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期末考試臨近
“這些課我需要你們把角落裡跳動地傘菌收集起來，移栽到有圍欄的圃臺裡面。要放假了，如果一個暑假不管它們的話，等放假回來再打開溫室，傘菌的潮流會把我們淹沒的！”
胖女巫斯普勞特教授在溫室門口扯着嗓子喊道，“另外，離那些曼德拉草遠一點，別再偷它們的葉片了，當心它們跳出來咬你一口！”
洛倫看了一眼旁邊的赫敏，小女巫的嘴巴癟了癟，明顯有些不開心。
偷曼德拉草的葉片是阿尼馬格斯教學班的成員乾的，預備多準備一些葉子在假期裡練習用，爲下一學期的儀式積攢經驗。
不過高年級的那幫傢伙顯然過分了，短短几天已經薅禿了幾株長勢良好的曼德拉草，弄得斯普勞特教授不得不特意強調這件事。
“那我們能帶一些傘菌走嗎？”
“曼德拉草會追着我們咬嗎？”
下面的格蘭芬多們嘻嘻哈哈的笑鬧着，自從衛冕學院杯後，獅院的小巫師們就連上魔藥課都很放肆，然後被斯內普逮了幾個典型，懲罰他們去收集蟾蜍的唾液，後面才收斂了一些。
“有一部分傘菌是有毒的，如果不想暑假在聖芒戈度過，最好別摘下手套碰它們。誰敢再去招惹曼德拉草，我就挖個坑，把他埋在曼德拉草旁邊！”
斯普勞特教授被氣笑了：“現在開始幹活吧！”
小巫師們一窩蜂地散開，帶着園丁手套提着裝傘菌的桶，園丁靴在溫室的爛泥地面踩出啪嗒啪嗒的響聲。
洛倫晃了晃女孩的肩膀，棕色長髮隨着他的手晃動，能聞到少女身上獨特香氣。
“走吧，你難道真的打算假期裡含曼德拉草嗎，”
“我就是不甘心。”赫敏悶悶不樂地說道。
“反正只是練習，嘴裡含什麼都行，回家我給伱做個燈泡糖，想含多久含多久。”洛倫碎碎念着，推着赫敏在溫室裡遊蕩。
“燈泡糖是什麼？”
……
夏天悄悄來到了城堡周圍的場地上，天空和湖面一樣，都變成了泛着紫光的淺藍色，溫室裡綻開出一朵朵大得像捲心菜一樣的鮮花。
哈利在毒觸手爬架下看到了一朵很特別的傘菌，它的傘蓋上有一條一條的黑色紋路，菌棒上有兩點黝黑的黴點。
“黑頭髮黑眼睛。”哈利呆呆的笑，“你就像拉文克勞的秋·張一樣。”
“洛倫也是黑頭髮黑眼睛！”羅恩在旁邊一棵長着尖刺的深紅色植物上猛拍了一下，使它縮回了悄悄伸向哈利肩頭的觸手，“當心毒觸手，它們已經長出了尖牙，被拖進爬架你就不用期末考試了。”
毒觸手縮了回去，羅恩回想起剛剛的場景，嫌棄的搖頭：“哈利你笑得像個詛咒那女孩的黑巫師一樣，太噁心了！”
哈利的臉一下紅了，慌張地拔下傘菌扔進桶裡。
羅恩眯着眼睛盯着他看了一會兒：“你不會真的喜歡上她了吧？”
“我，我……”哈利喏喏了兩聲，“我不知道，我總是想起她。”
“嘿夥計！現在可不是談戀愛的時候，最要緊的是期末考試！”
……
或許是白天受到毒觸手的驚嚇，晚上，哈利迷迷糊糊地做了一個噩夢。
很多人擠在一個幽暗深邃的屋子裡，他們的眼睛都放着幽幽的綠光，身上的衣服都破破爛爛的。站在最前面一位似乎是他們的領頭人，他的衣服最完好，只打了四五個補丁。
“下一屆國際巫師聯合大會就要召開了，英國魔法部的《反狼人法案》遲早會成爲《國際巫師聯合會反狼人法案》。只有擁護我才能帶給你們尊嚴和自由……”
隱藏在黑暗中的扶手椅上，一個冰冷、喑啞的聲音傳出來，誰也看不清說話人的面容。
屋子裡的狼人保持着靜默，他們沉默地盯着旁邊的蟲尾巴，衆多狼人的目光幾乎要將蟲尾巴嚇得癱倒在地上。
那個衣服打補丁的領頭人走上來，看也沒看蟲尾巴，向着他身後的黑暗說道：“顛沛逃亡的生活讓我們保持謹慎，黑魔王，我們不能加入你，但我們可以跟你做些交易。”
“交易？交易的前提是有能力支付貨款，你們只是一羣被美國魔法國會攆得到處跑的灰狗，有什麼能跟我交易的呢？”
冰冷的聲音中充滿着不屑和譏諷。
狼人羣體開始躁動起來，但他們依然保持着沉默，把權力都交到領頭人手裡。直面衆多狼人憤怒的視線，蟲尾巴的身體開始忍不住顫抖。
領頭人沉默了片刻，最終沒有同意對面的條件，帶着衆多狼人離開了。
