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賴在男人懷裡撒嬌,說了點下午的事情,發現他似乎不怎麼愛聽,便立馬乖乖轉移話題,什麼好聽的什麼說,等他終於笑開了,便低着頭眯了眯眼睛,賊賊地笑。
都說女人是極爲記仇的動物,可想而知,在被剛纔冷處理過的容華當然不可能笑眯眯就躺下睡覺。她扯着男人的衣襟開始“報復”,從軟軟嫩嫩的表述,到義正言辭的控訴,最後更是發了不小的脾氣,讓男人一陣好哄。
末了,容華竟然還企圖以此把袁紹推出門外,這當然是不可能做到的。袁紹已經不生氣,所以就隨着女孩胡鬧,但要他出房門,這種事情無論如何他都是不做的。開玩笑,現在他們兩男人隔天才能陪着她睡一晚,他珍惜還來不及,怎麼可能主動走?
第二天一早,袁林就大喇喇地衝進了她房間,一句話不說就跟她賭氣。袁紹已經去了軍部,沒人能把這變扭的小孩拎走,所以容華只能自己來解決。可問了半天這小男人也就是瞪着她,好像她不是他姐,而是他仇人似的。後來容華忍不住這麼噴他時候,他竟然一點也不貴族地說:仇人?屁!你是爺的祖宗!
“祖宗?你就是這麼瞪着你祖宗的?還在祖宗準備睡個懶覺的時候?”容華也暴躁了,哼唧道:“去去去,你祖宗要睡覺了,小屁孩一邊涼快。”
於是,小少爺也暴躁了。一向“不貴族不成活”的傢伙騰得從椅子上站起來,俯身撐在了容華腦側的牀上,咬牙切齒地說:“小屁孩你妹夫!你昨天那是該死的什麼不舒服!你是內傷復發好不好!這得是多嚴重的不舒服!你他媽還敢給老子輕描淡寫地說有點不舒服?你怎麼不乾脆說你壯得能打死一頭牛!”
看着這一點貴族派頭都沒有,十足街頭混混的小少爺,容華瞪着美眸憋了半響,也只想到一句:“我現在也能打死一頭牛,只是要給我一把劍先。”
袁林猛地倒抽一口氣,呲牙欲裂,“好,很好,楚容華,你贏了!”
“承讓。”容華謙虛地眨眨眼,就這麼看着小少爺氣憤地奪門而出。可沒一會兒,這傢伙就又跑了回來,瞪了裡面已經躺下準備睡覺的沒心沒肺的女人一眼,給她關上了房門,留了一句:“睡!睡成豬!”
“豬”默默地抓住了被角,扯好被子後呆呆地看着頭頂半響,才明白過來袁林到底是來幹嘛的。他好像是來興師問罪的,可最後被自己氣走了。可是,這可不能怪她啊,她昨天瞞着大家出門,還不是爲了他、爲了信守承諾……
沒一會兒,“豬”就繼續睡下了,
容華是真的想好好養病的,不過很可惜,下午她就違背承諾了,因爲好友安娜回國了,可第二天晚上就要走,她只是跟着她的導師來京城聽一場報告會的。
當然,這一回她沒有瞞着家人,挨個兒都打了電話告知。不過她明顯聽到袁林在電話裡磨了牙,大罵着讓她等等,他回來陪她一起去。
“你確定?”容華咯咯笑,問。
袁林頓時泄氣,他不確定,因爲他該死的正在他的私人飛機上,就算掉頭趕回京城,那時容華都和安娜早就約會結束了。
袁毅正在環海軍區參加一個集訓,當然,他是教官,雖然他很想趕回來,不過容華卻說可以找大哥陪,他就應允了。給袁紹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和中東某個酋長視頻通話,尷尬得容華二話不說就掛掉了電話,過了五分鐘袁紹打電話來時,她已經找到了陪她去的人,蘇康。
袁紹對此雖然不怎麼願意,卻還是點了點頭。他對那個蘇康倒是沒什麼敵意,因爲他很寵着容華,卻不是因爲愛情。至於是什麼原因,袁紹也查不出來。
