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一路上你很累了,先上去洗個澡,好嗎?”越斐言已經接收到任少奕的眼神了,所以,一邊摟着席語上樓,一邊說道。
任少奕也跟在他們身後,當然,不是跟着進臥室。
直到越斐言替席語放好了洗澡的水,讓席語洗着澡,越斐言才大步走出了臥室。
“怎麼回事兒?”越斐言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他知道任少奕看到劫後重生的席語沒有急着跟席語說話,卻是一再眼神提示他有話要說,越斐言也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了。
起碼,這個事情,是任少奕的能力不能左右的。
“上官睿到了北城了。但是,我們的人卻跟丟了。”任少奕臉色凝重地說道。
“然後?”越斐言繼續問。
同時,齊非已經着手開始安排去盯這個事情了。
風宇漠帶着肖敏在樓下,先去了實驗室,因爲肖敏要先確認這裡的條件足不足以替席語做接下來的治療。
因此,現在,臥室門口,就只有越斐言和任少奕。
“席龍辰和席心然應該也跟着回來了,席浩天夫婦的死,他們必定將這一切都算到了小語的頭上,到時候發起瘋來,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還有,蔣雲微沒死,只不過,她沒跟在上官睿的身邊,現在去向不明。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黑市近期被人買了大量的病毒,各種新型的。由其是損傷神經的,內臟的。”任少奕之所以急,就是急在這裡。
病毒不像槍彈,正所謂明槍易擋,病毒難防。
席語現在會失憶,內臟受損,都是因爲病毒的折磨,當初越斐言之所以會那般對席語也是因爲這個。
所以,任少奕只想提醒越斐言,一定要將席語看好了。
否則,再被上官睿那些人有機可乘的話,真的不知道還能不能有那麼好的運氣,活着。
“他們敢出現,我立馬送他們下地獄!絕不手軟!”越斐言說得咬牙切齒,只要一想到席語這段時間所受的傷害,他就是想冷靜都難。
這一次,但凡想要傷害到席語的人,只要一出現,他便什麼都不會管,直接滅!
什麼放長線吊大魚,什麼引出幕後人,全部都是扯蛋!
“嗯。”任少奕點頭,只要越斐言有這個覺悟就好。
沒一會兒,席語也洗好澡出來了,換了身衣服。
“我洗好了,你要洗一下嗎?”席語的臉上還戴着易容的面膜,所以,任少奕雖然知道她毀容了,卻不知道到底毀成了什麼樣。
“先不用。我們下樓去,越姨給你做了好吃的。”越斐言摟過她,就下樓。
任少奕跟在他們的身後,雖然心疼,卻也放心。
當你真的愛這個人了,你便知道,那種看到她笑,你就滿足的心情了。
“老婆,你把面膜拿下來。”越斐言握緊了席語的手,眼神專注柔情地看着她。
“這……”席語看了眼越斐言,隨後看着任少奕和越姨他們。
在他們同樣柔情的目光中,席語笑了。
他們的愛,她感受到了。
所以,毀容就毀容吧,有什麼的呢?他們都不介意,她又何必太過介懷?
輕輕地將臉上的易容面膜拿下來,,席語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越姨看到的時候,眼淚一下子就落下來了。滿臉的心疼。
任少奕他們的眼神也是一樣,滿滿的都是心疼。
“越姨。”席語看着越姨,知道她是在心疼自己。這樣就足夠了。
“少夫人,會好起來的。”越姨知道,不應該這麼大的情緒,但是,看着席語的樣子,想到她受的罪,越姨就忍不住。
“小語,會好起來的。”任少奕知道席語毀容了,也一度想像過是會什麼樣的,但是,當他看到席語的樣子的時候,他還是心疼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的話。
最終出口的,也只有這一句會好起來的。
就不該對雲浩景那個人渣手下留情!
“嗯。”席語點頭,有他們的關愛,她現在也慢慢地覺得,失憶也不是那麼可怕了,毀容也不是那麼難受。
越姨知道席語要回來,早早就已經做了不少吃的,不過,因爲越斐言交待過,席語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徹底,所以,不能吃變態辣。
因此,除了湯,越姨炒的菜都只敢放小辣。
席語慢慢地吃着這些曾經很熟悉的味道,心底一種莫名的情緒就涌了上來。
“別難過,寶晴說過,記憶會回來的。”越斐言雖然沒有試過失憶的感覺,但是,總能想像一些的。
一覺醒來,發現腦子裡是空的,對周圍的一切都是不認識的,那種感覺,就好比有人掐住了你的脖子,讓你無法呼吸一般。
所以,他懂席語現在的心情。
明明感覺很熟悉,腦子裡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嗯。”席語點頭,她在盡力讓自己的心放開些,不要再糾結於記憶。也許放輕鬆了,記憶就會回來了。
這一頓飯算是吃得還愉快。
任少奕吃完飯之後,又跟他們聊了幾句,就先走了,畢竟,上官睿這些人都跟着到了北城,他們卻還查不到這些人的行蹤,任少奕自然是無法安心的。
越斐言這段時間都要好好地陪着席語,這些事情,任少奕自然就要多操點心了。
“越斐言,你的爸媽呢?”回來之前,她有問過越斐言,北城她都有什麼親人或者朋友的,越斐言只說了任少奕和他父母。
可是,今天卻沒有看到越斐言的父母。
難道,他們不喜歡她?
“他們還在外面玩,沒這麼快回來,你出事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他們說。”越斐言看着席語說道。
“原來是這樣。”席語聽到這裡就放心了,雖然她不記得和越斐言之間的感情了,但是,這些天她跟他在一起,很舒服。
雖然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席語還是希望,越斐言的父母也是喜歡她的。
“老婆不要多想,他們愛你比愛我這個兒子還多。”想到自己父母對席語的喜愛,越斐言的嘴角都揚了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