房間裡響起蟲尾巴放鬆地喘氣聲，他操着尖細的嗓音問道：“主，主人，我們爲什麼要拉攏這些低賤的狼人，我的意思是，在這個遙遠的國度他們沒什麼作用。”
“想的長遠一些蟲尾巴，再過幾個月你就要回霍格沃茲了，我需要一些別的僕人。”
蟲尾巴露出驚恐的神色：“不，求求您，主人……”
哈利的眼皮眨動幾下，緩慢地睜開雙眼，他的腦袋昏昏沉沉的，昨晚他明明很早就上牀了，現在卻像是一夜沒睡一夜疲憊。
窗外，遙遠的雲層已經透出些許金色的亮光，太陽開始升起。
“阿馬多，阿尼莫，阿尼馬多，阿尼瑪格斯。”
他聽到納威小聲唸咒的聲音，語氣誠懇，一絲不苟。
這是阿尼馬格斯的儀式流程，從埋下秘藥那天開始，每一次日出日落，納威都要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心臟念頌咒語。
“真是累人的儀式……”哈利想着，倒回被窩裡打算再眯一會兒。
哪怕下一刻伏地魔就從他的夢裡跳出來，他也要再睡幾分鐘……
變形學教室。
這間教室和霍格沃茲城堡內的其他教室一樣古樸，牆壁是用厚重的石塊堆砌起來的，兩側的燭臺散發着明亮的光芒，高懸的天花板常常會讓人生出自身渺小的感覺。
上課的時候有幾個幽靈待在教室最後面，他們伏案翻動着幽靈的書籍，偶爾會和後排的同學說說話。
在麥格教授把目光看過來時，調皮的幽靈會把手放在正在打瞌睡的小巫師的脖子上，冰冷的寒氣刺得人一個激靈，然後就被麥格教授扣分罰抄寫了。
洛倫和赫敏坐在右側中前排的位置，貼着窗邊，懶洋洋地撐着下巴，目光時不時往窗外飄。
從這裡可以看見海格大步走過黑湖邊的身影，他手上抓着一把蜈蚣狀的黃色小花，逗弄繞着腳邊轉圈的牙牙。 麥格教授站在臺上梳理着這個學期的教學內容，經過簡化後的二年級變形學知識對洛倫來說有些無聊，聽得他提不起精神。當他想閉上眼睛打瞌睡時，會被赫敏狠狠在腰間擰一把，比巴費醒腦劑還提神。
百無聊賴的洛倫注意到前排的哈利，他看起來比自己還困，無精打采地耷拉着肩膀，腦袋偶爾還猛地往下栽，醒過來後又連忙端正坐姿，惹得麥格教授頻頻把視線投向這裡。
洛倫覺得有趣，雖然哈利會在課堂上走神，最近更是經常呆呆地傻笑，但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叮鈴鈴……”
下課鈴聲響起。
麥格教授合上書本，對他們說：“期末考試的內容就是剛剛梳理的內容，考試時間已經確定在六月一日舉行，大家下去好好複習，有什麼不懂的多和同學交流，也可以到辦公室來問我。學有餘力的人可以把選修部分的內容也複習一下。”
臺下的小巫師們連忙檢查各自的筆記，確認把複習重點都記下來了。
哈利一下精神起來了，動作迅捷地把書和筆記本塞進書包裡，轉過頭對他們三個說：“我們到旁邊的空教室去，我有話和你們說。”
洛倫、赫敏和羅恩三人眨了眨眼，跟了上去。
幾分鐘之後，廢棄教室的角落裡。
羅恩不可思議地叫道：“伏地魔！？你又夢到他了！”
哈利點了點頭，他的眉毛耷着，看起來沒什麼精神：“我夢到伏地魔在招攬很多狼人，他們好像在謀劃什麼大動作。還說蟲尾巴下個學期要回學校。”
羅恩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回學校，伏地魔難道打算派他回來自首嗎？那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反狼人法案》要推廣到國際上……國際巫師聯合會……”赫敏嚴肅地說道，“我們得把這個消息告訴鄧布利多校長！”
“我也是這麼想的，待會兒我就去找他。”哈利點頭。
洛倫思考着夢境透露出來的信息，看來伏地魔開始在招攬勢力謀劃復活後的反攻了。他隱約記得伏地魔最後組織起多支黑暗生物的軍隊，狼人、巨人、八眼巨蛛……都是些炮灰雜兵。
不管了，這是老鄧頭該操心的事情。
洛倫皺着眉看向他：“哈利，你的大腦封閉術還是沒有進展嗎？”
