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演永恆真血？”江寒暗道。
他想起了初次融合永恆真血時，白袍主宰說過的一些事。
“師尊，你當年曾說過，若我身隕，永恆真血你自有辦法收回。”江寒忍不住道：“你所說的手段，可就是這遺策鼎？”
白袍主宰輕輕點頭：“對，本尊離去前，將永恆真血和遺策鼎於時空中熔鍊，令兩者產生了因果聯繫，只要你在洪荒宇宙內，遺策鼎都能探查到。”
“再借助澤塔本源的力量，你若身隕，只要不是被帝境或主修時空的準帝層次強者阻攔，基本都能取回。”
江寒點頭。
原來如此，這遺策鼎乃是白澤推演之法的輔助之寶，在推演方面定有莫測之能，再加上作爲先天至寶的澤塔。
難怪當年白袍主宰如此自信。
“不過，你離開僅僅數百年後，當時你還是聖境時。”白袍主宰忽然笑道：“遺策鼎和永恆真血之間的聯繫便變得很弱了。”
“這是爲何？”江寒疑惑。
白袍主宰並不回答，轉而指着不遠處的祭壇笑道：“你看那鼎上的兩團火焰，可有熟悉之感？”
江寒的目光落在遺策鼎上的金色、黑色的兩團火焰。
隱隱間，的確有熟悉親密之感。
忽然。
江寒眼眸中閃過一絲驚意。
“是我融合的.....？”江寒略有遲疑未曾說出口。
“你除了在我這融合永恆真血，還在他處得到機緣融合了大道之源。”白袍主宰感慨道：“我說的沒錯吧！”
江寒輕輕點頭。
壓下心中驚異。
融合大道之源，這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江寒當年從蠻荒世界離開後，從未告訴過任何人，即使兵主師尊都未曾告訴。
“不用驚訝，大道之源，我從未見過，更別談探查。”白袍主宰淡笑道：“我知曉，便是因爲遺策鼎上的金色火焰。”
“金色火焰？”江寒盯着祭壇上的兩團火焰。
“你可聽說過命運之果？”白袍主宰忽然問道。
“知曉。”江寒點頭道：“開天之前，界海中有共有‘黑、金、紅’三種液態至寶，分別被稱爲‘永恆之血’、‘大道之源’、‘命運之果’，都有着極逆天的功效。”
這些訊息。
當年在蠻荒世界融合大道之源後，造化塔靈都曾經和他談起過。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白袍主宰道：“這三大液態至寶的確同出一源，彼此間有着神秘聯繫，所以當你融合大道之源，黑金兩液互相融合，便相當於改變了永恆真血的本質，令其和遺策鼎之間的聯繫被斬斷大半。”
“不過，通過尚存的一絲聯繫，我才確定你身上發生的異變。”白袍主宰微笑看着江寒。
江寒輕輕點頭。
“永恆真血和遺策鼎之間的聯繫被斬斷，但你能融合大道之源，我只會更加高興，但我要和你說的不是這件事。”白袍主宰道。
“師尊請講。”江寒好奇道。
“本尊得到了永恆真血，東帝曾得到大道之源，太古紀元這兩件液態至寶都有過許多傳聞，按本尊推測這兩件至寶都不止出世國一件。”白袍主宰眼眸中有着回憶：“但，命運之果，從始至終便沒有任何蹤跡。”
“沒有蹤跡？”江寒疑惑：“那有關命運之果的傳說如何流傳出來的？”
有傳說，便代表着至少出現過。
“是洪族的記載。”白袍主宰道：“洪族的典籍中記載了這三件至寶，前兩件都出現，第三件應該不假，只是洪荒宇宙中從未出現過。”
江寒點頭，這三寶都源自開天之前，實際也就是從洪族紀元時代流傳下來的。
“與之對應的，是洪族典籍的另一個傳說。”白袍主宰道：“洪族典籍傳說中，若是將黑金紅三液融合歸一，便能完全不可思議的蛻變。”
三液融合？
江寒一怔。
隨即他便搖頭道：“師尊，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已融合永恆真血和大道之源，只差命運之果，但像你所言，開天至今都未曾出世過。”
從未出現的東西，上哪裡尋。
更何況，江寒內心並不太相信這傳說。
三液至寶，能得一件便已幸運至極，仗之足以縱橫諸天，若如自己這樣融合兩件，便堪稱無盡歲月以來的第一天才。
一人得到三寶，那需要何等可怕的機緣際遇？
又將妖孽到何種地步？
“我知道你有些不相信。”白袍主宰指着遠處的祭壇道：“我當年也只是將三液融合當做一個笑話，但當你融合之後，我卻有些相信這傳說。”
“仔細去看，仔細感受。”
江寒順着望着兩團火焰，心中沉靜。
兩團火焰彼此環繞勾連，形成的古老陣勢，初看時無太多出奇之處，可漸漸的，江寒察覺到了兩團對立火焰的不平凡。
看似火焰，運轉軌跡卻隱隱形成了一青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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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看出一雛形的青蓮形態。
僅僅是雛形，便蘊含無窮奧妙，那顯露的幾絲道痕，便不亞於江寒曾經所言的神界本源道紋圖，甚至更神秘莫測。
“這....”江寒被震驚到了。
神界本源道紋圖，那是完美之道的顯露，比之至高規則道紋還要更神秘高貴些。
可眼前的青蓮雛形，論玄妙便超越了。
不可思議。
“是不是察覺到了？”白袍主宰感慨道：“祭壇上的青蓮雛形僅僅是黑金兩液的投影，而兩融匯於你一身，所形成的奧妙，比之祭壇上的投影恐怕還要大十倍百倍，我當時便有所猜想，後來你一路高歌猛進，更印證了我某些猜測。”
江寒念頭起伏。
確實，若真有異變，自己體內的變化恐怕比之祭壇上的要劇烈多。
“我觀這青蓮雛形許久，它蘊含無窮奧妙，可不完美，明顯還缺少些關鍵。”白袍主宰道：“我推測，這神秘青蓮形成的最後關鍵，便在於命運之果。”
“命運之果？”江寒又觀察起兩團火焰形成的青蓮軌跡雛形，雖很簡陋，卻又有着極致的完美感。
觀察許久。
最終。
江寒不得不承認白袍主宰說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