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全世界的人,除了你都是傻逼麼?”雲逸源看了眼章雪儀,然後,就離開了,追着慕容寶晴去的。
章雪儀倒是想要撲上來的,但是,她被雲逸源身邊的人給攔住了。
最後,只能站在那裡,狠得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慕容寶晴也看到雲逸源追上來了,她也沒想躲,這本來就沒有什麼要躲的,至於跟在她身邊的葉衡勳,她和葉衡勳之間都大大方方的,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有什麼好躲的?
“寶寶。”雲逸源看着慕容寶晴並沒有要躲開他的意思,心底倒是放鬆了不少。他一直以爲,她是恨他的。
畢竟,這段感情,他給了她這麼大的傷害。
而且,傷害到今天都還沒有停止,那些因爲他而來的麻煩,還是一直纏着慕容寶晴。
“雲逸源,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不用跟着我,也不用道歉什麼的。”慕容寶晴看向雲逸源,說真的,現在看到他,她還是會難受,只是,沒有那麼疼了而已。
“寶寶,你要離開北城了嗎?”雲逸源點頭的同時也問道。
“是。”慕容寶晴點頭,她要離開北城了,所以,可以放過她了嗎?如果章雪儀敢作死作到北極去,那麼,她絕對是有去無回。
還有那個曾歡歡,她如果敢作到北極去的話,就真的別想活着回來了。
“雲逸源,一切都結束了,既然結束了,就不要再去糾結,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就這麼簡單。”放過彼此,才能新生。慕容寶晴不想在過去一直執着,那樣對誰都不是一個好結果。
“我知道。但是,你真的能重新開始嗎?”雲逸源看了眼葉衡勳,然後繼續盯緊了慕容寶晴。
“我活着不是爲了你,所以,爲什麼不能重新開始?我身邊的人都比你更愛我,我爲什麼不能重新開始?”失戀可怕,那是因爲失戀的那個人,身邊什麼愛她的人都沒有,所以纔會覺得失個戀就跟失去了全世界一般。
她不一樣,她有家,有姐妹,有朋友,什麼都有,失戀,就只當是自己走了一段迷失的路,現在迷途知返了,如此而已。
不然還能怎麼辦呢?
死麼?
能不能別鬧了,她的生命是她爹媽給的,爲了一個負了自己的男人就要死要活,真的不是她慕容寶晴能做的。
“寶寶,我沒有惡意,只想,看着你幸福。”雲逸源知道,慕容寶晴說得沒錯,她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比他愛她。
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拿命在愛着她,只有他,拿她的命不當一回事兒。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有資格說愛,可惜,偏偏他說了。
如今這番結果,也是情理之中。
“我一定會讓自己幸福的,所以,雲逸源,你真的不要有心理負擔,雖然我們之間不可能了,但是,我對你沒有恨,同樣的,我也希望你能重新開始,不管過去如何,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活着的人總要向前的,否則,又怎麼對得起離去的?”慕容寶晴還是看在雲逸源剛喪母的份上,安慰了兩句。
“我懂了。如果她真的作死了,只管弄死。”雲逸源指的她,是章雪儀。
至於其它的,他相信,不用他說,慕容寶晴也會知道的。就算慕容寶晴不想知道,以葉衡勳的能力,也會保護好慕容寶晴的。
“我從不是手軟的人。”慕容寶晴點頭,說完就和葉衡勳離開了。雲逸源也沒有再跟上,話已至此,再跟上又如何?
慕容寶晴只知道往前走,也沒有一個特定的目標,葉衡勳也那樣只跟着。
最後,竟走到了地鐵站,倆人直接坐上了地鐵,沒有目的地,想下的時候直接就下了。
出了地鐵站,慕容寶晴才知道,他們竟到了北城的北邊了。
隨手打了車,慕容寶晴覺得,乾脆今天就去爬一下北城最高的山吧。爬完山,她就該跟北城說拜拜了。
葉衡勳自然是陪着的。
倆人就那樣,什麼裝備都不帶,手拿了瓶水上山了,這膽量,不得不說,太肥了。
上山上到三分之一的時候,慕容寶晴就知道悲催了,因爲溫度開始降了。
再繼續上山的話,她會不會被凍成冰棍?
但是,今天她就想要任性一回,於是,頭也不回地繼續往上爬着。
今天爬山的人並不多,一路上,慕容寶晴都沒看到多少人,就偶爾看到幾對情侶。
爬到一半的時候,慕容寶晴看着眼前的風景,倒也覺得值得了,還好爬上來了。
“繼續嗎?”葉衡勳問她。
山腰位置已經找到可以買水和食物的地方了,葉衡勳買了些和食物,看着慕容寶晴問道。
“你連吃的都買好了,我要是說不爬了,豈不是辜負了你手裡的那些吃的?”慕容寶晴接過一瓶水,一邊擰着瓶蓋,一邊說道。
“山上會很冷,不過山上有住的地方。”越斐言這個“奸商”,直接在山頂開了酒店的。多大數爬山的人,如果爬到了山頂,都會在山頂住上一兩天,好好地領略了山頂的風光,再下山的。
所以,葉衡勳並不擔心上到山頂會冷會如何,他已經給越斐言發了信息,讓他安排好,給他們預留個房間,不然的話,他們到了山頂沒房間就麻煩了。
別看現在上山的人不多,那是因爲現在這個點兒人不多,不代表說,山頂上的酒店也人不多,而且,大多數人還會預訂的。
明天是週末,只怕再晚一點人就多了。
“嗯,那就繼續走吧。就是沒住的地方也不怕,反正大不了,到了山頂又馬上下來。”一路走着,活動着,那麼就算冷,也是可以承受的。
“到了山頂不看看北城的日落日出,豈不是太可惜了?”葉衡勳說道。
“是挺可惜的,下次來北城都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反正,你不是說山頂有住的地方嘛,正好,就在上面住一晚吧。”慕容寶晴笑了,只要越斐言不再作死,把席語看緊了,寵好了,那麼,只怕短時間內,她還真的不會再到北城來了,除非說越斐言和席語要把婚禮辦了,不然的話,下次來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嗯。”葉衡勳也笑了,拉着她的手就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