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韻上車後,她跟盛烯宸說去盛忠期之前的那棟別墅。
別墅的大門上還貼着有封條,看起來並不像是有人進去過的樣子。
“你看到他們來的這裡?”盛烯宸詢問那個女人。
一路上他都在質疑,齊韻爲什麼要幫他。畢竟她的老公盛忠期是間接死在他手中的,她應該對他懷恨在心纔對。
“去左邊那個側門吧。”齊韻沒有回答,而是提醒着他。
盛烯宸將汽車往那邊行駛,側邊那道門上的封條已經被人撕扯掉了,門上還不留痕跡。
當初這棟別墅被封掉的時候,每道門上都有封條。這裡不可能會沒有貼上,只能說明有人撕扯掉了。
“你和時曦悅都是好人,可我……只能做這些。希望她能平安的活着!”
齊韻說完後,便推開車門下去。
盛忠期做了太多的惡事,齊韻當初想勸他,可怎麼也勸不動。他們的孩子還差點成爲了犧牲品,死在了這棟別墅裡。
好在盛烯宸救了兒子,不過之後,他們離開了這裡。她的兒子卻生了重病,盛忠期的錢全部都被凍結了,她拿不出一分錢去醫治兒子。
是時曦悅得知後,暗中給她付了醫藥費用。她的兒子才能夠被救活。
她不希望盛忠期做的惡,報應到兒子的身上。現在能彌補一些,就是一些吧。
盛烯宸迅速推開車門下去,那道門從裡面被鎖住了,他根本就打不開。
這棟別墅原本的繁華,早已不存在。如今剩下的只有一個空殼子。
時清風把悅悅帶到這裡來,不得不說他很聰明。他都沒有想到這個地方!
躺在牀上的時曦悅,從迷迷糊糊中醒過來。
空氣裡充斥着中藥的味道,其中還有淡淡的安神香香味。
她無力的支撐着身體,緩緩的坐起身來。擡頭便看到了,不遠處坐在桌子上前的背影。
背影籠罩在下午的陽光中,她剛醒來,眼睛看着有些刺目。手下意識的擋住自己的視線。
當她把手放下來時,那個背影再一次出現了。
是林柏遠……
不!林柏遠已經死了。是時清風嗎?
這裡是什麼地方?”
不是盛家老宅屬於她的臥室,也不是m國的時家山莊。
她不記得這裡是哪裡了,可記憶裡彷彿又有點印象。
時清風聽着身後牀上的動靜,他轉動着坐着的椅子,面對着那邊的小女人。
陽光中時清風那張臉,映入了她的眼球。
她想要說話,可不等她開口,她就感覺自己脖子此時疼得厲害。她用手捂着脖子的一側,明顯感覺脖子上有一個鼓包。
這是什麼?
時曦悅急切的撩起自己的衣袖,原本應該在肩頭上的那個鼓起的血管,已經不見了。
確切的說它已經轉移到了她的脖子,很快就要逼近她的喉嚨了。
惡婆婆說過,一旦那條血管蔓延到了她的喉嚨,那將迅速刺激着她的大腦。她所有的思想都會發生變化,她不在是時曦悅,時曦悅也不在是她。
她會變成下一個林柏遠,她所想,所做之事,全部都是林柏遠生前的願望。
“啊……”時曦悅脖子上的疼意,痛得她撕心裂肺的吶喊起來。“撲哧……”
她剋制不住的吐了一口鮮血,整個人都趴在了牀邊。
時清風起身來到時曦悅的牀邊。
她用手支撐着身體,無力的起身。
“你……你是誰?”她看着時清風那張臉,大腦裡產生了一片混沌。
他那張臉看起來明明很熟悉,可她又實在是想不起來,他到底是誰了。
“你仔細看看。”時清風坐在牀邊,讓她近距離的打量着他。
“你是林柏遠,不……你是時清風。”她感覺自己很糊塗。“你到底是林柏遠,還是時清風?”
“你不就是林柏遠嗎?”時清風握着她的雙臂,淡漠的回覆。
時曦悅痛苦的閉了閉眼睛,大腦裡迴盪着尖銳的刺激聲。
“我是……林柏遠?”
當時曦悅緩和過來後,她才意識到自己是誰。
“……”時清風沒有再說話,看來她已經糊塗了。
他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了一個藥瓶。從瓶子裡倒出了一顆藥,然後喂到時曦悅的嘴脣邊。
“把這個吃了吧,吃了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興許是時曦悅承受不了那種痛苦,她只好默默的接受。張嘴把那顆藥丸吞了下去。
“不行,不能吃……”
臥室門被人推開,時宇喜衝跑了進來。
他將時清風手中拿着的藥丸拍打在地。
“你不準傷害我媽咪,不準……”時宇喜瘋狂的叫喊,一直護在時曦悅的跟前。
“喜兒……”時清風沒想到這個小傢伙會來這裡。“你一個人嗎?”
他望了一眼臥室門外,沒有看到其他人。
“爲什麼要傷害我媽咪?爲什麼呀……嗚嗚……”時宇喜哭着質問。
“你怎麼會知道,我會傷害她?”時清風言辭淡漠,冷聲反問小傢伙。
“我爹地他們很快就會來的,你要傷害媽咪,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時宇喜不會告訴他的。
早在三天前,他經過時清風的臥室時,意外發現他在房間裡包紮胸口的傷口。
而在桌子上還放着一瓶類似於血的東西。
他跟蹤時清風去樓下的廚房,親眼看到時清風把瓶子裡面的血,倒進了媽咪食用的藥爐中。
從那之後,他就開始注意時清風的一舉一動。並且還把藥爐裡面的湯藥拿出來做化驗。
他還特意去找惡婆婆的藥室裡,偷偷看到了關於他媽咪身體裡的血液化驗結果。兩則足以證明,藥爐裡面的藥對他媽咪的身體是相沖的。
可在醫學上,他知道有相生相剋,以毒化毒的方法。他不想誤會了時清風,所以一直都沒有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直到現在時清風把媽咪故意弄到了這裡,還在給她服用藥物。他便再也不敢冒險,只能說明時清風是想要害媽咪。
“你不應該來這裡的。”時清風起身從牀邊的抽屜中,拿出了一條繩子。“你更不應該知道這麼多。”
“我不怕你,你休想傷害我媽咪。”
時宇喜早有防備,他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包藥粉,朝着時清風就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