妉華專照着疼處打，沒把人打壞，讓陳碩始終有還手之力，只是沒給他還手成功的機會。
在旁觀者眼裡，兩人是在互毆，但妉華的身手靈活，沒怎麼讓陳碩打着自己。
“你還不還我房本。想告我，你快去告啊，看到底誰坐牢。”妉華再踢了陳碩一腳，“陳碩，不告你是個王八蛋。”
妉華除了第一拳外，都避開了陳碩的頭臉部，陳碩的腦子始終是運轉着的。
他嘴上說說告，可他哪敢？他自己乾的事不經查。
而且聶紅司是個精神病，拿出這一點來，他被打也是白打。
一眼瞥見有穿制服的人走過來，他急忙說道，“別鬧了，有事我們回去再說。”
“怎麼回事？”警察過來詢問道。
陳碩陪了個笑，“其實沒什麼事，她是我女朋友，我們有事吵起來了，鬧了幾下，我們這就離開。”
妉華沒否認沒承認，就一句，“還我房本。”
她沒否認是因爲陳碩拿得出來能證明兩人關係親密的證據，否認沒有意義。
她當衆打陳碩是手癢想打，這符合原主的性子。
也是想震震虎。
讓她發現了兩個可疑人物。
其中一個是郭浩。
可疑的地方在於，吃完飯，妉華看着郭浩離開的，可現在又出現在了這裡。
更可疑的是，郭浩隱在看熱鬧的人羣裡，默默看着。
正常來說，身爲朋友，哪怕是酒桌上的朋友，剛剛一起吃過飯，見到另兩人打起來了，不敢拉架，總得上前勸說一句吧？
郭浩卻只當妉華和陳碩是兩個陌生人，在一旁觀察着她。
另一個可疑人物是個其貌不揚的男子。
他站在人羣裡，跟其他人一樣，拿着手機拍拍拍，完全是個看熱鬧的樣子。
但妉華看出對方的相貌做了僞裝。
一個人精心做了僞裝，卻在半路上圍觀看熱鬧的可能性有多大？
所以這人也很可疑。
……
既然有人報了警，該走的流程得走，妉華跟陳碩被帶到了警局。
讓妉華有一點失策的是，原主在警局裡有記錄，“你怎麼又跟人動手了？”
這就是沒能得到原主全部記憶不好的地方。
原主跟人動手已被帶到警局兩回了，雖然都是定性爲了互毆，一次賠了錢，一次被批評教育，但怎麼說都是有記錄了。
這次又有了一回記錄，有可能影響到她的人身自由。
原主做過長期的精神方面的治療，要是被判定爲有一定的危害社會的傾向，可能會被有心人利用強制送醫。
原主的死看似意外，有可能不是意外呢。
不過這個有心人不包括陳碩。
如果她出了事，陳碩的算計就落了空，畢竟她還沒有簽字。
陳碩努力證明了，兩人是感情糾紛，是家務事，他不會告妉華打他。
“是啊，是家務事。”妉華順着說道。既然出了這個失策的事，那她就改改策略了。
其實，她更擅長於私下裡解決麻煩。
雙方都不追究，很快走完流程出了警局。
……
“去拿房本。”
陳碩想溜，妉華怎麼允許，“別逼着我下死手。”
她要是放陳碩走，陳碩有可能會躲起來，很大可能不會把房本還給她。
房本掛失補辦要費一些事，直接去拿回來更簡單。
陳碩身上又隱隱起了痛感。沒下死手他都疼成那樣，下了死手他得疼死。
更令他生畏的是，從表面上看不出他有一點傷，哪怕是個淤青紅腫都沒有。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聶紅司嗎？
“你，你真喝了那個覺醒劑！”陳碩之前腦子裡閃過這樣一個念頭，可覺醒劑不是騙人的嗎，怎麼可能真有什麼覺醒超能力的作用。
只有腦子有問題的聶紅司纔會信。
昨天晚上他還見過聶紅司，一晚上過去，聶紅司變化這麼大，只有喝了覺醒劑這個解釋說得通。
妉華道，“打你還用得着喝覺醒劑。”
她想到了冰箱裡的那個盛着不明藍色液體的小瓶子。難道那就是覺醒劑？
陳碩一想也是不可能。他聽齊然他們說過聶紅司學過幾個月的自由博擊，他以前只當是她學着玩的沒當回事。
