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嗎？”安吉拉顯然也是這樣想的，一起謀殺案牽扯出一個千萬級別的僞鈔案，不亞於天上掉餡餅。
“是我見過最真的僞鈔，但絕對是假的，我做建築承包商的時候經常接觸現金，尤其是這種大面額的。”
約翰信誓旦旦。
“做得非常真，但在紫外線照射下的熒光識別線顏色不對，96年版的100元不應該是藍色，而是紅色。”
傑克若有所思的重新推開審訊室的門，探頭向米奇問道：“喬看到的那些機器，是打印機嗎？”
“是的。”米奇點點頭。
“告訴我們發現錢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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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線-——
“這可不是你們和我描繪的打擊假鈔的任務。”
這裡是米爾街214號，空蕩蕩的廠房內空無一物，既沒有米奇所說的成貨架的僞鈔，也沒有所謂的專業打印機。
全副武裝的SWAT小隊隊長洪多身後還跟着幾個隊員，笑着調侃帶隊的蒂姆。
同樣被喊來幫忙的妮拉打着戰術手電四下查看，同樣有些狐疑的發問。
“你確定伱那個部隊哥們說的是真話？”
“是的，我相信他。”蒂姆的語氣十分堅定。
傑克用手指撫過貨架的角落，然後輕輕的揉搓，仔細體驗了下手感。
“貨架上肯定擺過很多紙質品，這不是灰塵，而是很細的紙屑，我不能確定這是不是無酸紙的，但鑑證可以很輕易的檢測出來。”
蒂姆看了他一眼，點頭道：“他們肯定在殺了喬之後就轉移了。”
“那他們的手法一定非常專業，從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來這裡印過假鈔，打掃得太乾淨了。”洪多端着步槍，左右張望。
“也許，不一定，夥計們，過來看下。”約翰從門縫裡撿出一張小截紙片。
“發現了什麼？”衆人都圍了上來。
約翰將紙片展示在露西和傑克眼前，“有沒有覺得這上面的LOGO有點眼熟？”
“這不是你和露西上午搜查的時候，那個維修攝像頭的工人制服上的麼？他身後那輛廂式車上也印着。”
傑克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藍色圖案。
“是的，就在喬被殺地點的馬路對面。”約翰十分激動。
“他說攝像頭已經壞了一週了。”
“你詢問他名字了嗎？”妮拉急忙追問。
“沒有，我以爲攝像頭這條線索已經沒用了。”約翰頓時懊惱起來。
“呃我想我的執法記錄儀可能拍下他了，當時我跟傑克追那個小偷時打開了攝像頭，後來一直沒關。”
露西興奮的拿出手機，連接自己的執法記錄儀，果然找出了一段錄像，上面正是那個黑人維修工，同時畫面裡還有那輛帶着藍色LOGO的廂式車。
“他當時並不是真的在維修那個攝像頭，只是想糊弄我們，這人一定和這個案子有關。”
蒂姆點點頭，“回去用面部識別掃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到這個人的信息。”
話音未落，蒂姆的對講機響了起來，裡面傳來了格雷警司的呼叫：“布拉德福德，你們立即離開大樓，回警局來。”
蒂姆以爲聽錯了：“長官？”
“趕緊收隊，現在就回來，這是命令。”
一旁衆人紛紛側目，疑惑不解。
“這是怎麼回事？”
“剛剛接到總警監的電話，你們的搜查驚動了很上層的人，聯邦層面的。”
等衆人收隊，天色已黑，威爾希爾警局簡報室中，佐伊和格雷警司已經等候多時了。
“但這是謀殺案啊，我們就坐視不理了？”約翰疑惑道。
佐伊搖搖頭，“不，但是不能通過僞鈔這條線繼續追查。”
衆人面面相覷，蒂姆似乎猜到了什麼，但有些不甘：“可我們現在只有這條線索，證據顯示這是一個案子。”
“所以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局長？”妮拉問道。
佐伊繼續搖頭：“總警司不願意向我透漏命令來自哪裡，只說級別很高，沒得商量。”
格雷警司嘆了口氣，也是一臉無奈。“先下班吧，明天早上再說，就這樣。”
“這樣是不對的。”安吉拉很不高興，手中那袋酸奶球都安撫不了她此刻的情緒，搜查倉庫衆人擔心危險，將這位孕婦摁在了局裡，由妮拉代替她，現在案子又被叫停，讓這姐們不爽到了極點。
“當然不對，但這是命令。”格雷警司回頭又強調了一句，然後就和佐伊一同離開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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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這樣嗎？不管了？”傑克也很鬱悶，眼瞅着大把的經驗就這樣沒了。
“如果我們要明智點的話，是這樣的。”妮拉伸手從安吉拉手中的零食袋裡掏了一個酸奶球。
露西揚了揚眉毛，“你這也不算否認啊。”
安吉拉瞪了眼蒂姆，“你怎麼說。”
這個案子雖然她很在乎，但蒂姆牽扯得反而更深，他的前戰友現在還在羈押室裡呢。
蒂姆抱着胳膊，認真分析：“顯然這個案子和聯邦某些部門的任務有衝突，但我們缺乏足夠的信息，不知道如何繼續。”
“我找聯調局的人問問？”傑克揚了揚手機，當然不是找漢娜，她現在只是實習探員，但大衛·羅西權限絕對足夠了。
“沒用。”蒂姆擡手阻止。
“如果是聯調局在調查僞鈔案，不需要這麼遮遮掩掩，他們會直截了當的接管案子，然後把LAPD指揮得團團轉。”
“所以.”傑克拖長了尾音，等蒂姆接話。
“要搞清楚背後到底是哪個聯邦部門，只能打草驚蛇，擺出一副不肯罷休的樣子，等他們來找上門。”
“那我們怎麼驚動對方？”露西歪着頭，一臉疑惑。
“我以警司的名義向聯邦數據庫提交面部識別申請，將那個修攝像頭的傢伙照片上傳，然後”
蒂姆一手託着下巴，陷入沉思。
“然後什麼？”露西繼續追問。
“然後見機行事唄，僞鈔案不讓我們追查，我們跟着謀殺案的線索走總沒人能說什麼了吧。”
傑克攤攤手，打消了其餘人心頭的疑慮。
修攝像頭這黑哥們出現在了兇殺案現場，不管他是印僞鈔的犯罪團伙成員還是在調查案子的聯邦探員，都能被視爲兇殺案的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