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前面就是雷門的地界了。”
一行約莫七八個人,在距離江南霹靂堂雷家堡十里左右的一處山頭停步,迎着月色東望。
“這麼熟,莫叔叔以前來過??”
隊伍的最前頭是一個年輕人,或者說是一個年輕的和尚。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寒水寺的無心,也是今朝天外天的宗主——葉安世。
兜兜轉轉,本來都已經打算提前來中原見一見蕭瑟他們,但是卻被其他的事情耽擱了。
導致到現在,也沒有再次見到蕭瑟,而是與天外天的人一起來赴這英雄宴。
白髮仙聽到無心的話,目光中帶着一絲追憶,這裡他的確來過,當年鎖山河之約尚未訂立的時候,天外天可是時常來中原這邊打秋風。
不過若是說打秋風其實也不算很準確,因爲中原武林各派也有人集結了去天外天除魔衛道。
這麼說起來,其實他們兩方勢力算是半斤八兩。
“的確和雷門打過不少交道,不過來雷家堡的次數倒不算多,當年我和紫衣侯過來的時候,雷雲鶴與雷轟都不在,只有雷千虎在,當年的那一戰,如今再想,還是歷歷在目啊!”
白髮仙有感而發,雷家的幾種武功,無論是驚雷指,還是無方拳,都是極爲華麗的招式,同時威力也足夠大。
但是那一次,他知道了一件事兒,雷家的另一門武功,五雷天罡拳,小小的自在地境,居然能打出超出一個大境界的恐怖傷害。
“看來這位雷門之主雷千虎也不是一個凡人啊!”
說實話,去了天外天,無心其實很少見到白髮仙這副模樣的,所以他推斷雷千虎這個人也不是一個善茬。
江湖上,一個好人是無法領導好一個門派在江湖上立足的,這是混江湖的鐵律。
就算是他,如今掌管了天外天,也不負當初寒水寺的小和尚了。
欺軟怕硬,這就是江湖最底層的邏輯,無論是正道還是魔教,都是通用的。
“雷門有三大絕學,驚雷指,無方拳,還有五雷天罡拳,無方拳你應該是見識過了,就是之前那個叫雷無桀的小子所施展的拳法,驚雷指是雷門雷雲鶴的招牌絕學,威力都不可小覷。”
“不過這兩門武功我倒是沒有什麼提醒的,因爲這兩門武功招式都非常華麗,簡而言之,就是一打眼看上去就能知道,威力不俗。但我認爲雷門威力最強的絕學應該是五雷天罡拳!”
說到這裡,白髮仙眼底劃過一絲慎重。
有消息傳回天外天,雷門的家主雷千虎被人救了,一身暗傷都被治癒,境界可能已經突破逍遙天境,若是對方狠下心,打出神遊一擊絕對不是難事。
“怎麼,這門絕學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無心擡起頭看了看那一輪圓月,心裡不知想着什麼,隨即一心二用,開口問道。
“五雷天罡拳,這個名字倒是個好名字,但是拳法卻太平常了!”
白髮仙說完這句,隨後又擔心無心聽不懂,補充了一句。
“平平無奇,連少林寺的羅漢拳都不如。”無心一愣,羅漢拳,那可是爛大街的貨色,連羅漢拳都不如?難不成這五雷天罡拳不是一門拳法?
“當年我們來雷家堡的時候,雷千虎站在大門那邊,立了一個馬步,然後打出一個直拳。”
無心下意識又問,“之後呢??”
很顯然,這樣的動作在其他的武功之中都是開頭起手的招式,他倒是有些好奇那門拳法到底是如何平平無奇的了。
白髮仙看了看他,一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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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
無心眼角一跳,沒有了,這可不是一個讓他滿意的回答,沒有了豈不就是說,一個起手式就是那門平平無奇的五雷天罡拳了?
“莫叔叔,你這麼一說,豈不是代表我們這裡所有人都會這門拳法了??”
白髮仙嘆了口氣。
“我倒是想,若是我們這裡的所有人都會這門拳法,這一趟英雄宴,我們保命的機率至少也能提高三成。”
聽到白髮仙這個回答,無心不由倒抽一口涼氣,本來古波不驚的心境都蕩起一絲漣漪。
要知道,他們這一次來赴雷家英雄宴的人可都不是門派裡的那些小嘍囉,都是逍遙天境以上的強者。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提高三成機率,可想而知,這門絕學到底是何等的恐怖。
“這麼說起來,五雷天罡拳應該是有自己獨特的運氣法門吧?要想在一拳之中爆發出最強的力量,估計代價也會很大,自身經脈內府都會遭到重創,傷人亦傷己。”
無心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開始思索這門拳法的奧秘,強招必自損,這是武學上的圭臬。
“應該是。”
白髮仙回了句。
無心想了一會兒,最後卻笑了起來。
“這一次來,我們不一定能和那位雷門之主交手的,雷家其他人應該不會這門拳法吧??”
白髮仙想了想,點了點頭,這件事兒好像是真的,雷家除了雷千虎,好像其他人都不會。
“那咱們可不用杞人憂天,這一次來的人那麼多,我們對上的概率不大,再說我們這一次來,主要是來漲漲眼界的,交流第一,輸贏是第二位的。”
無心搖了搖頭,雷千虎這樣的人,不可能會是那種熱血上頭的渾人,只要不把雷家逼急了,逼得他們走投無路,他們絕對不會施展這門拳法的。
還有一個就是,這一次,神遊玄境的強者會來,至於來多少個,他心裡可沒數,但就目前知道的,怕是也超過自己一雙手了。
雷千虎說起來,也不過是一個逍遙天境,就算突破了一個大境界,難道還是一個神遊玄境的對手?
這種可能性,在他見識過一位真正的神遊玄境之後就徹底打消了,那個境界已經不能用常理來衡量了,之前暗河唐門無雙城圍攻趙守一的那次事件,回頭再看,絕對是那些人腦子被驢踢了纔會幹出來的。
“宗主,那位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