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了。”白袍青年雷光一收,一直臺下凳子上坐着的一名修爲已經到了武者後期的男子。
看到自己被臺上的煞神點名,男子心裡一沉,看向了牛管事,帶着一些求助的目光。
牛管事見此,狠狠地瞪了一眼鷹男子,後者一哆嗦,連忙起身走上擂臺。
雖然他不想上去和那個煞神打,但是演武堂有規矩,避而不戰者,重罰。
男子上臺沒多久,兩人就交了手。
這是,除了白袍青年所在的擂臺,其他的擂臺都停止了戰鬥,看着白袍青年,一時間,除了七座練功房裡的人,整個大殿的目光都集中在白袍青年身上。
鷹鉤鼻男子雖然是武者後期,卻懷着畏戰之心,交手時畏首畏尾,沒有發揮出正常的實力,一直處在下風,還沒鬥上幾個回合,就被白袍青年拍中的胸口,打落在臺下。
“你們演武堂就這點實力麼,真讓人失望啊,我看還不如把招牌砸了算了。”白袍青年冷笑一聲。
牛管事的臉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算看出來了,這名青年是來砸場子的。
“請客人稍等片刻,我這就叫更好的陪練過來。”牛管事說道,找來一個瘦小的青年,在他耳邊低語幾句,瘦小青年就點頭跑出大殿。
不一會,一名張着鷹鉤鼻的黑衣男子走進大殿,來到牛管事身邊,兩人在那邊小聲嘀咕一會,鷹鉤鼻男子看了一眼白袍青年就走向擂臺,白袍青年看了一眼鷹鉤鼻男子,臉色凝重。
武者巔峰!這鷹鉤鼻男子的修爲竟是武者巔峰,而且在其身上散發出的氣息,顯然已經到了半步武師的地步了。
“柳忘仙!”這時,那兩羣對立的人羣中少年發出一聲驚呼,人羣紛紛看向他,鷹鉤鼻男子臉色平淡,繼續走着。
之前那個驚呼的少年被多人的注視下,臉紅起來。
“李兄你知道這人的來歷。”他身邊一個人問道,其他人也湊了過去。
白木毫無聲息的湊了過去,豎起耳朵仔細聽。
“我也只是知道一點而已,這柳忘仙,可是演武堂三大教頭之一,而且還是柳家的嫡系子弟,據說其已經將柳家內的一門鎮族功法‘玄爪功’練得爐火純青,同階之內罕有敵手。”少年頂着通紅的臉解釋道。
衆人哦的一聲,又看向了臺上,白木也往臺上看,看來這一場決鬥,會很精彩呢。
這時柳忘仙已經到了擂臺上,面無表情的看着白袍青年。
“你叫什麼名字。”柳忘仙問道。
“武戰。”白袍青年答道。
“山陵郡郡城武家子弟?”柳忘仙皺眉道。
“沒錯。”白袍青年淡淡道。
柳忘仙看了良久白袍青年,說道:“請多指教。”
說完,其手上烏光一亮,柳忘仙身形一動,直取武戰門面。
武戰反應也不慢,在柳忘仙的爪來臨之前,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對着柳忘仙的手爪一掌拍出。
就在這一爪一掌快要相碰時,柳忘仙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武戰一見,心裡暗叫一聲不好,手一縮想要抽回手掌。
不過,已經晚了,柳忘仙的爪子忽然一模糊,就避開了武戰的手掌,抓在了他的肩頭上。
“唔。”武戰一聲悶哼,全身雷光驟起,佈滿了他的全身,將柳忘仙逼退之後,整個人往後退,在其右肩處,出現五個窟窿,正不停的往外冒血,將白袍染紅,他的右手無力的垂軟下來,顯然是不能再用力了。
“還要再來麼。”柳忘仙面無表情道。
“哼,這點小傷不算什麼,繼續,接下來,我要動真格了。”武戰冷哼一聲,取出一枚丹藥服下,服下丹藥後,其傷口不再流血,不過血洞依舊存在右手,依舊不能用。
聽了這句話,柳忘仙面色凝重,雙腳一動,衝向武戰,其雙手一揮,數十道爪芒幻化而出,縱橫交錯地將武戰籠罩在裡面。
“哼。”武戰冷哼一聲,眼裡精芒一閃,原本佈滿了他全身的雷電加快了跳動,匯聚到了一起,形成一條手臂一般粗的電蛟。
電蛟在他身邊一個盤旋,就將即將到來的爪芒給擊潰,之後向着柳忘仙撲去。
柳忘仙一見電蛟向他撲來,右手亮起刺眼的烏光,往電蛟狠狠一抓。
刺眼的亮光出現,柳忘仙搖搖晃晃的後退幾步,原本潔白如玉的右手此時一片焦黑,而電蛟則被他給擊潰了。
就在柳忘仙后退的過程中,武戰動了,其周身雷光又一次浮現,再次凝聚成電蛟,撲向柳忘仙。
柳忘仙瞳孔一縮,身體一扭,強行停了下來,然後左手一揮,十幾道爪芒出現,迎了過去。
這條電蛟威能很顯然不能和之前的那條相提並論,與爪芒一接觸,就潰散消失,爪芒也跟着消失。
柳忘仙一衝,衝到武戰面前,右腳往他的頭上橫掃而去。
武戰淡淡的笑着,對柳忘仙的攻擊視而不見。
很快的,柳忘仙的腿已經掃到了武戰的腦袋,不過,卻掃空了。
武戰掛着淡淡笑容的身體,一個模糊就消失不見。
殘影!柳忘仙心裡一凜。
這是,他身後響起微弱的聲音,他毫不思索的轉身就是一拳,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一隻佈滿了雷電的手掌探出,排在他胸口上,與此同時,柳忘仙的那一拳也打在了武戰身上。
兩聲悶哼傳出,柳忘仙昏倒在地,武戰被柳忘仙的那一拳打下擂臺,兩人的決鬥以平手而定。
牛管事連忙叫幾個人擡起柳忘仙,前往治療室治療。
“咳咳。”武戰咳出幾口鮮血,被和他一起來的人扶起。
“柳忘仙,我記住你了,等我傷好了之後,我們再戰一場,”武戰喃喃道,留下一小袋元晶離開了。
白木見此,也離開了,他要去顧凡軒家裡,問問,他閉關的這幾個月發生了什麼。
走在大街上,白木邊走邊看着來來往往的人流,人流中的很多人,實力都到了武者期,而且年齡看起來都不超過二十歲,有些人錦衣綢緞,衣着華麗,個個神情倨傲,也有些人,粗布麻衣,身上散發着或多或少的煞氣。
“莫非是五大勢力在石宣城招人了。”白木暗想到,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