
“師父!徒兒給你丟臉了!徒兒給你丟臉了!”樑吉星一個四十多歲的大男人,此時如同一個乞丐一般,一邊爬一邊痛哭流涕,整個人早已經泣不成聲!
樑吉星一生順風順水,醫道天賦又卓越同輩,被翁立收入門牆之後,更是如同黃河決堤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在醫術一道中,樑吉星確實暢通無阻,年約四十,卻早已經跟人才濟濟的藥師協會中不少老古董比肩!
醫道是樑吉星最引以爲傲、超越生命的技藝之道,可在這陽光大道中,樑吉星遭遇了人生中最大滑鐵盧!
樑吉星爬到師父翁立面前,竟然倒頭在地,一下子暈厥了過去!
翁立正要伸手將最心愛的徒兒扶起來,卻沒想到半途中樑吉星竟然倒地不起,頓時,翁立白髮蒼蒼的頭顱止不住的發抖。
“誰人,欺我徒兒!”
翁立擡起頭,渾濁的老眼中全是血絲,雙眸往前方望去。
翁立視線所及,幾乎所有人都嚇得一抖,醫道大師的目光,不是誰都能接得了的!
畢雲濤無奈的搖了搖頭,揹着雙手直面翁立的雙眼,緩緩道:“是我。”
正如方纔自己說過,樑吉星也說過的一句話,誰都得對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畢雲濤此時沒有絲毫的愧疚,雖然他破壞了樑吉星身體內的生機機能,讓其惡性發展,但最後自己還是出手收回作祟的生機之氣,讓樑吉星恢復了過來。
樑吉星最後暈厥在地,也是因爲自己心中那傲氣作怪,怪不得畢雲濤。
“誰給你的狗膽,敢欺辱我翁立之徒!“
翁立一聲沉喝,一言讓周圍人都紛紛變了臉色。
翁立現在已經接近暴走邊緣,完全不顧及自己副會長的身份,冷聲的喝問畢雲濤PS:
第四更,我先去煲飯,煲好了又寫。
我不會跑的,寫好了再去吃飯,寫到晚上十二點都補齊,對不起大家了!
謝謝大家在我更新這麼少的時候還繼續追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