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另有蹊蹺
苗小玉躲在醫院的公共洗手間裡,看着鏡子裡那個滿身印記、春光外泄的女人,忍不住瘋狂暴走。
“啊~啊~混蛋~”
“蕭逸風,可惡~啊~”
洗手間裡進進出出的女人們,看着這個衣着暴露,滿身歡愛痕跡的女人,瘋癲無狀。都顯出鄙夷之色。
“一看就是嗑藥了,年紀輕輕就不學好……”
“瞧她身上的痕跡,說不定和多少男人鬼混,才弄成這樣的……。”
女人們發揮着長舌的本性,議論着,搖頭嘆息而去。徒留下無地自容的苗小玉,望天長嘯。
兩個守在外面的保鏢,不時聽到裡面崩潰的尖叫聲:
“可惡——遭雷劈的蕭逸風!”
“啊——老孃一定要殺——了——你!”
保鏢的嘴角抽了幾下,思忖着,若是他們英明神武的蕭總裁聽到這吼聲,會做何感想?
此時,英明神武的蕭總裁正倚在病牀上,慢條斯理的給秘書打電話,吩咐着,心情似乎很好。
騰飛楊調侃道:“老大有愛情滋潤,整個人都精神抖擻了!”
蕭逸風挑眉道:“你們結夥到這來,想必不是來看我如何精神精神抖擻的吧?”
衆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都沉默不語。最後,戴展鵬站起身,收起吊兒郎當的神色,向前一步說:“老大,這次的事兒,我們可能和李哲結下樑子了。”
蕭逸風輕哂道:“那又如何?”
戴展鵬嚴肅的說:“老大,我們的買賣最不宜得罪官家。這次,李哲怕不會善罷甘休,他位高權重,只怕以後會給我們下絆子。”
蕭逸風沉聲道:“大家的意思呢?”
臉上帶疤的的老四於進低聲說:“義父教過我們,要把潛在的敵人扼殺在搖籃裡。”
“所以呢?”
“我們的意思是,趁他還沒動手,我們先動手。神不知,鬼不覺,解決掉這個麻煩。”
蕭逸風沉吟了一會,看着騰飛楊說:“李家現在的情況如何?”
騰飛楊冷笑:“李家現在好得很,李省長只怕不日又要加官進爵了,他的確把兒子賣了個好價錢——京都的程家的女婿,呵呵呵!”
衆人都笑起來。
於進接着說:“倘若他和程家聯姻成功,勢力就會更大,就更難對付了,所以,未免夜長夢多,兄弟們想盡快動手。”
蕭逸風看了衆兄弟一眼,冷靜的說:“這次的事兒,不那麼簡單。大家先別衝動,等我把事情查清楚,再作打算。”
“老大,只怕夜長夢多呢!”
幾個兄弟有些着急,他們明晃晃的傾巢出動,殺了李哲的人,公然和他對抗,此事絕非兒戲,倘若李哲動用政府勢力打壓他們,他們可能就要遭滅頂之災。
蕭逸風不緊不慢的說:“無妨,天塌下來,自有個兒大的頂着。”
言外之意,就是即便出事兒了,也由他蕭逸風頂着。
衆人不解,一向毒辣果敢的老大,竟也有這樣畏首畏尾的一天,難道是軟玉溫香的浸淫下,人的意志也消沉了嗎?
有些不死心的兄弟說:“大哥,我們這樣坐等是不是有些被動,一旦對方動手,我們可能就會措手不及。”
蕭逸風看着說話的人,正色道:
“我蕭逸風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也不會拿兄弟們的命去冒險。”
老大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大家也不好在多說什麼。寒暄了幾句,坐了一會兒,就都起身告辭了。
兄弟們走後,蕭逸風陷入沉思:
李哲爲官多年,手眼通天,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經和苗小玉以發生關係,小玉對李澤宇已經不造成威脅。那麼,他爲何還要下此狠手,非要置小玉於死地呢?按李哲那種圓滑的性格,他不會多此一舉,爲自己徒惹麻煩。
此事,一定另有蹊蹺。
思考了一會兒,他召過權正武,低聲吩咐了一番。
然後又突然說:“先派人去看看,那個女人去哪了?”
權正武趕緊說:“我已經派人盯着了,苗小姐一直躲在洗手間裡,不肯出來。”
權正武算是學乖了,以後,就算是苗小玉上廁所,他也要派人跟着,絕不疏忽。
蕭逸風彎起眸子,重複道:“躲在洗手間裡,不肯出來,呵呵……”
洗手間裡,苗小玉如困獸般,來回奔走着,時而捶頭,時而抓發,嚇得往來於洗手間的女士們,紛紛退避,都以爲這是個嗑藥過度的。
“太丟人了,太悲催了…。”苗小玉喃喃自語。
一個三十多歲,身着套裝,舉止得體的女人走進來,看了苗小玉一眼,禮貌的問:“您好,請問您是苗小玉小姐嗎?”
苗小玉放下高舉的雙手,擡起看了看這個溫雅的女人,沒好氣的說:“怎麼,你認識我!”
女人微笑,標準的露出六顆牙齒,清晰的說:“我是蕭總裁的秘書emily,很高興認識您,這是總裁命我給您帶來的衣服。”
苗小玉憤憤的說:“誰稀罕他的衣服,我纔不要,黃鼠狼給雞拜年,哼!”
說完,一把奪過女人手中的紙袋,直奔裡面去了。
emily看着那個風風火火的背影,一陣唏噓:“大boss的眼光真是不同凡響啊不同凡響!”
苗小玉鑽到裡面,迫不及待的打開emily帶來的紙袋,不由得一陣炫目:
好漂亮的裙子!好柔軟的材質!水藍色的高領長袖淑女裙,剛好能擋住她身上那些令人羞愧的痕跡!
看看價籤,她吞了吞口水——88000。艾瑪,原來是貨真價實的夏奈爾!
再拿出那個鑲了鑽鑽的白色bra,她的肝兒又抽了抽,不是因爲一萬二千元的價籤,也不是因爲那漂亮得讓人炫目的手工刺繡。而是因爲——完全符合的尺寸,不大不小,宛如量身定做的一般,真不知他是怎麼記住的!
“這混蛋!”
苗小雨羞得面紅耳赤、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