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老賊！
上過賽場，走過舞臺。
絕對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可在此時此刻，在這個地方，當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司馬老賊整個人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這什麼啊？”
“擺攤啊！”
“？？？？”
司馬老賊一臉難以置信
你確定？
甚至在這一刻，司馬老賊都都後悔了，早知道就不來了。
可能是看出了他的想法。
周毅當即是開口，道：“擺攤這個東西會鍛鍊言語能力，心態能力，還有臨場應變能力，你看家裡擺攤，或者做生意的人。”
“是不是特別能說話？在餐桌上跟誰都能說的開。”
“且很會應付場面？”
這一套技能輸出下去，司馬老賊陷入了沉思。
嗯！
怎麼說呢！
人麼！
總會有一堆親戚，司馬老賊也是一樣，尤其是在年底聚會的時候，自然會見到不少，但那個地方。
司馬老賊是不說話，吃東西就行。
但其他人呢？
他仔細想了想，好像是真的是這樣。
擺攤或者做生意的人，的確比打工或者做白領的人更會說話，當時司馬老賊命吧了原來是這個原因。
“但這個……”
“你還記得伱之前214情人節的事麼？總不能跟那時候一樣，直接罰站？這樣你尷尬，我也尷尬，甚至還會起到反效果，所以我們換一種方式，不露臉了，你看這樣行嗎？”
“！！！1”
闊以！
當時司馬老賊眼前一亮，在開始過來的時候，他心裡非常緊張。
萬一真的出什麼岔子怎麼辦？
可現在司馬老賊不慌了。
頭套一帶，請問誰認識你？
沒人！
就算尷尬也沒事。
當即是豎起了大大拇指，感覺這個是真的可以，不過這只是第一步，很多事情要一步步來。
看着司馬老賊的樣子。
周毅感覺可以。
總感覺自己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在RNG的時候，忽悠able出來擺攤，在RW的時候，忽悠司馬老賊出來擺攤。
但很快周毅搖搖頭，電競人的事情能叫忽悠嗎！？
不能！
在RNG的時候，如果不是忽悠able擺攤，按照那邊的黑心合同，預計這小子需要四五年之後纔會正式踏入LPL賽場。
這裡也是一樣。
司馬老賊的毛病必須要改，他的實力足夠，可就是因爲這個問題，甚至有很長一段時間，司馬老賊根本找不到工作。
如果能改正這個毛病，至少能讓司馬老賊的職業路延長五年。
所以這不是忽悠，這是爲了他們更美好的明天。
自己這是做好事。
在想明白這些之後，周毅也是舒了一口氣。
罪惡感？
沒了！
甚至產生了滿滿的榮譽感，並且看待司馬老賊的眼神都變了。
司馬老賊：“？？？”
周毅：“交給我吧！”
司馬老賊：“好！”
他過來就是爲了三件事。
改善自閉
主動說話。
跟隊友交流。
所以一定要努力加油，聽從周毅安排就好。
而從事的周毅也在思考怎麼做，畢竟某隻豬留下來的病根太深了。
所以需要一些步驟。
很快他想明白了。
人之所以無法前進，是因爲動力不足。
所以現在的司馬老賊需要動力，於是乎周毅開口，道：“先這麼幹，話說馬哥，你兜裡有錢嗎？”
“什麼？”
當時司馬老賊一頭問號。
幹嘛？
“當然是去進貨了。”
“？？？”
什麼鬼？
然後真的進貨，貨來了。
當然是青蛙玩偶了。
這一次數字比較少，一人五十個，進價不高也就一個帶燈的五塊，不帶燈的三塊，賣價的話也是一個二十
一個十塊。
周毅當即是開口，道：“一人五十個，銷售完我們就下班。”
“好！”
司馬老賊點點頭，然後在上海的某個廣場裡面，多了兩隻青蛙，甚至在開始擺攤的時候，周毅特意拍了一個朋友圈。
【跟某人一起擺攤！】
電競人的圈子，肯定也是選手了。
