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轅抱臂站在門首,看着她身上鍍着從窗外透進來的陽光。
上一次她進廚房做早飯,幾乎是在一個月前。
那時她是領楚家薪水的女傭,結果將蛋煎成焦炭,還差點引起火災。
現在顯然熟練多了,穿着碎花田園風的圍裙,遊刃有餘在煎蛋,嘴裡還哼着不成調的兒歌。
兒歌……
聽着那‘小豬,小豬,快樂的小豬’,楚軒轅扶着額心苦笑,多大的人了,還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不過這樣也好,她只要能一直快樂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啊……’
聽到陸瀟瀟驚呼,楚軒轅驀的大步走過去。
“燙到了麼?”他看到油濺出來,連忙將她的手抓在手裡,好在只是零星微紅,他連忙將人扯到水池下衝冷水。
簡單的燙傷,這樣處理就好,普通的常識他還是有的。
陸瀟瀟沒想到他會出現,被他的大手抓住在冷水下衝洗,心跳漸漸加快,宛若隨時要從心口跳出來。
他是在關心自己,對吧?
這樣的關心,她真的好開心,只要儘量不去想什麼合同,就覺得開心的不得了。
傭人聽到聲音衝過來,見到這幕連忙退出去,最先跑進來的人,還阻止了後面的人,相互告誡不要去打擾少爺和瀟小姐。
廚房內,陸瀟瀟抿着脣,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沖水。
“這樣降溫是不是沒用啊?水好像沒有那麼涼,”陸瀟瀟感覺手上的皮膚熱熱的,甚至有點燙。
“水不涼嗎?”楚軒轅探手試了試:“夠涼了,要是再涼,你就直接泡在冰裡了。”
他從水龍頭下移開的手,因爲被拔涼,有點蒼白。
陸瀟瀟暗暗吐了吐小舌頭,原來水那麼涼,她怎麼就感覺好熱的呢。
不僅是手,還有點口乾舌燥。
難道不是水不夠涼,是因爲他的觸碰麼?
陸瀟瀟吞了吞喉嚨,對他道:“可以了,其實也沒有傷的那麼重。”
她想抽開手,他卻用力,讓她動不了。
陸瀟瀟以爲他又要做什麼,心裡有點小緊張,又有點小期待,他卻很簡單的拿過毛巾,爲她擦乾手上冰冷的水珠。
看着他修長的手指翻動,陸瀟瀟抿了抿脣,心房裡像是有陽光灑進去,身體暖洋洋的。
末了,他叫人拿來藥膏,直接在廚房給她擦上。
“只是小傷而已,”陸瀟瀟看着包紮的手嘟嘴,整的這麼誇張,好像是被輛坦克壓過去。
“聽話,”楚軒轅揉了揉她的髮絲,掃了眼鍋裡的荷包蛋:“又要挑戰煎荷包蛋?”
聽他這麼說,陸瀟瀟臉紅了紅。
她還記得第一次將蛋煎的多慘烈,後來即便給他做過別的,也沒煎過蛋。
這次是因爲他昨晚給自己做人肉沙發累到,陸瀟瀟投桃報李,今早纔打算做頓早餐致謝。
正好傭人打算做荷包蛋,她就接手了。
結果被說‘挑戰’,什麼意思麼,就是煎個蛋,又不是多高難度的事情。
“你是不是覺得這就合格了?”楚軒轅指着鍋裡平躺的荷包蛋:“你早上吃的太陽蛋,可不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