可如今看來，聶紅司是真下工夫學了。
這事瞞他瞞的可真緊。
陳碩再一想，聶紅司再能打，能打得過廣哥他們？
房本進了廣哥那些人手裡，他們只會吞下，絕不會還回來。
廣哥他們可不論男女老少，整治起人來從不手軟。
他心底裡起了一點喜來，“好好，我帶你去。”他原本是想帶聶紅司過去簽字的，帶不過去廣哥不會放過他。
不管怎麼說，聶紅司他帶過去了，能給廣哥一個交待了。
……
一個小時後。
看着躺了一地的人，陳碩腿已經軟的站不住了。
他親眼見過廣哥身邊的一對花臂打手，拎百十斤的東西、掰彎一根鋼筋，都跟玩似的，力大如牛。
可在聶紅司手上沒走過一個回合。
廣哥其他的幾個手下更是不堪一擊，一招躺在了地上。
妉華收起了自己的房本，對唯一個坐着的廣哥說道，“這事就到這裡了。如果你們還想來找茬，行，我接着。”
抵押借款合同她看了，裡面全是坑，要是簽了，不僅每月得付一大筆的利息，她的房子也保不住。
她再需要錢也不會簽下這種合同。
廣哥來硬的，只是沒能硬過她。
她沒動廣哥，是不想結下死仇。但要是廣哥不想放過她，她會用其他方式讓他罷休。
廣哥臉上陰晴變換着，看着躺下的五個手下慢慢爬起來，看到五個手下一致地捂着右肩頭，瞳孔縮了下，然後忽然笑了兩聲，“跟聶小姐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五個手下的右肩上全都傷着了，還是被對方一招摔出去傷到的，說明對方實力強的可怕。
五個手下看着摔的不輕，但都沒有斷胳膊斷腿，是對方留了手。
妉華對廣哥微點下頭。
廣哥一指陳碩，“他欠我們的賬沒還……”
“他跟我沒關係。”妉華掃了眼臉色刷白的陳碩，“如果合同成了，他能得到多少？”
廣哥想着也是，乾脆給妉華賣了個好，“一百萬出頭，六十萬是他吃的回扣，另四十多萬是他欠的錢跟利息……”
跟妉華想的出入不大。陳碩借了高利貸還不上，想用原主的房子來抵債。
原主雖然手鬆，但她沒手鬆到能把幾十萬借給他人。
陳碩能取任於原主，一是陳碩投其所好，說他相信原主，原主說有姐姐那就是有，還幫着原主找姐姐。
其他人都說原主沒有姐姐，是她幻想出來的，只有陳碩從頭到尾都說他相信她，原主怎不對他心生好感。另有陳碩做出的其他一些正對上了原主心思的事，讓原主漸漸對陳碩起了信任。
二是不向原主伸手要錢，塑造了一個不貪戀原主錢財的形象。
如果他向原主伸手要錢了，陳碩不僅不能拿到錢，還會讓原主重新考慮跟他的關係。
原主這次是急於得到一大筆現金，在陳碩還很得原主信任的情況下，陳碩說合同沒問題，原主可能不會把幾十頁密麻麻字的合同看的太仔細。
合同一簽下，原主註定錢、房兩失。
表面上原主抵押房子得了兩百萬，但實際上廣哥給出的是兩百四十萬。
其中六十萬是陳碩的回扣，而原主的兩百萬會按廣哥的規矩，先行扣下二十萬的利息。
陳碩得到的好處不止這六十萬，他欠下的廣哥的幾十萬高利貸都一筆勾銷了。
原主原本想賣掉房子，但陳碩勸原主說只是週轉幾個月，還是借款的好。
原主的房子所在屬於高檔樓盤，賣能賣個六七百萬，但賣房子的錢款都會進到房主的賬房裡，他難以從中做手腳。
現在妉華來了，這個算計沒能得逞。
陳碩知道他大難臨頭了，聶紅司和廣哥他都得罪了，他求饒道，“紅司，我錯了，你原諒我這一回吧唔唔唔……”
妉華看都沒看他。
廣哥給手下一個眼色，手下把陳碩抓住，捂了嘴，按到了一邊。
該知道的知道了，妉華轉身離開。
房間裡。
廣哥對着陳碩一臉的獰笑，“想走？先來好好算個賬。”