他以前因爲工作關係和蘇康接觸過幾回,那是個極有才能的人——幹練,狠絕,天賦高,悟性強,天生的領導能力。如果不是沒有背景,以他的能力進入軍部不是個問題。就是這樣的一個足夠優秀,面熱心冷的男人,卻那般寵着容華,甚至爲她不惜一切(上次中東的事情他已經知道),袁紹不得不有了一個驚天的猜測。可這個猜測他還需要證實,不然只會讓他的女孩空歡喜一場。
容華本來是沒想到蘇康的,但安娜剛纔又打電話給她,“羞答答”地說了蘇康的事情,所以她這個做朋友的,只能知情知趣地表示,如果蘇康有空,那就請他一起去。
揣着一個裝了百年人蔘切片的小翠玉盒子,容華拎着包包就出了門。因爲不像是昨天那樣偷跑出去,所以她也沒什麼緊張感,就忘記在臉上塗脂抹粉遮蓋還有點差的臉色。
她只在別墅區外的路上等了一小會兒,蘇康就駕着車來了,他換了車,是一輛黑色奔馳,很低調柔和的外形,和蘇康的性子一樣。
但今天的蘇康卻沒有了低調的感覺,因爲他穿了一身墨色的軍裝,殺氣凜然,偏偏又有一張英俊的臉,整得周圍路過的車輛都慢了半拍,有的小女生甚至拿出了手機猛照,不過她們都只能照到後背,因爲蘇康很快就把容華送進了車裡,然後揚長而去。
“蘇康,你剛纔在軍區?”容華記得蘇康已經轉入了中央軍區,而且是陸軍特種兵的身份。她看蘇康這模樣,不禁皺眉道:“其實你要有事可以不來的。”
她說得乾巴巴的,因爲有點爲難。蘇康明顯是剛剛從訓練場上下來,雖然衣服都是乾淨的,人也應該衝過戰鬥澡了,但那臉上的紅暈和喘氣還很明顯。她不希望蘇康這樣爲了自己奔波,可一方面好友又真的想見一見蘇康……
“沒,訓練已經結束了。”蘇康很自然地微笑着說,還摸了摸女孩的發頂,“前兩天見你的時候我們都太忙了,沒讓我好好看看你——”他突然頓了一下就皺起了眉頭,笑容也僵硬了幾分,“你臉色不好,不舒服嗎?”
“嗯,是有點不怎麼舒服。”容華這回學乖了,實話實說:“我內傷復發了,不過沒關係!”她趕忙解釋,“我現在好多了,爸爸都同意我出門了,只要不怎麼勞累就行的。現在要我打死一頭牛我都沒問題!”又是這一句。
“胡鬧。”雖是這樣責備,但蘇康還是溫柔地笑了笑,“不舒服就該好好休息纔是。”
“可是安娜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都快三年沒見到她了,很想很想她。”容華微微撅嘴,蘇康更是捨不得怪她,只能提醒自己等下多注意一點。
地點還是星巴克,還是老街的那一家。
到了地方,蘇康讓容華在車裡面等一下,然後到了後備箱裡翻來找去找到了一塊白色的大毛巾。星巴克裡冷氣開得很強,他不能讓她受寒,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會建議換一個地方讓她們聊天。
兩人容貌都是上乘,特別是蘇康今天還穿了件超帥氣的軍裝,一走進星巴克就引來了衆人的注視,更別說是早就望眼欲穿的安娜小妮子了。
“喝什麼?”互相打招呼後,蘇康問了容華這句,並且提議道:“不能喝冷飲,乖。”見她撅嘴,便笑着要她乖。上次中東事件後,容華就跟他更加親暱,把他當親哥一樣,所以這樣的話語她也習慣了。
“那熱巧克力吧,加一份芝士蛋糕。”容華說,心裡卻撇撇嘴,這是她冬天愛喝的,可不是夏天啊。
“好。”蘇康點點頭,將手裡有一米五長的毛巾折了一下蓋在了容華的腿上,並說:“如果冷,等下我們就換個地方。”
容華揮揮小手錶示知道,蘇康這才安心離開。
“制服誘惑啊……”安娜對着蘇康還是一副花癡德性,雙手捧在下巴處,死命瞪着眼珠子看着蘇康走遠的挺拔背影。
“流口水了。”容華翻了個白眼,鄙視之。
安娜回望,切了一聲,說:“你看看她們,早就拿手機出來拍照了好不好。我這還算淡定的。真是的,才三年沒見,蘇康怎麼越來越帥了,我都移不開眼珠子了。”
