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事後一支菸
“傑克！”傑克身邊的簡發出一聲驚呼，轉身對着左側就是一槍。
“砰！砰！”傑克一扭頭跟着補了兩槍，十多米外一個戴着黑色骷髏面巾，穿着墨西哥聯邦特警制服，試圖悄悄接近衆人的男子倒在了血泊之中。
“撤撤撤！”馬特一邊和隊友交替掩護後撤，一邊大聲喊道，“路通了，都上車！”
傑克關上保險，把槍往後背一甩，拉開車門回到駕駛座，放下手剎緩緩開動汽車。
“我是不是.我是不是”簡回到車上緊張的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幹得漂亮！”這種時候就算殺錯了傑克也只當沒看見，更何況剛纔那人確實用槍對着己方。
“走了！走了！”亞歷桑德羅沒有回到這輛車，而是主動去到了最後一輛薩博班，坐到了打開的後車箱中斷後。
“這肯定會上全國報紙的頭條吧？”通信頻道中有人大呼小叫了起來。
馬特嗤笑一聲，“不，不會的，連埃爾帕索當地的報紙上都不會出現。”
傑克注意到兩邊車道的汽車中，乘客司機並沒有大呼小叫的棄車逃跑，而是很有經驗的在車內伏下身子，有幾個膽大的在那裡探頭探腦，但沒有一個敢拿出手機偷拍的。
在堵路的拋錨車輛被挪開之後，所有擋在薩博班車隊之前的過境車輛全部被直接放行，直到車隊中最後一輛車進入美國境內。
黑鷹再次出現在了車隊上空，一通過越境點，幾輛猛禽F150就跟了上來，那是德州騎警的警車，車上的沃克還朝着傑克揮了下手。
他們果然沒有去拉雷多那裡等着，看來早就私下安排好了，傑克不露聲色的看了眼身邊又恢復了輕鬆神態的馬特，難怪羅西讓自己小心這傢伙，這心眼子怕是比這裡所有人加起來都多。
之後的路程無驚無險，車隊十分順利的回到了出發時的軍事基地中，兩名老法警下車，押着頭上依然蒙着黑布的吉列爾莫進了樓。
“你們兩個刷新了我對FBI探員的認知。”馬特下車後，對着傑克和簡來了這麼一句，算是變相的誇讚。
簡的臉色還有些難看，這就是一場徹徹底底的軍事行動，對於習慣秉承最低武力原則對付罪犯的她來說相當不適應。
傑克將自己的HK417遞了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建議她回宿舍去休息，因爲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恐怕會更讓她難以接受。
“那麼，你要一起來嗎？”馬特回頭看看跟在自己身後的傑克，明知故問。
傑克聳聳肩，“如果不方便，我可以等你們問完了再進去，伱知道的，我就只有一個問題。”
馬特微微側頭，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一起吧，讓我見識見識你們FBI是怎麼讓人開口的，不過要等一會兒，兩位法警還有一些程序要走。”
“那先來一支？”傑克掏出兩支大炮，遞了一根給他。
馬特接過之後聞了聞，又看了眼，“哇哦，古巴貨？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年輕人。”
兩個男人便這樣隨意席地而坐，靠着門口的臺階吞雲吐霧了起來。
“你知道麼？其實我們擁有一個共同的朋友。”半晌之後，馬特突然幽幽開口。
“誰？”傑克下意識的扭頭，卻沒得到想要的回答。
他的腦子飛速運轉了起來，這傢伙是個CIA，一直在國外活動，自己在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熟人啊。
排除了掉了所有不可能的答案，基於這幾年對這個縫合怪世界操行的瞭解，傑克試探性的從口中吐出一個名字，“約翰·裡瑟？”
（注：之前出現過的《疑犯追蹤》裡李叔，身份也是CIA）馬特哈哈大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能猜到。”
果然是主角相互吸引定律麼傑克有些無語，他敢肯定《疑犯追蹤》這部劇中沒有出現過馬特這張臉。
基於他之前的經歷，這個縫合怪世界中的那些不同作品中的主角，似乎經常會莫名其妙的湊到一起，比如鬼知道爲什麼老亨特會認識光頭弗蘭克。
“我們只打過兩次交道，不算太熟，他還好麼？”雖然和裡瑟接觸不多，但這個人物是他當年挺喜歡的，不過考慮到正式劇情開始前裡瑟的性格，傑克可不會真的認爲自己會被他當成朋友。
“他死了。”馬特的話讓傑克心中一驚，隨即又是一緊，腦海中警鈴大作，不對勁，這傢伙不是在和自己套交情，而是在套話。
傑克故意裝出一副大驚失色的表情，“沃特法克？這怎麼可能？”
《疑犯追蹤》原劇情開始前，裡瑟就是通過假死的方式脫離了CIA，所以傑克當然不會真的以爲裡瑟已經死了，但馬特告訴自己這件事的目的是什麼？
“他究竟出了什麼事？”傑克追問道，像是真的對此一無所知。
“我不知道，我只是聽到了一些風聲，然後總部的牆上就多了一顆星星，我甚至不確認是不是他。”
馬特一直低着頭，就像是在單純陳述一件事，沒有如同傑克猜想中的那樣，盯着自己，觀察他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的反應。
CIA在蘭利的總部有一面佛蒙特大理石紀念牆，每當有特工在任務中陣亡，牆上就會增加一顆黑色的星星。
但傑克絲毫不敢大意，包括裡瑟在內，他對CIA那幫人完全沒有信任可言，更別說眼前這個有八百個心眼子的傢伙了。
“呃，所以你就這樣告訴我你們內部的事，真的沒有關係嗎？”傑克終究還是忍不住，試探性的多問了一句。
馬特擡起頭時，已經恢復了之前那副吊兒郎當的德性，“誰在乎，甚至沒人知道他的真名，我也只是在和他一起喝酒的時候，聽過兩次你的名字，然後就記住了。”
他站起身擡手看了眼時間，將只燒了三分之一的大炮小心翼翼的按滅，塞進了胸前的衣兜，“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進去吧。”
傑克也熄掉了雪茄，放進雪茄盒，跟在他身後走進了大樓。
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這CIA打交道實在是讓人提心吊膽，希望自己能早點把伊恩·多伊爾找出幹掉，然後離這幫危險的傢伙遠遠的。
傑克不害怕什麼人身威脅，但非常討厭被迫脫離當下的舒適圈，在FBI混日子的生活他非常滿意，任何可能威脅到這種生活的苗頭，他都會第一時間掐滅。
這也是他不惜以身犯險，千里迢迢獨自追殺伊恩·多伊爾的真正原因。
兩人來到走廊中遠遠的就停下了腳步，只見亞歷桑德羅手中提着一桶沉重的桶裝水，正和一個西服革履，有着明顯印第安人血統的中年人用西班牙語小聲聊着天。
中年人胸口掛着訪客證，看着也不像美國人，傑克略略提升感知，雙方的對話盡入耳中。
這個中年人似乎是亞歷桑德羅曾經的老朋友，身份應該是墨西哥的一名聯邦檢察官，因爲傑克聽到他在爲之前的襲擊向對方道歉，表示自己只能控制自己能控制的部分。
亞歷桑德羅顯然已經看到了馬特和傑克，很快結束了對話，只是在中年人告別之前，他略略提高了一點聲音，依舊用西班牙語說道。
“見到你還在堅持鬥爭，真的是太好了。”
中年人將右手放在心口處，嘴脣微微顫抖，“發生在你身上的那些事，我感到非常遺憾。”
說完他用力拍了拍亞歷桑德羅的肩膀，鄭重道，“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