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尚打量着眼前倔強的女人,用誇張的語氣驚歎道:“哇哦,真想不到顧漠深這種人,還能得到你的青睞,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穆思橙不想跟這個心狠手辣的男人有過多的言語交流,她定定的看着歐尚,又重複了一遍剛纔的話,“讓我見顧漠深。”
“你就這麼想見那個冰塊臉?”歐尚好笑的搖搖頭,眼睛精明的打着轉,像是在盤算着什麼事情。
過了一會兒,他看着穆思橙嘆了一口氣,卻一點也沒有勉強的意思,“好吧,我帶你去見他。”
穆思橙心裡一喜,還沒來得及說話,肩膀就被人狠狠撞了一下。
“歐先生,快帶我去見顧漠深吧!”楊景倩從後面衝過來,一把抓住歐尚的衣袖,“我是她的未婚妻!”
白起不屑的轉過頭,站起來看也不看楊景倩一眼。
歐尚有些促狹的看着穆思橙,一張臉都快伸了過去,“她是顧漠深的未婚妻,那你是誰?”
穆思橙一怔,雙手不自覺的揉~捏着衣角,“這跟你沒關係。”
“好吧,我帶你們過去。”歐尚笑了笑,轉過身時,眼裡劃過一絲狠毒。
他帶着三人來到了樓下的書房,穆思橙攙着白起,警惕的打量着周圍的一切。
楊景倩走在最前面,有意無意的擋住了穆思橙的路,待會見了顧漠深,她一定要第一個衝上去,爲了救他,她可是被兩個保鏢按的肩膀都疼的要死。
歐尚打開書房門,在兩個書架後面,有一個又窄又長的暗道。
“顧漠深就關在裡面,你們進去吧。”歐尚站在暗道前,並沒有走到前面的打算。
君臨走到面前,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各位走吧,我帶你們進去。”
這時,楊景倩倒不衝在最前面的,她看着黑乎乎的暗道,有些害怕的發着抖,“這裡怎麼這麼黑啊?”
白起冷笑一聲,“所以你還是乖乖跟在後面比較好。”
“切。”楊景倩小聲嘟噥了一聲,老老實實的跟在了君臨身後。
一行人走了幾分鐘,終於來到了一扇暗黃~色的門前。
君臨推開了門,隨着吱呀的一聲,三個人走進了房間,房間裡昏暗餘無光,乍一進去根本看不清楚任何東西。
可穆思橙卻一眼看到了顧漠深的身影。
他坐在凳子上,即使飽受折磨,也依然坐的端正,他胳膊上的血都流乾了,一塊一塊的血跡顯得十分刺眼。
穆思橙的眼眶溫熱,她控制不住的顫抖着雙手,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卻不敢觸碰他的身體。
這時,君臨打開了房間裡的電源,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顧漠深的樣子。
他有氣無力坐在凳子上,因爲幾天的折磨,已經快要精疲力盡,嘴脣乾裂的傷口已經結痂,胳膊上的傷口慘不忍睹。
感覺到眼前坐了人,顧漠深緩緩睜開了眼睛,當他看到穆思橙擔心的表情時,勉強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你來了。”
穆思橙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來,她的信心臟一陣一陣的抽疼,像是有人拿着鞭子在鞭撻她的心臟。
“你怎麼……怎麼弄成了這樣?”穆思橙心疼的話都說不清楚了,她慢慢的抓住顧漠深的手眼淚不斷的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感覺到手背上滾燙的溫度,顧漠深不由得心裡一暖,緩緩地擡起手,爲她拭去了眼淚,“別哭了,我沒事。”
穆思橙的情緒很激動,她站起來,對着歐尚緩聲道:“把他放了。”
她看着歐尚,眼睛裡像淬了毒一樣,如果她有能力,恨不得在這裡將他千刀萬剮。
歐尚無動於衷的負手站在原地,挑釁的看着顧漠深,他帶這些人來,並不代表就要放過顧漠深。
見歐尚不說話,穆思橙氣急的想要衝上去,餘光卻瞥道一旁的飲水機,忙拿着桌子上的水杯走過去,接了一杯水,端到顧漠深的面前。
“漠深,喝一點吧。”她端着水杯,放到了顧漠深的脣邊。
歐尚不動聲色的瞥了君臨一眼。
君臨立刻會意,上前一步打掉了穆思橙手裡的水杯,“歐先生吩咐過,三天內不準讓他吃喝,今天是第二天,請再忍耐一些時間吧。”他冷眼看着毫無辦法的穆思橙,心裡有一絲快意。
穆思橙紅着眼眶,對歐尚怒目而視,氣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你怎麼這麼沒有人性!你到底要幹什麼?!”
歐尚哈哈一笑,丟下兩句話便退了出去,“你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過進了我的地盤,就別再妄想着出去。”
此話一說,幾人都是一愣,這是要把他們都囚禁在這個別墅裡?
楊景倩滿臉堆笑的看着歐尚“歐先生,您不至於把我們都困在這裡吧?”
歐尚沒有說話,實際上他也不想理會這個女人,只冷哼一聲便走了出去。
等歐尚的人全部走出去後,穆思橙才扶着顧漠深慢慢的站起來,“還能走路嗎?我們先下去吧。”
“可以。”顧漠深好笑的搖搖頭,他雖然在這裡受了這麼長時間的折磨,但是還不至於連路都走不成。
穆思橙攙着顧漠深走出了暗室,來到別墅的客廳,歐尚和他手下的人離開了別墅,不過她可不會傻到相信這裡沒有人看守。
她扶着顧漠深坐到沙發上,自從看到他的第一眼,她的眼淚就沒幹過。
“我沒事,你別哭了。”顧漠深握住穆思橙的手,“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先離開這裡,如果沒有你,我就沒有了後顧之憂,歐尚他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穆思橙聽到他說的話,哭的更兇了,剛要說話,就聽到一聲驚呼。
跟在後面的楊景倩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來,撲在了顧漠深的懷裡,哭的一臉傷心,“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幸好他們沒把你怎麼樣……”
話還沒說完,她就看到了顧漠深胳膊上的傷口,頓時提高了聲音哭訴:“都怪穆思橙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因爲她,你也不用被折磨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