“……那是因爲蘇康的照片你每次都問我要!不需要偷拍!”容華扭頭一看果真如此,只能黑線。
“嘿嘿,就知道你最好了,”安娜噌一聲站起來準備坐到容華身邊去。還沒坐定,安娜就發現蘇康猛地側過身看向了她,那凌厲的眼神把她嚇了一跳,彎着腰不知道該坐下來還是站起來。
不過很快,蘇康的眼神就溫和了下來,和平時沒什麼差別,他手指頭微微動了動,容華知道,他是在把手槍放歸位。
容華有些無奈又有些感動地揮揮小手,讓他別擔心,趕快買東西。
“容華,蘇康他、他剛纔……好像要吃了我。”安娜僵硬地坐了下來,狠狠吸了口氣,後怕地拍拍胸口。
“對不起安娜,他不是有意的,只是條件反射,因爲你突然動了,他還以爲……”容華歉疚地抹了抹安娜的後背,安娜肯定嚇壞了,因爲安娜她和自己終究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自己的世界……太冷血黑暗。
安娜微微搖頭,接過了容華的話:“他還以爲有人要對你不利。唉,都算三年了,他也還是這樣,把你的安危當作他的命一樣。我可真是羨慕你。”
“額……”容華語塞,慶幸蘇康對自己沒有那種感情,不然她現在可就不是尷尬了。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隨便嘮叨一下嘛,我早就習慣了。”安娜揮揮手,又笑眯眯地說:“蘇康的近照,明天給我發幾張過來唄,反正他最疼你了,什麼都依着你的。”
“……好吧,別給太多人知道,他現在身份特殊。”容華知道蘇康很快就不會是單純的特種兵,所以也不用擔心照片問題,就答應了下來,反正以前這種事情沒少幫安娜做。
“明白,他現在可是大人物。嘿嘿。”安娜開玩笑地說。突然停頓了一下,看着窗外:“三年沒回來了,你看,那邊又多了幢房子。”
“是啊。”容華看過去,也發現了,她也有些懷念,不知怎麼地,就靠在了安娜的肩膀上,眼眶有些酸。人生總在往前走,沒有後退的階梯,可當時過境遷,再也回不到從前的時候,人們卻越是會懷念。幾乎每一個人,都有懷念的本能。
她很想回到從前的時光,沒有這樣那樣的煩惱,有爸爸吹鬍子瞪眼的寵愛,有媽媽滋補好喝的濃湯,有大哥溫柔的輕哄,有二哥沉默的縱容,有小弟傲慢的斜視,還有朋友的歡聲笑語。當人活在從前的時候,永遠不會覺得那是多麼可望而不可及的幸福,當人們只能回首,他們就覺得那就是奢望了。
人不能回到過去,但人能珍惜現在。
兩人抱在一起,曬着午後的陽光,多麼安逸。
蘇康走過來的時候,就見到的是這樣的畫面,可容華低垂的眸子深處,那淡淡的追思和落寞,他也看得清清楚楚。他不禁捏住了手上的托盤,暗暗吸了口氣。容容,再等一等,等哥哥再強大一點的時候,就斬去所有危險,還你一個平安喜樂。
“我買了份三明治,安娜你要嗎?”蘇康走過來把托盤放下,然後坐了下來。
見蘇康竟然記得自己喜歡星巴克的三明治,不禁笑意濃濃,她知道自己和蘇康他們的世界很遙遠,可是這個男人已經是她青春中最稚嫩美好的時光裡唯一的念想,她依然不想這麼快放棄。十年,十年以後,她想,她會有勇氣忘記他。
“有點燙,等下再喝。”蘇康阻止了容華去拿那杯熱可可,用隔熱的紙圈套上後遞給她,讓她先暖暖手。
“……蘇康,現在是夏天,你讓容華暖暖手?不過容華你的臉色是不怎麼好啊,剛纔都沒發現。”蘇康給容華蓋毛巾的時候安娜就有點疑惑了。
“我是有一點點不舒服,一點點而已。”容華忙說,更是後悔極了沒有給自己塗脂抹粉,坑爹,化妝根本不是她平常愛乾的事情啊!