周毅在圈裡的人緣還算不錯，所以那評論區炸了。
【廠長：又擺攤？】
【UZI：你是真的不休息。】
【兮夜：able？這小子之前被經理罵了，還不老實？】
【Ning：你不錯啊，當年在IG的時候，這小子可要過勞資的簽名照去賣，我當時氣死了】
【林偉翔：別生氣！】
【Ning：我生氣的是這個嗎？我生氣的是我TM就值二十啊？一個漢堡的錢都不如？】
【兮夜：…………】
【UZI：…………】
【廠長：…………】
好吧！
這個的確值得生氣。
【Ning：JK都三十，憑什麼我二十】
他們能理解！
【957：able好像也要過我的簽名照。】
【劉青松：靠！趕緊叫人，把他抓了】
【兮夜：我已經找經理了。】
【水晶哥：able要出事了。】
評論區嘰嘰喳喳。
終於正主出來了。
【able：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雖然我也喜歡擺攤，可這個人真的不是我啊！】
【兮夜：？？？？？】
【水晶哥：？？？？】
【UZI：？？？？】
【林偉翔：不是你還能是誰？】
【able：我在跟女朋友約會，沒有去上海，這誰啊！】
這話一出，周毅的朋友圈炸了。
臥槽！
這人誰啊？
懵了。
【冷少：不會是司馬老賊吧？】
【姿態：你沒病吧！？】
【水晶哥：你沒病吧？】
【AJ：你沒病吧？】
【冷少：…………】
好吧！
的確是這樣，司馬老賊擺攤。
那風景只能用五個字來形容：風景美如畫。
的確不太適合。
如果周毅知道他們的想法，一定會表示恭喜他們，排除了正確答案，而這場景自然也是被家裡面的了兩位看到了。
餘霜也是一愣一愣的道：“小然然，你老公又去擺攤了啊。”
“？？？？”
希然愣了一下，可在看到朋友圈的畫面之後。
表情也是古怪起來。
真的啊！
什麼情況？
“看來你老公這擺攤小子的名號是擺脫不掉了，但隔壁這個青蛙是誰啊？不是able？還能是誰？”
“剛纔好像是司馬老賊叫他出去的，會不會……”
“不會吧？馬哥那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的確！”
他可是唯一一個敢在採訪臺上說過的男人。
如此高冷且自閉的人。
怎麼能擺攤？
不會！
不會！
兩人也感覺不會，可下一秒餘霜跟希然沉默了，然後情緒值瞬間炸開了。
夭壽了！
周毅拐着司馬老賊去擺攤了。
【叮！】
【希然情緒值+20！】
…………
【餘霜情緒值+15！】
…………
提示很多。
而周毅這邊可不管這些，而是繼續推銷自己的青蛙，甚至有的時候還會做一些動作，並且還會主動推銷。
來到廣場半個小時，已經賣出去了十幾個。
反觀司馬老賊這邊。
也就一個！
不是說只有一個人找他買，而是有人找他買，然後問價格的時候，司馬老賊完全是不敢說話。
只有一個人問的時候回答了，這纔回復了一句。
“帶燈的二十，不帶燈的十塊。”
然後掃碼支付。
隨着轉賬到了的時候，看着那個數字，司馬老賊陷入了沉默，或許這個數字不多，可當看到的時候。
心裡卻多了一些異樣的感覺。
緊張？
舒心？
高興？
都有吧。
甚至有一種奇妙的想法，感覺這種感覺也不賴，之前都坐在自己的位置打rank，上臺打比賽。
這絕對是高薪職業，可以說是司馬老賊不缺錢。
而那個數字也是打到卡上。
所以司馬老賊對金錢沒有概念，甚至開直播的時候，誰要送禮物的話，就直接封號，可現在這個錢真到手之後。
感覺不一樣了。
賺錢了！
看到數字逐漸變多，竟然有一點點開心！
或許這時候司馬老賊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周毅癡迷擺攤，原因或許在這吧，尤其是看着周毅被人圍着。
不斷出售青蛙的畫面，竟然有一點羨慕。
但在這時一道奶聲奶氣的語調，迴盪在了司馬老賊耳邊，道：“青蛙叔叔，你的青蛙崽崽多少錢一個啊！”
“…………”
