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再次恢復寂靜,夏依萱一臉內疚的看着歐陽嚴:“抱歉學長,我沒想到他會發瘋來這裡打人。”
“沒事,他是有點過分了。幸好現在你們沒關係啦,以後繞開他走就行。”歐陽嚴露出虎牙笑着,陽光燦爛的臉上滿是正能量,伸過大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夏依萱不着痕跡的躲開,心不在焉的道:“等他走了你再走吧,天色晚了不要耽誤你回家了。”
歐陽嚴見她轉身要走,故意摸了一下剛纔被打痛的腿,眼底劃過一抹腹黑,嘶了一聲,表情痛苦。
夏依萱果然轉過頭來,看着他摸着腿,以爲是傷到骨頭了,連忙走過來,緊張的問:“你沒事吧,會不會是打骨折了?”
她知道顧淵澤很有力氣,從在顧家莊用痛腿能騎三輪把她帶回家,這點就能知道。
“不知道,就是有些刺痛,我可能走不了路了。”歐陽嚴裝作失落的樣子,把身體微微靠在她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他眯了眯眼睛。
夏依萱心疼又內疚,想到什麼轉過頭,看着張霞雲道:“你先在這裡休息會,我送學長去醫院。”
張霞雲看出了歐陽嚴是故意的,爲了撮合她們在一起,她捧着圓潤的腫臉道:“去吧去吧,我再睡一會。”
說完一骨碌爬上了牀。
夏依萱扶着歐陽嚴來到了停車場,她負責開車,一腳踩着油門飛馳遠去。
在角落裡,蟄伏在那裡的顧淵澤看見這幕,眼睛刺痛,煩躁的轉過身也走上了吉普。
醫院裡,給歐陽嚴拍了骨頭,沒什麼事。
躺在牀上的歐陽嚴拿出了幾百塊錢塞給醫生,一臉無奈的道:“你告訴我媳婦我骨折了,最近我們吵架了,她一個月沒理我了,讓她關心關心我。”醫生收了錢,點頭,走到外面的時候看着夏依萱問:“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夏依萱聞言猶豫了一下,想到歐陽嚴現在只能由她照顧,於是便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下一秒急忙問:“他怎麼樣了?”
“有些骨折,得好好休息,記得照顧好他。”醫生的嚴肅的說着,下一刻越過她離開了。
夏依萱點頭嗯了一聲,走進了急救室裡。
歐陽嚴一臉苦惱的問:“醫生說我的腿怎麼樣了。”
“骨折了,你就在醫院好好休息吧,我出去給你買飯。”夏依萱有些內疚的說着,要不是她歐陽嚴也不能骨折了。
想到這裡,她對顧淵澤有了幾分惱意。
有未婚妻了還招惹她,還把歐陽嚴打骨折了。
顧淵澤真的是太可惡了。
“好的,我要吃香菇滑雞飯。”歐陽嚴憂鬱的說着,手緊緊的攥着被子。
點了點頭,夏依萱轉身走出病房。
在樓下買了香菇滑雞飯,又買了幾個包子,她提着東西回到了醫院。
在走廊上,她看見顧淵澤坐在輪椅上,旁邊是幾個保鏢,圍在了歐陽嚴的病房外面。
顧淵澤低頭叼着煙,用火材點燃了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煙霧。
她的面色不是很好,走過去時被堵在了門口。
“站住。”顧淵澤的保鏢攔住了她。
“別攔她,讓她看看X光照片!”顧淵澤指尖夾着煙,那點火光猩紅,一如他的眼底。
保鏢聞言立刻把照片拿出來,擺着給夏依萱看。
“他只是受了皮外傷,根本沒有骨折,你被他騙了。”顧淵澤說着,眼底滿是嘲諷。
“你和他分開,他油嘴滑舌滿嘴謊言不適合你。”顧淵澤說着,又吸了一口香菸。
夏依萱的臉色有些薄怒,她掀起嘴脣子冷笑了一聲:“那你就比好了嗎,你好不到哪裡去。”顧淵澤聽見後,臉色陰沉。
只見夏依萱站在門口,對着裡面的歐陽嚴喊:“學長,既然沒事就出來吧。”
坐在病牀上的歐陽嚴臉上泛起苦澀的笑:“知道了。”
說完走了出來,対視上了夏依萱黑白分明的眼睛。
他以爲夏依萱會生氣,沒想到她只是冷聲說:“我們走吧。”
說完便走在了前面。
看着夏依萱的選擇,顧淵澤煩躁的把指尖的菸頭折斷。
掉落在地的猩紅火光瞬間熄滅,他煩躁的對着保鏢說:“你們去跟上她,有什麼事和我打電話。”
說完他就獨自推着輪椅,離開了。
吉普上。
歐陽嚴主動開車,轉着方向盤,他有些緊張的看着夏依萱問:“我其實只是想讓你關心我一下,才裝作骨折的,對不起。”
夏依萱點頭,長長的烏絲傾瀉下來,她不冷不熱的說:“沒事,沒什麼好對不起的。只是下次,你不要再騙我了,我最討厭被騙。”聽見她的話,歐陽嚴的心臟顫了顫,他有些介意的問:“你生氣了?”
夏依萱低着頭,淡淡的嗯了一聲。
歐陽嚴苦笑:“你要我怎麼補償你,給你買個名牌包包吧?”
夏依萱搖頭,擡起頭來,黑白分明的眼眸裡摻不得沙子:“不用。”
歐陽嚴哦了一聲,心底更難受了,最怕這種買個包包還不要的女生。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車子停在了酒店前面。
似乎看出他的心情低落,夏依萱不忍了:“那個香菇滑雞飯你還吃嗎?”
“吃。”歐陽嚴見她主動和自己說話,立刻笑着點頭。
說完接過了飯,在車上吃了起來。
看着他吃光,夏依萱纔打開車門,起身離開。
“等等,你們最近是不是在找房子。”歐陽嚴想到了什麼,連忙叫住她。
夏依萱疑惑的回頭,看着他點頭,然後問:“嗯,怎麼了。”
“我有處別墅有房間出租,一個月只要五十塊錢,你去不去。”歐陽嚴說着露出虎牙笑了笑。
“多大?”
“一百一十平米,在三環,安防很好。”
夏依萱思襯了一下,現在她也不缺錢,缺的是安全的房子。
她本着信任歐陽嚴的態度,立刻答應了下來:“好。”
“過幾天張霞雲臉消腫了再去。”
“好嚙,那我走了。”歐陽嚴啓動車子離開了。
夏依萱見狀回到了酒店裡,用鑰匙打開門,進來的時候看見張霞雲坐在牀上百無聊賴的躺着。
一雙大眼無聊的看着天花板。
“吃飯沒有?”夏依萱提着瘦肉粥走進來,揭開蓋子,上面飄着翠綠的蔥花,香噴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