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立摘下眼罩的那一瞬間,還有些不能適應周圍的光線,但他還是微眯着雙眼朝畢雲濤那邊看了過去。
當他視線恢復正常時,卻發現畢雲濤此時早已經揭開眼罩,笑盈盈的看着他。
“這……這不可能!”
翁立目光放在畢雲濤面前那石膏雕像上,發現上面已經佈滿了金針,頓時驚呼出聲!
“袁靜,他剛纔有戴着眼罩扎針嗎?”翁立馬上問道剛纔唱穴那人。
袁靜艱難的點了點頭,看向畢雲濤的目光就彷彿是在看怪物一般!
方纔那一幕實在太震撼了!這人連金針都未曾觸碰,就將金針完全插入石膏之中!
這是怎樣的醫道?袁靜有些想象不出了!
見到袁靜肯定的回答,翁立臉上閃過深深的疑惑,他不信這個年輕人有這樣的實力!
說句不客氣的話,翁立覺得即便讓畢雲濤睜開眼睛扎針,他也不可能將金針插入石膏之內!
自己之所以能讓金針堅不可摧,剛不輕折,完全是憑藉其師裴元博傳授的練功心法!
可當翁立將目光轉移到問診大廳的人羣中時,他發現大家看向畢雲濤的神色都有無比的震撼之色,這讓他原本堅定的心開始動搖起來了。
“不可能!翁某倒要看看你是否入穴!”
翁立大步向前,走到畢雲濤面前那石膏雕像處開始檢驗金針。
半晌之後,翁立臉色有些不鎮定了,最後看向畢雲濤的眼神也有了驚駭之色!
金針大半沒入石膏之中,穴位精準無比,未曾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將金針扎入石膏之中的?不可能!你不會以勁運針,怎麼能將金針扎入石膏中?”
翁立一雙乾枯的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之色,不斷的搖頭,不斷的否認……
“他是以氣運針!”
從人羣后面傳來一陣蒼老而雄渾的聲音,一名鶴髮童顏的高瘦老者緩緩繞過人羣,笑盈盈的看着畢雲濤。
“裴元博大師!”
“天哪!裴元博大師!”
“會長!”
……
衆人見到這人,頓時驚呼出聲,不少人眼中露出無比崇敬之色,彷彿見到生平最大的偶像一般!
來人,正是醫道界泰山北斗,華夏鍼灸大師,江南藥師協會創建者,藥師協會會長裴元博!
“翁立見過師父!”翁立見到這位老者,連忙惶恐而尊敬的將頭顱低下,九十度的深深鞠躬道。
“嗯!”
裴元博點了點頭,未曾看翁立一眼,反而目光一直在畢雲濤身上,那雙明亮的睿智的眼睛裡,竟是莫名神采。
畢雲濤見到周圍這些人激動的反應,聽見翁立叫這人師父,心中頓時一個咯噔。
畢雲濤怎麼都沒想到,當自己擊敗樑吉星之後,他的師父翁立就跳出來了,此時當他擊敗翁立後,翁立的師父又跳出來了!
翁立面色有些猶豫,過後狠狠一咬牙,馬上恭敬的對裴元博說道:“師父,徒兒想不通,這位小兄弟究竟是如何做到將金針扎入石膏之中的?”
“還請師父爲弟子解惑!”翁立雙手微供,恭敬的對裴元博說道。
裴元博雙手後背,緩緩道:“你不知道,只能說明你的見識還沒有到達那個境界,誠心研究醫術,少與人鬥醫術。”
翁立聞言,心中立即掀起了滔天巨浪!
既然師父都這樣說了,那這樣看來這人真的在鍼灸之術上超越了自己!難不成他小小年紀,竟然已經造詣如此之高嗎?
想到這裡,翁立駭然的看了畢雲濤一眼。
畢雲濤淡淡一笑道:“終於來了個懂行的人,翁副會長,你還記得我剛纔跟你的賭注吧?”
“自然記得,可……可是這副會長之位不是翁某說送就送得出的。”翁立面色有些難堪,他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但他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輸。
“哦?這麼說你是要反悔了?”畢雲濤臉色一冷,直直的問道翁立。
翁立臉上羞憤之色更甚,但偏偏又無法做得主。
“翁立,這位小友,你們跟我來一趟吧!”裴元博笑盈盈的說道。
“是!”翁立連忙恭敬說道。
“今天這副會長之位我畢雲濤是做定了!”畢雲濤冷哼一聲,直直的盯着裴元博。
林長天等人嚇了一跳,這可是藥師協會的會長,醫道界的裴元博大師啊!
“雲濤不可無禮,這是醫道界的前輩!”林長天連忙提醒道,同時不斷給畢雲濤遞眼色。
林長天現在真的是怕了,畢雲濤率性而爲,待會兒說不得又要說一句什麼一隻手擊敗醫道界泰山北斗裴元博等狂妄的話來,到時候可就不好收場了!
“無妨!”裴元博淡淡一笑,對畢雲濤道:“我是翁立的老師,也是藥師協會的會長,這副會長之位我自然能做得了主,不過在這之前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畢雲濤眼珠子滴溜一轉,想到師父令狐聖的囑託,終究還是點了點頭,跟這裴元博慢慢往大廳裡面走去。
等裴元博帶着畢雲濤與翁立兩人離開之後,整個註冊大廳的人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剛纔裴元博大師說翁立是真的輸了?”
“裴元博大師似乎說翁立的見識都沒到那個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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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爺!會長不會找雲濤哥算賬吧?”靜兒一臉擔心的問道。
剛纔畢雲濤不僅將樑吉星整得半死不活,還要搶奪翁立的副會長之位,這明顯就是打了人家徒子徒孫還要在人家面前撒泡尿,噁心噁心人家啊!
林雪也有些擔心,目光馬上轉移到林長天身上。
林長天臉色肅穆道:“裴大師是前輩大師,怎麼可能如你口中說得這般不堪,這些話以後萬不可輕說!”
靜兒聞言,連忙吐了吐香舌,可心中還是有些擔心。
“爺爺,我們還要在藥師協會掛名嗎?”林雪問道。
林長天這才反應過來,朝着狄旭林那邊看過去,卻發現狄旭林早已經轉入人羣中消失了蹤影。
“雪兒,爺爺識人不明,來掛名還是以後再說吧!我們先等雲濤。”
畢雲濤跟着裴元博進了一間辦公室,翁立卻只能在門前站着。
說是辦公室,其實就是一間書房,這裡面古色古香,裡面有許多木質書架,書架上面全是一些泛黃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