陳碩剛進來時說的那話，當他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是想借他的手給聶紅司一個教訓。
借刀殺人使到他身上來了，這筆賬更得好好算算。
陳碩全身癱軟，他可知道廣哥的賬是怎麼算的。
五個手下把陳碩捂着嘴拖到其他房間裡去了。
妉華剛走出樓，聽到了隱約傳來陳碩的慘號聲。
她這是明着的借刀殺人。
只要廣哥想出氣，就不會讓陳碩好過。
……
妉華去超市買了油米麪，還有各種調料，一些菜，準備以後在家做飯。
她不能總去外面去吃飯。
回到家裡，妉華先清除了房門指紋鎖上所有的指紋，重新輸入了她的。
把買來的東西一一歸了位。
“覺醒劑？”
妉華把冰箱裡的那個盛有淺藍色液體的玻璃小瓶拿了出來。
瓶子密封的很好，看是看不出什麼來。
妉華打開電腦查了下覺醒劑，發現真有覺醒劑這種東西。
網上還有賣覺醒劑的，價格從幾十塊到幾百塊不等，打的旗號要麼是增強體質，要麼是提神醒腦，批號也是屬於保健品。
沒有一個公開說能覺醒超能力。
但看各個網站上的貼子就不一樣了，不少人說要是服用了真正的覺醒劑就能覺醒超能力了。
據貼子裡說，真正的覺醒藥劑一劑至少十萬塊，想覺醒超能力，得服用不止一劑。
屬於有價無市，妉華沒在網上看到有商家公開出售的。
倒是有私人發出的轉讓貼，說價格面議。
不管是公開賣的保健品，還是說私下裡轉讓的所謂真正的覺醒劑，看圖片都跟妉華現在手裡拿着的小玻璃瓶極爲相似。
讓妉華好奇的是官方的態度，對大衆所說的覺醒超能力的事，持放任的態度。
她想到了中午看到的遠處樹林裡打鬥的兩個人。
一個能把人從樹上踹落把地上摔出個大坑，另一個被摔成那樣，卻跟沒事人一樣，從坑裡飛快地躍起竄進了樹林裡。
兩人都不普通。
難道兩人都是超能力者？
“體能訓練法。”
妉華在網上找到一個不一般的視頻。
這是官方推廣的，像是推廣廣播體操一樣，拍出視頻向大衆公佈，號召大家鍛鍊身體。
主要推廣的對象是大學生以及所有的上班族。
看最早的時間是五年前。
剛推廣的時候火了一陣子，很多人跟着學，半年後熱度下去，很少有人堅持下來。
有堅持下來的，說練了之後體能真的變強了，雖然但是，跟貼給讚的、說羨慕的很多，心動付之於行動的少。
妉華從中看出了這套體能訓練法的不一般。
五年這個時間點很巧，原主記憶裡的姐姐就是五年前失去信息的。
“那就先修煉一下體能訓練法，不行了再換。”她原本是想修煉蘊生功來改善體質。
新事物總是能引起妉華的興趣。
妉華打開了手裡的玻璃瓶。
“嗯？”妉華不能確定裡面的淺藍色液體起什麼作用，但絕非只是保健品那麼簡單。
原主身上的迷團真不少。
藍色液體裡含有一種特別的成分，妉華的意念一時不能辨別出來是什麼東西。
對這種不明成分的東西，妉華自然不會服下。
她用意念檢查了一圈，確定沒有暗中的監視，進到了仙荔空間裡。
仙荔空間被她隔出了好幾個不同規則的分空間。
她進的是跟現代時空對應的分空間，裡面有一個現代的實驗室。
她對藍色藥劑進行了分析，得出該藥劑能激發人體細胞的分裂的結論。
跟星際的基因改造液、修仙世界的洗髓丹有相似之處。
只是相似，作用上可能會有差別。
主要起作用的是裡面的特別成分，可惜含量極少，所能起的作用有限。
妉華仍沒有打算喝下，因爲服着蘊生丸一樣能增強她的體質。
這瓶覺醒劑來歷不明，她還是服用蘊生丸好了。
出了空間，她再服下了一粒蘊生丸，修煉起了體能訓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