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水放在桌子上,一邊揉着疼痛的額頭,一邊走到九月身邊。
“葛根亮董事長怎麼說?” 楊秀玲問。
九月看了看她,眼睛裡流露出好奇的神情:
“嗨,你怎麼一直關心葛根亮說的話呢?”
“啊?”
楊秀玲笑着對她說:“我關心他幹什麼?我關心你,問過葛根亮是怎麼處理露露的。”
“是嗎?”九月笑了笑,並沒有爲難她,直接說:
“露露被免去副經理的職務了。”
楊秀玲聽說露露被撤職了,頓時激動起來。
“真的嗎?真的把露露撤職了嗎?”
“當然是真的。”
九月看到她那麼激動,忍不住笑了,搖了搖頭。
“現在,讓我看看她還有什麼得意的!”
一想到以前露露利用副經理的職權欺負九月,楊秀玲就很生氣,想把她弄成什麼東西。
不過,現在總算解乏了。
“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
楊秀玲疑惑地望着九月。
“副經理的職位,以後由你來擔任了。”
她呆呆地站在那裡,半天也想不起來。
九月皺着眉頭,舉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嗨,你不會是高興得瘋了吧?”
楊秀玲突然尖叫起來,她激動地握住九月的手說:
“九月,我是副經理,真不可思議!”
九月一把奪過她的手,氣呼呼地看了看她說:
“你看,你這個樣子,當一個副經理,這麼激動,以後當了總經理,你會瘋掉的。”
“你不明白,九月。我還以爲這輩子只會有這樣一個小小的記者,
從來沒有想過要當一個副經理或經理。因爲我認爲這樣的好事不會屬於我。”
九月撫摸着她的頭說:“傻瓜,你這麼優秀,記住,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她傻笑着對她說:“你說得對,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九月溫柔地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
葛根亮放下嫂子的電話後,趕緊給表哥回了電話。
“說吧。”
“哥哥,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葛根亮小心翼翼地說。
對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葛根亮感到有些壓抑和恐懼。
葛根亮艱難地嚥着口水,慢慢地開口了:“哥,嫂子今天出了點小事故……”
“什麼?”
對方的聲音冷冰冰的。
葛根亮渾身打顫,突然產生了直接掛電話的想法。
但是,如果現在不主動告訴他,他想到後果一定很慘,就咬緊牙關,詳細地告訴他事情的原委。
對方又沒有迴應,葛根亮皺了皺眉,覺得再也逃不出自己的難言之隱了。
過了一會兒,傳來了對方的聲音。
“南非有一個項目...”
話還沒說完,葛根亮立刻反應過來:
“哥哥,那麼遠的地方不適合你去,你還是留在這裡多陪陪嫂子吧,我替你去吧。”
說完這句話,葛根亮想哭了。
“好。回來以後記得寫報告交給我。”
“還要寫報告嗎?”
現在葛根亮不僅想哭還想自殺。
就在葛根亮難過的時候,又聽到了一句話。
“爺爺那邊,我會幫你解釋的。”
“好的。”
葛根亮嘆了一口氣,他爺爺只聽他表哥的話,所以有些事情是他表哥親自出面幫他解決的。
這就是他一直崇拜和害怕他的表哥的原因。
……
陳光明得知九月被燒傷後,放下手中的工作匆匆回家。
打開臥室的門,看到躺在牀上的九月,就走到了牀邊。
由於九月的睡衣領子較低,她看到她的胸部變紅了。
他的心跳得厲害,眉頭皺了起來,眼睛也酸了,他伸出手想摸一下她的傷口。
但他擔心她的傷口會疼。
睡眠中,九月覺得自己看到一個人,好不容易睜開了眼睛。
“光明。”
聽到她的聲音,陳光明把在她胸前的眼睛移向她,微笑着說:
“是我。”
“你怎麼回來了?”
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做工作嗎?
九月剛要起牀,陳光明就拿起枕頭扶着她,
他淡淡地說:“我來看你來了。”
九月看着他的眼睛,皺着眉頭說:“對我的事,葛根亮告訴你了嗎?”
他沒有回答,但眼睛裡的憐憫卻清晰可見。
九月笑了笑說:“沒什麼大問題,只是輕微燒傷,不要緊張。”
“燒得這麼紅,只是輕微燒傷嗎?”
陳光明皺着眉頭說:“我帶你去另看一個醫生吧。”
說着說着,他抱起了她。
九月只好笑着說:“真的沒事,只是輕度燒傷,而且擦了藥後好多了。”
看到他還是不相信,九月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拉住他的手,擡頭看着他的眼睛,說:
“我想喝你做的粥。”
陳光明深深地注視着她,她知道他很擔心自己,不願意緊張,所以她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想喝點什麼粥?”陳光明說。
九月笑着說:“海鮮粥。”
“請稍等一會兒。”
他摸了摸她的頭髮,到廚房去了。
他放下工作,來看望她,可見她有多緊張。但九月不希望他因爲自己的原因影響他的工作。
所以等下她吃飯的時候,她想和他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