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冽和溫寧享受着難得的二人時光,許家大宅裡,氣氛卻不太平靜。
老太太掛斷了孫子的電話,脣角上揚的弧度還沒有放下去,就聽到二兒媳婦白鳳萍問說:“媽,您跟爸爸剛纔說的,溫家的小姑娘是......”
他們家認識的姓溫的小姑娘,好像只有一個吧?
許冽是跟那個丫頭一起回來的?
不知道爲什麼,白鳳萍心裡忽然覺得有些奇怪。
按說許冽跟誰一起回來,並不至於叫她這麼關注,但是,許冽長這麼大,從來沒見他對除了親人以外的女人態度親近一點兒,溫家這個丫頭,是不是跟許冽走得太近了?
就算她是許唸的同學,許冽也不至於對這個丫頭這麼特別吧?
老太太倒好像沒覺得有什麼奇怪,聽了白鳳萍的話,也只是含笑點了點頭,“是,就是溫寧那個小丫頭,這孩子過來辦點兒事,她媽媽不放心她一個人,正好許冽不是回來了麼,就託付許冽幫忙照顧一下,才那麼大的孩子呢,又是個女孩子,自己一個人出門,家裡當然不放心了。”
白鳳萍聽了老太太的話,心裡的疑惑卻更加濃重。
一個人出門的小姑娘多了去了,怎麼不見許冽對別人那麼關心?
難道真的只是因爲溫寧母親的拜託?可許冽是同情心這麼氾濫的人嗎?
白鳳萍還沒說什麼,坐在她身邊的女兒倒是沉不住氣了。
許如詩好像天生跟溫寧氣場不和,打從心眼裡覺得自己討厭溫寧,所以聽見老爺子跟老太太讓許冽帶溫寧回家吃飯,便不高興了。
不過,在老爺子和老太太面前,她也不敢太過放肆,於是,只小聲地嘟囔了一句,說:“什麼人都往家裡帶,大晚上的,一男一女待在外面,也不怕別人說閒話。”
這聲音不大,但客廳裡總共就那麼幾個人,是以,她這話剛一說完,便傳進了衆人的耳朵裡。
白鳳萍心頭頓時一跳,忙一把拉住女兒,小聲斥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你的教養呢,誰讓你說這些的,我平時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雖然白鳳萍心裡十分贊同女兒這話,但是,卻不能在老爺子和老太太面前表現出來。
老爺子和老太太方纔那一瞬的驚訝過後,微微沉下去的表情,她可是看在眼裡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她是懂的,自然是最快做出應有的反應。
罵完了許如詩,白鳳萍又趕緊朝許老爺子和老太太扯出笑臉,“爸,媽,如詩不懂事,胡說的,您二老千萬別怪她。”
說罷,又去扯許如詩,“如詩,趕緊跟爺爺奶奶承認錯誤,你這孩子,哪有你這麼說話的,快點兒!”
許如詩心裡其實特別不服氣,險些就要當場叫出來了,可是,白鳳萍緊緊地捏着她的手,用力地讓她深刻地認識到,自己要是再亂說話,準沒好果子吃。
好漢不吃眼前虧,白鳳萍經常這麼教育她。
思及此,許如詩咬咬牙,不甘不願地說了一句,“我錯了,爺爺奶奶,我不該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