低頭一看，是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奶寶靠在了她身上。
穿着粉絲的公主裙。
帶着可愛的魔法棒，小臉頰粉嘟嘟的，忍不住想讓人捏一下，而在聽到這聲音之後，司馬老賊感覺內心好像觸動了一下。
緊張？
有的！
但司馬老賊不斷的鼓勵自己，一定要說出來，一定不能自閉。
爲了自己！
也爲了他人。
終於……司馬老賊開口，道：“這個發光的二十塊，這個不發光的十塊，請問你想要哪一個！”
“嗯！全要！”
隨着小女孩奶奶過來付錢之後，司馬老賊看着她的背影。
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司馬老賊有女朋友嗎？
有！
甚至快到談婚論嫁的地步，而對於孩子的話題自然也說過，其實在以前司馬老賊感覺並不喜歡這些東西。
不僅不喜歡孩子，甚至連小動物，
活蹦亂跳的東西都不喜歡。
可現在他感覺不一樣了，或許生個女兒也不錯。
咳咳咳！
不過在這想法出現之後，司馬老賊還是搖搖頭，先處理眼前的事再說，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不面對人的原因。
還是什麼！
司馬老賊的話開始變多了，至少在介紹價位的時候。
他能清清楚楚的說出來。
終於大約晚上九點半，兩人也是收攤了，其實在八點半的時候，周毅手上的青蛙玩偶已經是銷售一空。
之所以沒有回來，還是在幫司馬老賊賣。
本來早點幫忙還好。
那時候廣場人多，可還是晚了一點，所以速度慢了一點，不過在收攤之前，還是將東西賣完。
這也是一個好消息。
隨着搞定這些之後，兩人也是找一家餐館結算。
至於是什麼地方？
肯定是洋房火鍋了。
本來在看到兩隻青蛙進來的時候，服務員心裡是怕的，這什麼情況？
大晚上怎麼來了兩隻蛤蟆？
可隨着看到頭套下面的人之後，服務員當即是放心了，周毅也算認識，可司馬老賊肯定熟悉。
這位可是洋房火鍋的常客。
大人物！
當即是開口，道：“韓先生裡面請，還是老一套麼？”
“嗯！”
“馬上安排。”
“謝謝！”
“！！！！”
簡單的兩個字，震驚了服務員一整年。
夭壽了！
司馬老賊竟然說話了。
聽着系統提示，看着她那樣子，周毅就知道這位心裡想什麼，從某些方面來說，這的確讓人驚訝。
但同時也說明，這個擺攤療法，對司馬老賊是真的有用。
而司馬老賊這邊也是舒了一口氣。
電競選手有幾個體力好的？
司馬老賊也是一樣。
真累死了。
甚至他產生了一個奇妙的想法，要不要明天休息一下算了。
可在這時，周毅突然開口，道：“我們來算一算賬吧，你五十個，我五十個，扣去成本跟路費。”
“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費用，我們每個人的淨利潤是在五百！”
“！！！”
我去！
沒有哪個對錢不感興趣。
如果不感興趣，那就說明他賺不到這個錢，感興趣也沒用，或許這個數字對於司馬老賊來說不算什麼。
可這玩意跟中獎差不多。
你一天賺五十，你感覺太少了，可如果你買刮刮樂賺了五十，那感覺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叫做意外之財。
並且周毅特意去換了現金，一人五百……數字不多，但看到紅澄澄的票子之後，司馬老賊也是眼前一亮。
這是他第一次擺攤賺錢，這種感覺真的不錯。
現在他明白了，爲什麼周毅喜歡擺攤。
原因竟然在這。
司馬老賊當即就想收起來，想着存到自己的小金庫，可就在他伸手的時候，周毅卻是搶先打斷，道：
“本來是這樣沒錯，但……還有一筆賬要算。”
“？？？？”
什麼？
“看起來是這個數字，但你要承認……你有大量的娃崽是我幫你賣的，沒有三十個也有二十個。”
