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默存拿起桌上的文件夾打開，裡面是俄方代表庫茲涅佐夫的個人簡介，她一字不差地從頭看了下來，原蘇維聯克格勃特工，年47歲，擅長心理談判，負責遠東天然氣洽談的細節。柳默存心裡一驚，仔細地往下看去，這個傢伙的履歷讓人瞠目結舌，它曾在前蘇維聯軍隊服役，個人戰績優秀，不但精通各類槍械的設計，更是通過站立的自我。研修炎華。印支兩國語言，這不由得讓她聯想到寶珍島戰役。同時，這個人擁有。敏銳的觀察與分析能力，在長期的戰地生活中，通過實踐擁有一套完整的心理戰體系。不必借鑑其餘的特長。僅此一項，在蘇維聯政權解體後。依然被俄沙政府重用，因爲不夠具體明確的原因，被遠東天然氣集團挖走，作爲談判代表出現在各國能源領域的談判桌上，經常利用嫺熟的心理攻勢和洞若觀火的感知力，將對手的底牌以及心理預期一一攻破，過程中往往不止擔任談判人員，同時也是駐外企業的現場總工程師。離異。有一女目前在沙華地帶擔任軍事技能教官。柳默存看到這裡，愈發覺得事情的巧合。同爲軍人出身的她，從內心深處泛出一絲不安。這樣的不安，一半源於久未退卻的軍人職業敏感，一半源於一個女人的第六感。她默默地合上文件，輕輕的揉着自己的太陽穴，陷入了一種沉思，這樣的人是如何被他們的當局政府踢出局？這樣的人又是如何在擔任談判專家的同時，仍然能夠兼任所謂的總工程師？難道只是因爲他所謂出色的外交能力。和所謂的炎華通嗎？這樣的理由顯然是說不過去。是沒有任何邏輯推理概念的。術業有專攻，這是任何一個國度都不變的恆定法則。她越來越想不通，隨手按下桌上的另一部電話
“歐陽，來一趟我辦公室。順便拿上施圖紙。”
“好的，柳總”
掛斷電話後，很快一個年輕人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近100頁的施工圖紙放在了柳陌存的辦公桌上。
“柳總是哪裡有問題嗎？”
“哦，談不上問題，這次施工的。預審報備工作，有沒有同地方的規劃部和能源部門以及涉外企業審計署進行相關報備？”
“柳總。都按照流程跟進的，每一步都沒有落下。”
“那炎華安保局呢？”
“柳總，流程裡從來沒有向這個部門報備的慣例，是否需要現在進行溝通？”
“嗯，沒事，你先下去吧。”柳默存暗自想到，是自己太敏感嗎，頭疼。
來不及仔仔細細的推敲。那樣不安的情緒在她分析的過程中。一次又一次的佔據了理性的上峰。她沒法覺得的去通過盤根錯節的關係裡找到那些所謂蛛絲馬跡的理由。但此時此刻的她顯然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覺。
於是她再一次拿起了電話。
“歐陽，下午的談判通知徐總工以我的身份去參加會議。我以他的身份對洽談會進行列席”
那位叫歐陽的秘書雖有疑惑，但還是更習慣了這位女總裁的號令。
“同時通知海圳總廠在此次天然氣對接項目的過程中。小到一顆螺母和每一個器具上。乃至一個小鐵釘。都要打上我們致遠集團的編號，必須與俄沙天然氣的每一件工程工具器皿區別開來，施工器材劃分必須一清二楚。不在乎成本，不計較代價。必須嚴格執行”
“歐陽。你稍微等一下。這個決定等談判過後再進行傳達，你先將它記在一號備忘錄上。
“明白，柳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