安娜也沒多想,應該說根本想不到內傷復發的這種對現代人來說匪夷所思的事情。
三人聊了起來,不過蘇康和以前一樣,多數時候只是聽,偶爾對兩人的問話點點頭,或者話題符合一聲,真正的惜字如金。不過這樣的性格,配上一身墨色軍裝,真是帥得掉渣,安娜說得多了,連容華都忍不住捏着下巴點頭。
見兩人犯花癡一樣看着自己,蘇康也不生氣,只是笑,偶爾小傢伙和安娜聊到激動處頭髮都亂了的時候就幫她理一理,看得安娜這個心裡泛酸,不過知道容華是他妹妹,就又釋然。
這時,突然一個男人的一聲“唉?”加了進來,幾乎是一瞬間,蘇康就拿住了腰間的手槍,他平時不是這樣的,應該和容華此時這樣淡定地戒備,但因爲今天要保護容華周全,所以有點草木皆兵了。
安娜看見蘇康的動作,在心裡嘖嘖了兩聲,真帥!不過同時她還是靠緊了容華,到底是有點害怕出狀況的,而容華能給她安全感。
來人是個光頭,約二十五六歲,他穿着白色的汗衫,笑着走過來,摸了一把光頭,見蘇康鬆開手的動作,瞳孔微微縮了縮,然後鬱悶道:“蘇康,你幹嘛啊,這麼緊張,想崩了老子啊。”
“你……你們來幹什麼?”饒是蘇康都忍不住黑線了,因爲在光頭背後竟然躥出了七八個大男人,一下子咖啡店中間木質臺階上的圓形空間就擠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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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看咱們大嫂唄。”其中一個精瘦一點的男人說。
大嫂?容華看向了安娜,安娜給她翻了個白眼,肯定不是她啊!
不等蘇康說一個字,這八個男人就一下子圍在了容華兩人身旁。光頭對容華說:“大嫂好,我是嶽理!大嫂,你長得可真是漂亮,難怪老大被你迷得暈頭轉向!還在訓練呢,就急急忙忙邊脫皮帶邊跑了,咱可從沒見過老大這麼失態啊,您是頭一人!”他們剛纔在外面等了不少時間,個個掩藏得極好,就是被曬出了一堆汗,不過也算是值得,因爲確定了哪個是大嫂!
只可惜,他們註定猜錯了。
容華傻眼,這纔是回京以來最坑爹的事情吧。她張着小嘴就擡頭看,蘇康果然立馬撥開了這羣三大五粗的傢伙。
“說什麼呢,她們都是我朋友。”蘇康其實還想罵一句,你們也忒無聊了,都一羣什麼熊孩子啊,可鑑於他平時嚴謹的作風,所以還是嚥了下去。
容華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知道這羣人是一點也不相信,一副“你就編吧,編出花兒來纔好”的得瑟樣,看得她是哭笑不得。
平日裡,蘇康就是跟這些人在一起麼,似乎很好玩。這些憨憨的大男人竟然會是手染鮮血的特種兵,不得不說,他們都是心理素質過硬的,沒有被沒完沒了的殺戮變得麻木,而是隻把它們當任務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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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
“雌性,你就不能安分點嗎?”某雄性微微皺眉,兩根手指捏着小雌性背上的獸皮裙。
“雌性?”被拎着的某雌性呆了半響,隨即怒吼:“你才雌性,你全家都是雌性!小爺是女人!別以爲穿了獸皮就是野獸了,你名字叫天真啊!”
“…我叫莫廣陵。”雄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