哈利沉默下來，搖了搖頭。
羅恩知道他爲什麼爲難，語氣弱弱的勸他：“要不然就去找那個老蝙蝠吧，斯內普還是有點本事的，你的腦子和伏地魔的腦子連在一起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我覺得斯內普教授的教學嗯——”洛倫沉吟片刻，“和伏地魔的威脅比起來，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
赫敏推了他肩膀一把：“你要不要聽聽看你在說什麼？”
“實事求是，哪怕我覺得斯內普教授還不錯，也必須承認他的教學方法不夠溫和。”
……
幾個人嘰嘰喳喳的聲音一路鬧進校長辦公室，他們推門進去的時候，白鬍子老校長正在看《預言家日報》關於達摩克里斯·貝爾比的報道。
“聽你的敘述，他們似乎是美國的狼人……”鄧布利多輕聲呢喃道，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鄧布利多纔回過神，慢悠悠地點了點頭：“我會處理這件事情的，哈利，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必須儘快掌握大腦封閉術。”
“校長……”哈利張了張嘴，眼神中明暗變換。
他有一個不敢說出口的隱秘想法：如果能經常看到伏地魔在做什麼，他們是不是就能更好的對付伏地魔了……這麼看的話，他的腦子裡有一條通往伏地魔腦子的通道，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
他幾乎把心思寫在臉上了，洛倫不用攝神取念都能讀出來，他幽幽說道：“想一想，要是伏地魔夢到你思念秋·張——”
“不！不！”
哈利沒聽完就驚慌地大叫，這是什麼恐怖故事，比嚎哭女妖還要恐怖。
赫敏沒有忍住笑，額頭抵在洛倫的肩膀上，身子一抖一抖的，震得洛倫有些癢癢。
羅恩整張臉上都是戲謔的神情，刺得哈利想立刻鑽到桌子底下去。
鄧布利多捋着鬍子沉吟了片刻，擡起頭一本正經地說道：“哈利，我必須要勸告你——”
還好校長是正經人……哈利鬆了一口氣，期待着鄧布利多把話題拉回正軌。
“聰明的女生可不好追呀，秋·張？我記得她是拉文克勞的女孩對吧。”
“校長！”哈利惱羞地叫了一聲。
“哈哈哈哈！”鄧布利多歡暢地笑起來，沒再繼續捉弄他，“就像洛倫說的，伏地魔也可能窺探你腦子裡的內容，所以我不能把要做的事情告訴你，至少現在不能。
專心準備期末考試吧，至少現在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動一動，不至於讓你們幾個小孩子去對付黑魔王。”
老校長的話讓他們安心了許多。
洛倫也沒有多想，正如校長說的，現在怎麼也輪不到他們直面伏地魔。
赫敏猶豫一會兒後還是問出了心底的問題：“校長，《反狼人法案》真的會推廣嗎？會變成《國際巫師聯合會反狼人法案》嗎？”
“我不這麼認爲。”鄧布利多的笑容收斂起來，他像是對待一個平等的大人一樣，表情認真的看着小女巫的眼睛，
“赫敏，或許復活節的那一場庭審讓你覺得魔法部不是個合格的政府，但我必須要說，國際巫師聯合會是爲了更好更和平的魔法界而成立的，皮埃爾·波拿庫德會長保護巨怪的權益，艾爾弗麗達·克拉格會長邀請土扒貂出席議會。
國際巫師聯合會只有因爲寬鬆鬧出的笑話，從來沒有主動排斥某一類生物。至少我這個國際巫師聯合會的會長不會同意推廣《反狼人法案》，哪怕他們要罷免我的委員會資格。”
鄧布利多朝他們眨了眨眼睛：“畢竟我也有狼人朋友。”
事情暫時不用他們操心，洛倫四人和鄧布利多聊了一會兒，喝完杯子裡的紅茶後提出告別。
當他們走出校長辦公室的門口時，鄧布利多忽然朝外面喊道：“洛倫，放假後能陪我去一趟聖芒戈嗎？那件事情有着落了。”
洛倫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