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葉言身後的楚氏高層不明所以,以爲是真相,看向陸瀟瀟這位代理秘書的眼神,多少帶了些賞識。
畢竟誰都喜歡聰明機靈的人,尤其是這些充滿睿智的楚氏高層,更偏愛有智慧的同類。
顧百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收緊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指,因爲太用力,指節捏的極爲蒼白,望向陸瀟瀟的眼神充滿不解。
難道她發現了問題,沒有將文件發出去?
精心的策劃沒有取得效果,顧百靈想到還白白損失了昂貴的名牌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陸瀟瀟張口想要說出真相,卻在葉言的眼神示意下沒吱聲。
她個人承認錯誤倒沒什麼,可齊宣領着ms的員工正走過來,要是被對方知道剛纔的事情,肯定對楚氏的名聲造成很不好的影響。
齊宣邊接電話邊踏着步,匆匆忙忙的樣子,和葉言頷首打了個招呼,進了電梯間離開。
意外的耽擱,楚氏的高層也都散了,只留下葉言還沒走,停在陸瀟瀟身旁。
“顧小姐,好自爲之,”葉言注目正要轉過拐角的顧百靈,開口吐出意味深長的警告。
顧百靈的後背明顯僵了一下,誰也注意不到情緒的臉上色彩蒼白,半晌笑着轉過頭,攤手聳動肩膀:“葉總監,你剛纔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葉言似乎料到她不會承認,也不意外,面無表情道:“文件。”
他一向話不多,只說了關鍵的兩個字。
對於心知肚明的人來說,已經足夠了。
顧百靈咬着脣角,因爲誰也沒有證據,她倒是不怕:“葉總監,那些陸瀟瀟弄錯的文件和我完全沒有關係,你可不要冤枉好人。”
換了別人,是絕對不敢和葉言這麼說話的。
可顧百靈畢竟是顧家很得寵的六小姐,不可能在氣勢上低頭。
“你已經承認了,怎麼還說是冤枉呢,”陸瀟瀟的青蔥十指交握在身前,搖了搖頭:“葉總監並沒有說是什麼文件,你怎麼知道是我弄錯的?”
葉言剛纔的話,分明就是試探。
就像自己剛纔問她那件事是不是她做的,顧百靈不問什麼事,直接說文件和她無關。
兩次的試探,顧百靈太急洗清嫌疑,反而親口認了。
顧百靈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下意識的攪亂十指,有點慌張。
但短短几秒,她心裡很快鎮定下來,沒有將混亂的情緒掛在臉上:“陸瀟瀟,你不要亂說話,我不過是很聰明,隨便想想就能想清前因後果,怎麼,聰明也有錯?”
沒有證據,只要不認就行。
反正那份文件也不是她交給陸瀟瀟的。
唯一麻煩的是封口,好在被指使的女人相當愛慕虛榮,只要給錢便不會有問題。
顧百靈看陸瀟瀟凝着沉重的情緒沒再開口,鼻間動怒的一聲嗤笑,邊思索接下來如何處理,邊踩着高跟鞋進了電梯間。
“等等,”陸瀟瀟將放在顧百靈背影上的視線移到正要離開的葉言身上,叫住後者:“葉總監,我能耽誤你一點時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