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插話，又笑着解釋……
顧思恬的態度得宜，若不是瞭解她本性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來她並非如表面上看着這麼淑女。
所以慕容夫人當下也對顧思恬非常有好感，就連跟她說話的時候，口氣都很溫和:“也對，算起來，小北現在是你的姑父了，對不對？”
顧思恬:“……”
最煩別人提這件事了，要不是對方是陸戰北的母親，顧思恬可能會當場就甩臉子。
不過，就算她已儘可能地壓抑自己的情緒，可眼底的恨色，還是明顯得別人無法忽略。
慕容夫人離她最近，自然不可能忽略這一點，於是也很尷尬地問:“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您沒說錯什麼，只是我自己……”
恨！
顧思恬真是恨死了這件事，所以索性也性情道:“我沒辦法當三少是姑父。”
“太年輕了是不是？”
聞聲，顧思恬沒有說話，只是苦苦地，苦苦地笑了一下。
慕容夫人雖在凌薇萱的事情上面糊塗，但平素也是精明的，一眼就看出來顧思恬表情不對，但人家不說，她也不好多問。
只一轉眼珠子，笑着對她說:“其實，是我讓薇萱叫你過來的。”
“是嗎？”
其實猜到了，但顧思恬還是一臉奇怪的樣子:“您找我，是有事兒嗎？”
“倒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想問問你，你那個小姑姑性格怎麼樣？”
“這……”
顧淺淺性格怎麼樣？
差，差，差差差……
一萬個差都不足以解她心裡的恨，但，未明對方意圖之前，顧思恬也不敢冒然迴應，只爲難地看了慕容夫人一眼。
“怎麼還爲難起來了？”
笑了笑，慕容夫人又試探地看着她說:“要換了旁人，遇到我這樣的問題，至少也是一通好誇呀是不是？畢竟，那可是你們顧家的女兒。”
“不是我不想誇，只是，顧淺淺認回我們顧家前後也不到一個月時間，所以，我不能亂誇。”
聞聲，慕容夫人恍然:“也對！我也聽薇萱說了，她是陸盛琳養大的，和你們沒在一起成長。”
“嗯！”
“不過，就算是一個月時間不到，你總能說說對她的看法吧？”
說着，慕容夫人又俏皮地對顧思恬眨了眨眼，繼續問她:“在你看來，你小姑姑性子怎麼樣？”
顧思恬:“……”
對於顧淺淺，她真是一句好話也不想說，但，現在的問題取決於，她到底要把顧淺淺說的有多壞，多賤才解她心頭之氣。
顧思恬心裡還在打着自己小算盤，慕容夫人卻顯然已經等之不及:“這個問題，就這麼難回答麼？”
不是難，只是……
“阿姨，在我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先問您一個問題可以嗎？”
“你說？”
微而一笑，顧思恬很真誠地問:“您爲什麼要找我問顧淺淺的性格？”
“你也知道的，她和我家小北結婚了，人我也見過了，心裡也有了自己的衡量，不過……”
話到這裡，慕容夫人又勉強一笑，說:“畢竟是自己的兒媳婦，多瞭解一些也是好的，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