司馬老賊沉默了，的確是這樣，人家幫忙了肯定要給好處，可隨着周毅抽出一張RMB的時候，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百？
這麼貴？
“這個數字公平公正，畢竟青蛙玩偶服的錢我可沒算，要不要繼續？如果不繼續的話，我們就散夥？”
“不要！”
“？？？”
“我要繼續！”
“！！！”
此時的司馬老賊非常艱難的說出這句話，並且表情不太好。
別問！
問就是心痛。
一百塊不是很多，可看着他人從自己面前把錢抽出來，那感覺完全不一樣，總感覺有什麼東西被激發了一樣。
這一次被抽成！
下一次！
絕對不會了。
甚至要從周毅手裡拿錢。
對！
一定要這樣。
“OK！明天我們不見不散！”
“好！”
周毅點點頭，不用想就知道。
現在的司馬老賊被打開了奇怪的開關，其實很多男人都是這樣，他花錢的時候，可能是大手大腳。
可突然間被人拿走一百塊。
或者說被老闆罰款一百塊，那心情肯定不爽。
日後一定好賺回來。
現在司馬老賊也是一樣，但想要從周毅手裡拿錢，哪裡有那麼簡單，不過這樣纔對麼，有了競爭。
纔會有好的效果。
況且電競選手的勝負欲本身就很強，這樣纔會更好的刺激司馬老賊的心理，讓他的心態進行良好變異。
很快！
一頓飯吃完後。
周毅也是走了，而司馬老賊這邊也是停留了幾分鐘，想到今天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竟然會做這麼奇葩的方式。
但感覺不錯。
這時候服務員過來了，道：“韓先生，您還有什麼需要的嗎？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這邊就給你結算積分。”
“好！對了！這一次的和牛味道比之前好，是我的錯覺嗎！？”
“之前是日本和牛，最近我們換成了澳大利亞的，所以口感更好。”
“這樣啊……”
“給！韓先生！這是您的會員卡，這一次總共消費一千五。”
“嗯！”
司馬老賊點點頭，甚至眼皮都沒動一下。
就在準備離開的時候。
服務員突然間開口，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感覺今天的韓先生，整個人都開朗了不少？”
“…………”
是嗎？
司馬老賊也不清楚，擡頭看了看天。
最終沒有說什麼。
或許這個選擇也不錯吧。
在跟自家女朋友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司馬老賊也是打個車回去了。
他是回去了。
周毅也是一樣，不過司馬老賊是打車，而周毅則是走着回去，畢竟路途不算太遠，並且在路上，周毅也在手機上跟希然聊天。
【希然：回來沒？】
【周毅：在回去的路上，有什麼想買的嗎？】
【希然：三杯奶茶，有一杯是熱的，霜姐最近喝不了涼的，並且回家之前去藥店一趟，你懂的！】
【希然：害羞】
【周毅：…………】
看到這話，周毅不由自主的擡頭望天。
總感覺希然好像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一樣，越來越不正經。
怎麼說呢！
辛苦並快樂着吧。
回去之後，奶茶一人一杯。
並且餘霜看到周毅的時候，露出了佩服的目光，然後默默的豎起大拇指，周毅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就在這時，希然突然間開口，道：“小毅，你是不是又去擺攤了？”
“你怎麼知道！”
“你當我傻啊？你都發朋友圈了，說！另外一個人是誰？”
“你感覺呢？”
感覺？
是誰的話，她們早就知道。
只是不敢相信。
所以需要一個確切的答案，可現在好像確定了，但希然還是嘗試性的開口，道：“不會是司馬老賊吧？”
“恭喜你！答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