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畢竟我們沒什麼關係。”夏依萱搖了搖頭,一副疏離客氣的樣子。
顧淵澤氣得心裡惱火,可偏又不不表現出來。只見他想到了什麼,眼底劃過了一絲腹黑,薄脣輕啓道:“最近幾天小蔓要去和爺爺一起玩,她讓我給你捎活,問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好吧,畢竟是你們的家庭聚會,我去不太好。”夏依萱一臉爲難的搖了搖頭。
顧淵澤咳嗽了一聲:“也有其他人在,主要是小蔓這幾天見不到你,想你了。”
夏依萱想到小蔓看不見自己可憐兮兮哭得小臉通紅的樣子,心軟了,連忙應了下來。
顧淵澤這才滿意的點頭,拿出了文件開始看。
看着他的腿,修長的腿委屈的屈在輪椅上,她滿臉疑惑的擡頭看着他問:“你的腿不是好了嗎,怎麼還坐着輪椅。”
“個人原因。”顧淵澤懶懶的說着,眼眸也不擡。
下一秒想到了什麼,低沉撩人的磁性嗓音輕笑着,“怎麼,你更喜歡我站起來的樣子?”
“別胡說!”夏依萱臉龐紅了紅怒斥,下一秒又覺得自己表現得太誇張了,眼神飄忽看左看右就是不看他。
想了一會,她才弱弱道:“我只是好奇問一下。”
顧淵澤不知道信了沒有,哦了一聲,下一刻把文件收起來。
“今天出院吧,我們回家住,醫院裡的環境太臭了。”顧淵澤一本正經的說着,細長深邃的眼看着她,眼底是細碎的星光,映着她的樣子。
不得不說,夏依萱生病時有一種溫柔細弱的樣子,讓人心疼。
夏依萱點了點頭。
打完吊牌後,顧淵澤就讓秘書去醫院掛號處繳費完畢,再拿着一堆藥回家。
吉普停在四合院前面,小蔓和石頭蹲在門檻處等着,手裡拿着竹蜻蜓。
小蔓則拿着一個氣球,不斷的吹大了放氣又吹大,反覆幾次也不厭煩。
等看見夏依萱下來的時候,小蔓丟下氣球,滿心高興的衝過來,撞入了夏依萱的懷裡。
“媽媽。”小蔓奶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夏依萱點頭,把她抱起來,頗沉的重量壓在胳膊上,她皺了皺小臉,又把她放了下來。
蔥白的手摸了摸小蔓乾燥的髮絲:“小蔓最近有沒有聽話呀?”
“有呀。”小蔓搖着腦袋,一副高興的樣子,下一刻奶氣道:“今天老師讓我們畫畫,老師誇我說我畫得最好。”一邊說着,一邊跑回屋裡拿出畫本來,給夏依萱看。
夏依萱接過來,看見上面畫的是一家四口,她也包含在內。
她的面色微變,可是她現在嚴格上來說,並不是所謂的一家四口啊。
要不是喜歡小蔓和懂事的石頭,她根本不會和顧淵澤有往來。
但她還是誇着小蔓說:“小蔓真棒。”
小蔓揚了揚頭,露出燦爛天真的笑臉,想到了什麼看着旁邊跟着
的石頭,西子捧心道:“哥哥也很棒,今天哥哥幫小蔓趕走壞人了!”
“什麼壞人?”夏依萱一臉疑惑的低頭問,心中有些不安。
“之前欺負小蔓的哥哥也在小蔓的幼兒園出現了,還扒拉了小蔓的褲子,哥哥打了他一頓。”小蔓說完臉色有些委屈。
下一刻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哥哥打贏了,哥哥真棒。”
夏依萱聽見後心底升起怒意,又怕自己嚇着小蔓了,忍着脾氣溫柔輕聲問:“有沒有告訴老師呀?”
“告訴了,但是老師沒有管。”小蔓說着,眼神有些失落的低了低頭,下一刻想起了什麼擡頭:“小蔓沒關係的,小蔓有哥哥保護。說完她踮起腳尖,在石頭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明天我去你的幼兒園看看。“夏依萱皺着眉頭說。
紅太陽幼兒園。
夏依萱穿着一身長到腳踝的旗袍,開叉到了膝蓋處,走起來顧盼生姿,美得很。
顧淵澤沒有跟來,吉普停在幼兒園門口一會兒,等夏依萱和小蔓石頭都下來後,便開走了。
看着小蔓和石頭都進去了,夏依萱把手裡的包提了提,看着不遠處站着看管小朋友們的老師。
幼師姓李,名字雲清。
是這家幼兒園的老員工了,很會看人下菜譜。
常年伺候的,都是富人家的孩子,像是小蔓石頭這種剛從鄉下上來的泥腿子,她慣是不在意的。
看見小蔓跑過來的時候,李雲清眼底劃過一抹毒汁,伸出腳來絆倒了小蔓。
看見小蔓爬起來嚎啕大哭的時候,李雲清的眼底有一抹爽意。
夏依萱在門口把這一幕看得清楚,望見小蔓通紅流淚的臉時,更是心疼。
只不過一瞬,她踏着平底鞋邁開大步走過來,狠狠的給了李雲清一個巴掌。
一陣火辣的疼後,李雲清驚怒擡頭,看見是夏依萱的時候,毫不顧忌的上前撓破她的臉。
一邊毫無章法專門針對臉的亂抓,一邊怒斥:“賤蹄子,竟然打我,讓你瞧瞧我的厲害!”
說完見撓不到,乾脆擡腳踹起來。
好在夏依萱躲得及時,不然的話就被李雲清長長的指甲撓破了。
看着李雲清那股不依不饒的勢,夏依萱眼眸生起怒火,抓住她的手捏住麻筋狠狠一轉,下一刻踩上了她的腳背。痛得李雲清臉龐猙獰,痛苦的嚎叫着。
這還不算,下一刻一個過肩摔把她狠狠摔在地上。
“對你這種欺負小孩的壞人,應該少嘩嘩直接動手。”夏依萱打完後,看着李雲清眼眸凜冽,拿來手帕擦了擦手。幼兒園裡面,聽見動靜的其他老師跑了出來。
李雲清見狀嗷嗷叫着,不忘告狀:“春嬌,把這個女人趕出去,她是來鬧事的,最好把她的孩子也開除掉!”
被叫春嬌的女人面色難看的走過來,對視上夏依萱寧靜無波的眼眸“你怎麼在幼兒園打入。”
“就是,連老師都不尊重,這種家長這種孩子不配在這裡上學。”李雲清狼狽的站起來,看着夏依萱聲聲控訴。
“我打得不是老師,而是牲口。”夏依萱抿了抿嘴,把地上的小蔓扶起來,憤怒的看着李雲清。
春嬌不瞭解情況,疑惑的眼神落在其他家長的身上。
“不是這樣的,我看見是老師先絆倒小孩,然後這個姑娘才走上去打人的。”
“打的好,打得就是這種欺負小孩的牲口。”真是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