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子月冒犯了!”君子月說完之際,她擡手取出袖袋裡面早就準備好的小瓶子和手術刀,之後她又取出一根長長的牛筋來。
之後,君子月在二位老鐘太醫的幫助下,她擡手撩開天焰皇的衣袖,一直撩到他的上臂處。
“這……”李德海公公看着君子月的動作,他的眉頭微微挑了挑。
“李公公,您去拿着毛巾包一些冰涼的雪快過來,一會兒就好了!”君子月低着頭,將自制的手術刀用手中炎火烤灼了一番,之後,她讓鍾冬夏將牛筋給綁在了天焰皇的上臂處。
四周圍的御林軍嚴陣以待,陳將軍的長劍已然出鞘一半。
此番,整個御膳房內,一片肅殺之氣。
“那個……郡主……”鍾春秋有些不忍心,也有些懼怕,他顫抖着嘴脣輕輕喊了一聲。
“大鐘太醫,得趕緊的,不然的話,陛下的腦袋會更疼,今兒晚上的盛宴就沒法參加了,這若是再不治療,會成頑疾,不行的!”君子月轉頭看着臉色慘白的鐘家兄弟,她有些無奈的再一次提醒他們。
其實,這若是放在前世君子月所在的社會裡面,抽血化驗什麼的,真的是簡單的不得了,哪一天醫院裡面不是排滿了隊伍等着抽血的。
然而,這個御風大陸,人的思想觀念卻是不同的,尤其是帝皇爲尊的封建奴隸制社會中,皇帝的一根頭髮絲兒都可以抵得上一條人命的,皇帝的血,更是動不得,是最寶貴的。
這二位老鐘太醫,三朝元老,他們一直以來勤勤懇懇,認認真真,從來不騙人,不出差錯,對墨家王朝是絕對的忠誠的。
是以,當君子月要在皇帝身上動刀子這種事情,還是嚇着了兩位老太醫,就連膽子比鍾春秋大的鐘冬夏也是嘴脣有些顫抖。
“兩位老太醫今兒個這是怎麼了?”李德海轉頭問道。
“他們倆啊,是怕見血,怕見着陛下的血!”君子月深吸一口氣,擡頭對着天焰皇道:“陛下,子月需要給您放一下血!”
“放血?!”天焰皇的眉頭微微挑了挑,道:“這放了血,朕就不頭疼了?!”
“是的!”君子月點了點頭,她擡手託着一個瓷瓶子,道:“這是一個普通的裝藥的瓶子,裡面什麼都沒有,皇上的血寶貴,可不能亂丟了,所以子月準備將血給取在瓶子裡面,這瓶子透亮,一會兒您可以看一下,您的血液中,有血塊的!”
“哦?!”天焰皇歪着腦袋看着君子月。
着實,作爲帝皇,他有些不能接受有人竟然在他身上放血這種事情。
天焰皇的骨子裡也是十足的大男人主義,他認爲,男兒只有征戰沙場之時,方纔是灑熱血之時,平素裡,最爲帝皇,誰還能夠讓他流一滴血?!
“稍微有點兒疼,您忍忍!”君子月說着,不再給天焰皇更多的思考機會,她也不再讓左右的事情分心,只見他擡手,刀刃及薄的手術刀割下。
“嘶……”天焰皇的眉頭微微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