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陽也悄聲向石夢蘭道:“那不是香水,一點味也沒有的。
這東西叫美顏水,塗臉用的;差不多像塗藥膏似的那麼朝臉上塗就可以,效果是能讓人的臉變得漂亮。
具體效果我沒有塗滿整張臉試過,不過我試過塗黑眼圈,發現這東西對消除黑眼圈挺有用的。
你要是相信我的話,可以用用;不信的話,扔了就行。”
石夢蘭趕緊道:“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中午回家以後我就用用看。”
聊完了這點事,石夢蘭又真的和馮陽聊了一些學習上的事;馮陽還給她講解了兩道她不太懂的物理習題。
其實馮陽對於石夢蘭會在這個班,也是挺詫異的。因爲高三九班的學生,基本上分來的全是準備高考報理科的學生。
對於這一班的學生,着重訓練的也是幾個理科方面的學習能力。
理科一般都是男生的強項,但是這個班裡卻是男女人數基本持平。
馮陽也是今天和石夢蘭多閒聊了一些,這才明白女生們的選擇思路。
之所以有不少女生選擇了理科,可不是想從事那些傳統的理科方面的事業。
基本上,所有的女生都是奔着兩大和理科沾邊的領域去的;一個領域是計算機、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這些領域,另一個領域就是金融領域。
選擇這兩個領域的原因也簡單,賺錢多、來錢快啊!
這倒是着實讓馮陽有點好笑,他覺得女生們還是有點不夠理性啊!
爲了選擇計算機而來學理科,倒還說得過去;計算機方面數學是大頭,算法一類的東西越來越重要。
而金融方面,好像搞理科的,甚至是數學一般不差的經濟學家都鮮少聽說能用金融賺錢的。倒是在這上賠得一塌糊塗的經濟學家不少。
據馮陽所知,好像真正玩金融這一類玩的好的,全都是學文科的;學心理學、歷史和哲學的特別容易玩好金融。
學這些學科的人,能玩好金融的原因很簡單;不管心理學、歷史還是哲學,其本質都是人性;能把人性玩通透了,那麼在人性的弱點集中體現的金融領域就可以玩的如魚得水了。
當然,這些全都是馮陽自己想的,他並沒有和石夢蘭說。石夢蘭其實目標也是想去學金融。
二人的談話在班主任來到教室之後,就徹底停止了。班主任是來巡視一下早自習的情況的,順便向大家通知了一個消息:第一次模擬考將會在大約一個月時間後開始。
蘇省這裡的習慣,高三的學生們一般會經歷三次模擬考。
這模擬考即是讓學生們感受高考的氣氛和環境,通過模擬考讓他們發現自己學習上的短板;同時也是學校摸排學生實際水平,發現和培養“種子選手”的好機會。
這個消息公佈以後,聊閒天的人少了一些;緊張的氣氛有所增加,大部分人都開始自覺地學習了。
……
上午的學習在緊張而平靜的氣氛中一直延續到了中午下學時間,馮陽蠻喜歡這種氛圍的。
馮陽出了校門,直接來到了上次和郭瀟一起吃飯的小麪館那裡;正準備進去,卻發現郭瀟早已經在麪館門口附近等候了。
這一次,郭瀟其實是馮陽叫出來的。他給了石夢蘭一部分美顏水,另一部分打算給郭瀟了。
郭瀟看到他,很豪放地上來就挽住了他的一條胳膊。
“你竟然會主動叫我出來,真難得啊!是不是想我了?”郭瀟眉開眼笑地看着他,眼睛再次彎成了那種他挺喜歡的月牙狀。
馮陽並沒有順着她的話回答她,卻是看了看她的面孔,發現她也有些黑眼圈了。
“最近有好好學習嗎?怎麼樣?能學進去嗎?”馮陽直接就問她學習的事。
一問到這個,郭瀟的臉立刻皺了起來:“我當然有好好學了,倒是能學進去,不過實在好辛苦就是了。”
馮陽掏出了另一個香水瓶,遞了過去。
郭瀟奇怪地問道:“這是什麼?香水?”
馮陽:“先收起來,咱們慢慢說。先進去一起吃飯吧。”
郭瀟卻是收起了香水瓶以後,就硬拖着他往別處走了;“我已經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學習了,你今天正好跟我過去認認門;順便吃頓好的。我爸爸可是專門僱傭了一個廚藝好的保姆來給我做飯呢。”
“不要啦!我在這裡吃碗牛肉麪就可以了。”馮陽本能地想拒絕。
郭瀟卻是嫣然一笑,直接放出狠話道:“你信不信?你不和我去,我現在就在這大街上喊非禮!”
馮陽:“……!我真傻,早知道就不該給你送東西了。”
郭瀟笑的小虎牙都露出來了,“如果你願意,到了我那裡,小女子任你懲罰就是了。你可以對我隨心所欲哦!”
“你那裡現在不會只有你一個人吧?”馮陽警惕地問道。
“那怎麼可能?保姆、秘書、保鏢都有呢,而且一會下午給我上課的私教就要過來了。”
馮陽這才鬆了口氣,“好吧!我今天就去你那裡一趟,不過你必須給我老實點;不許像一個癡女一樣騷擾我,聽到沒?”
郭瀟:“明白啦!明白啦!不就是讓我裝的像良家婦女一點嗎?悶騷點、矜持點,對不對?”
馮陽斥責道:“什麼叫裝的?應該就是纔對!”
“好吧!你說的一點都對!”
郭瀟就這樣和馮陽鬥着嘴,帶着他一起來到了自己的租的單元套間這裡。
進來以後,馮陽沒想到還在這裡見到了一個熟人;就是上回馮陽打進郭家,曾經被他打倒的那個喜歡戴金狗鏈的大光頭。
只不過他現在精神十分萎靡,看起來異常憔悴的樣子。
“這是你的秘書?”馮陽詫異地問道。
郭瀟:“這是我三墩叔!他其實是來給我伴讀的。我爸爸專門安排的。”
趙三墩看到了馮陽,卻是頓時激動了;直接快步走過來,抓住馮陽的手道:“姑爺!能不能換你來給大小姐當這個伴讀啊?
我寧願一人一刀出去和幾百人拼命,也不想在這裡聽課學習啊!
那什麼‘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跟我有個毛關係啊?我學會了還真能一次打十個不成?”
他一邊說着,一邊眼淚都流下來了。而且看他那黑眼圈,可是比之前自己的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