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絲，來和你父親告別。”嘉寶對着走廊無奈喊道。
得知他今天要走，莉莉絲的情緒顯得很低落，躲在房間裡一直沒出來。
等了半天，耷拉着臉的莉莉絲出現在走廊盡頭：“你會很快回來嗎？”
“抱歉。”李子濤歉意的說：“可能要離開的久一些。”
“多久？”莉莉絲追問道。
李子濤無法給出肯定的回答，只能安慰的說：“我只能說，如果時間充裕，我會盡快趕來，好嗎？”
“這算是承諾嗎？”莉莉絲有點不相信的看着他。
李子濤苦笑道：“對，是我們的約定。”
“希望你能儘快回來。”莉莉絲想說，她就要畢業了。
在畢業典禮上，他希望李子濤能夠和母親一起出席。
只是，能夠實現的概率過於渺茫，連她自己都不報什麼希望。
“我走了。”在嘉寶的臉上親了下，李子濤看着她說：“照顧好自己，我會盡快回來的。”
從公寓抵達機場，登上飛機後，嶄新的灣流直衝雲霄。
他的新玩具‘空中宮殿’被閒置在紐約。
對比灣流來說，它的起落條件有着諸多限制，很難滿足李子濤的行程需求。
於是，在國內的時候李子濤決定還是用灣流的好。
至於空中宮殿，暫時可以做迎接貴賓的專機。
如果李子濤需要出國的話，用它倒是既安全又舒適。
因爲這件事，飛機上的空乘也進行了調換。
林詩音現在也算是半個空中飛人了，偶爾航班空閒的時候，還會讓機組跑兩趟歐洲。
去倫敦、巴黎轉轉，找找靈感，順便散散心。
灣流降落在密爾沃基，正好是晚飯時間。
“要一起晚飯嗎？”李子濤推開門，看向正在休息的林詩音說：“你該加強運動。”
本就身子柔弱的林詩音眼眉低垂，這會兒累得是在不願說話，擡了擡手指就算對他的回答。
“安全把她送到酒店。”下了舷梯，李子濤對蒂亞吩咐後，上車向目的地進發。
既然沒有美女相伴，晚餐隨便湊活着吃點就行。
他決定今晚到先鋒實驗室去蹭飯，就當做是順便考察公司的員工待遇了。
先鋒的餐廳科技感十足，外表是正在大熱的UFO飛碟造型。
看來這些傢伙也受到了外界傳聞的影響，飛碟熱近幾年是過不去了。
想想也很正常，先鋒也算是走在科技前沿的機構。
對比自身更科幻、充滿無限想象空間的科技，自然是嚮往和癡迷的。
何況，相比起臭鼬來說，他們已經算很剋制了。
特別是見過特斯拉設計圖紙的瘋子們，狂熱的認爲飛碟是可能真實存在的，並向總部申請調撥專用經費來進行追查。
也有一部分頭腦‘清醒’的人則認爲，是華府得到了特斯拉的設計圖，集合國家的力量得以讓垂直懸浮技術得到實現。
對臭鼬的種種猜測和申請，李子濤一概不批。
人類的事都沒做好，整天淨瞎操心外星人的事。
讓他爲了一個空穴來風的推測，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資源，除非他是瘋了。
李子濤不禁有想起杜魯門的託付，這事兒同樣讓他頭疼。
雖然處於種種原因和自身的好奇，讓他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可這件事到底該從何入手，他到現在還是沒有半分頭緒。
直接去問漢斯？
這倒是個簡單直接的方式，但李子濤覺得有些太過輕率魯莽。
漢斯現在到底是神盾的漢斯，還是軍方的漢斯，恐怕除了他自己，神盾和軍方都不清楚。
“還是要再想想！”腦海裡一張張的面孔閃過。
李子濤自認在軍方的人脈還算不錯，之前的投資都得到了滿意的彙報。
無論是馬歇爾，埃森豪，又或者是亦敵亦友的麥克阿瑟，還有相交不深，但也見過幾次的巴頓。
這些人都算得上是熟面孔，可要把這件事說給他們聽，李子濤內心是十二萬個不願意。
哪怕是自認關係最深的埃森豪，李子濤也不認爲該這麼做。
埃森豪或許不會對外說什麼，只是提高警惕，並對他的問題置若枉然。
思考間車已經停在餐廳門前，引得正準備去就餐的員工們好奇的窺探。
發現他正在走神，蒂亞小聲提醒道；“BOSS，我們到了。”
“嗯？”擡頭看向窗外，李子濤恍然的說：”走，進去看看今天有什麼好吃的。“
先鋒實驗室裡有人來自英國，有人來自法國，還有德國、瑞典、意大利、遠東來的。
滿足所有人的口味是不可能的，餐廳主要以美、意、遠東，這三個國家的菜系爲主。
這段時間在洛杉磯，李子濤是吃夠了麪包、牛奶，這會兒就想着來碗麪或米飯。
走進餐廳，吃飯的人不少，相對1000多平的餐廳卻不起眼。
整體的環境乾淨、簡潔，出餐口前井井有條，櫃檯後的廚師着裝乾淨整潔，符合標準。
“走，去看看。”拿着餐盤，李子濤徑直走向中餐區。
裡面的花樣不是很多，主食只有米飯和四個菜式，湯的話是青菜豆腐西紅柿。
雖然簡便，可味道還不錯，李子濤吃的倒是很滿意。
跟隨他這些年，蒂亞也有了一顆中餐胃。
“我要一樣的。”把盤子遞給廚師，蒂亞微笑着說。
對中餐她只知道吃，至於是什麼完全不懂。
總之，在她看來跟着老闆吃肯定沒錯。
發現蒂亞端着餐盤迴來，裡面是和自己一樣的菜式，李子濤表情怪異的問：“你也喜歡吃這個？”
“嗯。”蒂亞不疑有它的點着頭，拿起筷子夾着一塊長方形，紅色，帶褶皺的肉放入口中。
“好吃嗎？”李子濤好奇問道。
“味道有些奇怪，但還不錯。”蒂亞認真的說。
看着她咀嚼點頭稱讚的表情，李子濤暗暗稱奇：原來只要不知道，老外也是可以吃下水的。
“查理，真的是你。”渾身上下沾滿油污，鬍子拉碴，看起來跟流浪漢似的休斯大步走來。
坐在他身邊，隨意的把餐盤放在桌上大笑道；“我還以爲看錯了呢！你怎麼會來先鋒？”
“這句話，不該是我問你嗎？”李子濤一臉迷惑的看着他，休斯怎麼會在先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