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你說了不止一次。”韓少卿低眉淡然的說到,他絲毫沒有一絲感覺。
他們走了一段路後韓少卿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還是那首上邪,飛花又散落在這個季節,而你嫁衣比飛花還要豔烈,你起脣似又要詠遍上邪,說的確實我願與君絕。
上邪,他前女友喜歡上邪,他現在旁邊的這個女子也喜歡上邪,這大約就是緣分吧,但是爲何他到現在都沒換過呢,他至今都記得那年那日,櫻花鋪滿學校的小道,四周都瀰漫這櫻花香,他和她漫步走在這小道上。
他至今猶記那時她的笑容究竟有多天,眼波婉轉,她深情的望着他,朱脣輕啓,緩緩說到: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棱,江水爲褐,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與君絕。
而他又是怎麼樣的呢,他好似是寵溺的看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輕聲說道,那是她從未有過的溫柔:“傻瓜,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不過他現在就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個笑話,當初的信誓旦旦,當初的柔情最後全都是謊言,都是她在說謊,很快場景有變換了,到他替夏楚微擋刀住院的時候,夏楚微也給他說了這首詩經,不過她當時用的事淡漠的語氣說道,這確實是符合她的性格。
“喂,你究竟有何事。”韓少卿看見手機屏幕上的慕言辭三個字,感覺有些頭疼,臉色極爲不好,他現在猶記剛纔夏楚微看着他的眼神,一動不動就有些吃味,此時自然而然不會用很好的語氣同他說話。
“喲,少卿,怎麼了,吃了炸藥麼。”電話另一邊的慕言辭聽到他這不耐煩的聲音,邪笑到,眼睛裡劃過捉弄的笑意。
“廢話少說。”韓少卿並未領情,依舊冷聲說到,好似慕言辭欠了他幾百萬沒還一般。
“哎呀,小卿卿你怎麼這樣對人家,人家真的是傷心死了啦。”慕言辭畫風一轉,效仿電視裡面春樓的聲音,嗲聲嗲氣的說到。
因爲他聲音實在是太大了,夏楚微清晰的聽到電話裡面傳出來的聲音不由得皺眉,身體還極爲配合的打了一個寒顫,身爲一個女子的她來說,實在是受不了這麼嗲的聲音,真的快要噁心死她了。
她有些疑惑的看向韓少卿,莫非他喜歡這樣的聲音,想着便不由得擺了擺頭,只能說他的承受能力是真的很強悍,但是她心裡卻有些不舒服,想着一個女子對着他這種說話,她就有些不舒服,但是她很快就遏制住自己這麼想,一定是因爲歐冉的原因,冉冉喜歡他,她身爲冉冉最好的朋友,自然會不舒服,她在心裡不斷這麼安慰道。
韓少卿聽到這嗲氣的聲音,緊皺眉頭,這人真的有毒,他實在有些受不了他了,不耐煩的冷聲道:“你真的是噁心死我了。”
“當真,不知爲何我看見你神色一變我就覺得很開心。”慕言辭很高興的笑道,彷彿中了幾百萬的大獎一般。
“你的惡趣味真讓我噁心。”韓少卿毫不客氣的說到。
聽着他們這對話好似他們是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然而其實不然,並非如此,他們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而慕言辭並非是一網吧的老闆,他還是A市最著名的一個酒吧的老闆,而且還開了許多家分店,在一線城市幾乎都可以看見他的網吧以及酒吧。
“話說回來,少卿,今爲何會和這麼以爲姑娘在意起。”突然,慕言辭並未和他扯些其他的東西,正色說到,表情雖然慵懶,但語氣卻有幾分嚴肅。
“與你何關。”韓少卿還有些氣憤剛纔的事,並未正經的同他說到。
“說真的,這位姑娘叫夏楚微,莫非她就是被爆出抄襲的夏女王夏楚微,少卿,你胃口真的很獨特。”慕言辭眉頭微皺,難道他真的喜歡上這女子了麼,他感覺這女子是配不上他的,但是隻要他喜歡也還好,若是能有那麼一個人解開他多年的心結也是一個極爲不錯的選擇。
“要你管。”他至今都還沒能夠原諒他呢,此時他居然還說着樣的話,還敢吐槽,他現在有些想把他給收拾一頓。
“我這是關心你,如果她能解開你多年的心結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祝你好運。”在大條的人也感覺到有什麼不對,更何況一向聰明的慕言辭自然感覺到了,聯繫剛纔發生的那一幕,自然而然知曉他爲何此時語氣這麼不好了。
沒想到一向清冷的韓少卿,帝國集團的總裁有朝一日會因爲一個女子同他動怒,好玩,有意思,他在心裡暗自想到,隨後,不等他說話果斷的掛斷電話,不留他一絲思考的時間。
韓少卿看着掛掉的電話,有些陰晴不定,但很快又釋懷了,他轉身看此時天已經有些黑了,便問道:“此時想去哪兒?”
夏楚微微愣,去哪兒,現在這時辰有些晚了,天都要黑了,不回家還能去哪兒,她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淡然的回答道:“應該回去吧,時候不早了,不然還能去哪兒。”
韓少卿聽着她這回答有些失望,現在還不怎麼想回去,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對着她輕聲說道:“不如我們去孤兒院吧。”
雖說輕聲有些溫柔但還是帶着屬於韓少卿式的霸道不容拒絕
夏楚微有些驚訝的看着他,她沒想到他會提議讓她去孤兒院,孤兒院於她而言實在是承載了太多太多的東西,裡面的裝滿了她兒時的回憶,雖說不怎麼美好,但依然在他淡漠的人生中濃墨重彩的添上了那麼一筆。
“真的好麼,現在……”她擡頭看了看暗沉下來的天空,有些猶豫,她確實是非常想要去孤兒院,然而現在這時間好似並不允許她去這些地方時間貌似來不及呀,如果去了那麼她今晚又要住在哪裡呢,此時她心裡劃過無數個念頭。
“當然可以,你在擔心什麼。”韓少卿看着她猶豫的樣子微微皺眉,不明白她究竟是在想些什麼,想就去,爲何還要究竟這麼多。
“沒,我只是……”夏楚微也不知道她這是在擔心些什麼,開口卻發現她不知道能說些什麼,語言有些蒼白,不足以表達她心中所想,但她心裡想到她也不知道,真矛盾,她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