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時曦悅來到蘇家老宅,她還來了一個重要的人物。“我有辦法讓吳志鬆自己滾出來。”
“悅悅,你怎麼來了?”沈浩瑾沒想到時曦悅會來蕪城。
雖然蕪城與濱市只有一條河之隔,但這個地方一直都是時曦悅的傷心地,是她不願意再踏進一步的。
“這本就是我的事,我能不來嗎?”
沈浩瑾接電話的時候,沈婷瑄剛好就在他的身邊,她聽到了通話纔會告訴盛之末的。
“你有什麼辦法呀?”沈浩瑾詢問。
蕪城是濱市的一個小城,這裡的法律就是從濱市頒佈的。他們沒有權力私闖民宅,要是硬闖的話吳志鬆一通電話就可以讓警察把他們轟走。
“你忘記了,這裡可是‘我家’。”時曦悅冷漠的目光,環望着對面那棟老舊卻又非常豪華的別墅。“開門,讓吳志鬆滾出來。
他若不滾出來,我就讓警察來親自‘請’他。
霸着‘我家’的別墅,還敢如此的猖獗?”
“你是誰呀?”大門裡面的傭人質問。
“告訴吳志鬆那個畜生,我是蘇琳芸。”
聞言,傭人趕緊往別墅裡面跑去。
整個蕪城的人都知道,這處豪華的老別墅曾經是姓蘇。只是蘇家的人都死絕了,吳志鬆纔會強取豪奪,把這裡佔爲己有。
“你們滾吧,我家先生說了,別說是蘇琳芸了,就是蘇小芹回來了。這個地方也照舊是我家先生的地盤。”
傭人跑出來以狗眼看人低的口吻呵斥。
“那你就跟他說,蘇正國能不能把這個地盤佔穩了。”
“蘇……蘇正國?”傭人失聲喃喃着,只見對面那輛黑色的汽車裡,此時下來了一個黑色的男人身影。“去,你去告訴先生,來的人不僅有蘇琳芸,還有這別墅的主人蘇正國。”
傭人示意身邊的手下。
手下跑進去後,他也緊跟着跑進去。
過了一會兒,電子鎖啓動,大門緩緩的自動開啓。
沈浩瑾命令着帶來的保鏢:“你們分兩批人,一隊到院子裡圍繞着別墅,剩下的一隊把整個蘇家老宅都包圍。”
“是,總裁。”
時曦悅知道沈浩瑾在這裡,她就只帶了四名身經百戰的保鏢。
其中兩名保鏢把蘇正國押解着,與她和沈浩瑾一起往蘇家老宅走去。
老宅明顯翻修過一遍,但院子裡的花草樹木,還有別的都沒有改動。
回想曾經自己在蘇家裡的種種,彷彿還在昨天一樣。
蘇小芹死了,李秀芳也死了。連同整個蘇家老宅裡的傭人也全部都換了,完全就是物是人非。
“悅悅,你要是……感覺不舒服的話,那就在車上等我吧。我知道如何處理。”沈浩瑾溫柔的向時曦悅示意。
“不必。”時曦悅回答的同時,交給了沈浩瑾一個白色的藥瓶。“這個你服用了吧,剩下的交給你的保鏢。”語落後,她大步流星的往宅子裡面的客廳邁去。
她曾經經歷了那麼多的事,在生死邊沿都不知道徘徊了多少回了。不就是回個蘇家老宅吧,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現在烯宸還在警察局關着呢,整個盛家都還得依靠她。
以前是烯宸在保護她,現在換她來護着盛家了。
“快走……”保鏢因蘇正國愣站在了客廳門外,遲遲不願意邁進去,他們纔會冷聲催促。
蘇正國滿臉都是憤怒與抗拒。
他從監獄裡逃出來,爲的就是向時曦悅和盛烯宸報仇。可仇沒有報了,反而又落到了他們的手裡。
現在時曦悅還想利用他把吳志鬆給抓住,他豈能讓他們得逞?
時曦悅回頭看向蘇正國,那個老男人同樣用陰鷙的目光盯着他。
“走呀,快點。”保鏢又一次催促。
時曦悅疾步上前,伸手抓住蘇正國胸前的衣服,強行把他從門外攥了進來。
她二話不說,揚起手連續抽在蘇正國的臉上。緊接着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他被迫踉蹌的往前面撲倒,人重重的摔倒在地。
“啊……”
蘇正國摔了個狗吃屎,膝蓋痛得一時之間沒能爬起來。
“哈哈……老朋友們……都來齊了呀?”吳志鬆從二樓的樓梯上緩緩走下來,口中猖獗的大笑着。
在他的身後緊跟着四名黑衣男人,男人們沒有戴口罩,身上的衣着一看就不是濱市與蕪城的樣式,有點像異國他鄉的特殊服裝。
時曦悅盯着那個畜生,憤怒得垂在側身的手,下意識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真是百毒之蟲,死而不僵。好人不償命,禍害遺千年。
吳志鬆早在一年前就應該死了,他是怎麼活過來的?甚至還能將自己的勢力,在蕪城擴展得那麼大?
“怎麼?你們來這裡有何貴幹呀?”吳志松下樓後,直接到前面的主坐沙發坐下來。悠閒自得的翹起了二郎腿。
緊挨着他身邊的那個光頭男人,恭敬的爲他送來了一支雪茄。他含在口中,當火點燃時他深深的吸了一口。
“嘭”的一聲,時曦悅一腳踹在酒櫃上的酒瓶,那酒瓶向吳志鬆‘飛撞’過去。
光頭男人反應很快,同樣是一腳踢在酒瓶上,酒瓶轉移了一個方向朝着時曦悅而來。
沈浩瑾擔心時曦悅會受傷,他快速的拉了她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酒瓶撞擊在牆壁上,剎那間碎了一地。
“哎,那麼長時間不見,你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是個火爆的脾氣呢?”吳志鬆悠閒的吐槽。“你們要是來這裡做客的,我肯定非常的歡迎。
可你們要是故意來這裡找茬的,你們也不要把我當成以前那個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喲。”
“啊……咳咳……”蘇正國痛得嗚咽,人吃力的從地板上爬起來。
“喲,這裡還有一個人呢?”吳志鬆故意帶着一驚一乍的口吻。“蘇正國你的命也挺大,到現在都還活着呢?
你說……你活着幹嘛呢?你老婆,還有你女兒都死了。
你活着那麼孤單,早就應該跟着他們一塊兒去了嘛。”
蘇正國冷酷的盯着坐在沙發上的吳志鬆,想想自己辛苦一輩子的基業。最後沒有落到時曦悅的手中,卻落到了另外一個畜生手裡,他實在是心痛又憎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