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孫雪凝耷拉着眼睛,無奈地說道,“試練內容是什麼?”
“很簡單,游泳!”陳玄正常地說道,在他想法中,只要孫雪凝能游到北斗七星之陣的地方,這次試練就通過了。
“游泳?那你起碼得告訴我距離吧,總不能讓我一直遊。”孫雪凝皺眉說道。
陳玄眼神淡然的回答:“無需多問,跟着我遊便是了!”
說完,陳玄往海面上一躍,雙腳穩穩地站在了海面之上。
這一招屬實是讓孫雪凝瞪大了眼睛。
在受到陳玄的刺激下,孫雪凝咬牙跳入海中,四肢遊動着。
住在海邊的人很少有不會游泳的。
見孫雪凝跳入海中後,陳玄也不猶豫,腳下好似有一股無名之風,將其隨波逐流的吹向遠方。
孫雪凝咬着牙追向陳玄。
陳玄無言的注視着,速度卻是一點也不慢。
夜晚的還有點餘溫,但是隨着時間的流逝,連那點餘溫也消失了。
孫雪凝不知道自己遊了多長時間,只知道自己的四肢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每劃一下,都無比困難,最終連簡單的呼吸也無法進行了。
她擡頭看向遠處的陳玄,自陳玄下海之後,就一直保持着這樣的距離。
不遠不近,可以讓孫雪凝遠遠地看見身影,但也只能遠遠地看見身影了。
夜黑得更深了,陳玄好意的在指間放出一點光芒,好方便孫雪凝有個引導的方向。
“一點勁也沒有了,要放棄嗎?”孫雪凝看着海面上的光芒,她感覺自己永遠也無法接近這一點光芒了。
四肢無力地飄在海面上,孫雪凝想起記憶中最初的畫面。
一個女人帶着孫雪凝看着冬日的落雪。
那個女人就是孫雪凝的媽媽。
“媽媽,爲什麼我又要換學校啊?”小小的孫雪凝看着雪花問道,她剛在新的幼兒園上了半年,媽媽就又給她換了一個學校。
這可讓孫雪凝苦惱了,畢竟她剛和班上的人熟悉,就又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一旁的媽媽苦笑一聲答不上來,難道讓她說:“你的同學罵你是沒爹貨!媽聽的難受,所以要給你換一個學校。”
這樣的答案,她寧可不說。
沒有得到答案的孫雪凝依然在看着雪,她不知道同學叫他‘沒爹貨’是什麼意思,也不在意‘沒爹貨’這個外號,畢竟她從來不知道‘爹’是什麼意思。
雪後,媽媽帶着孫雪凝去了新幼兒園。
在新幼兒園又上了一年後,孫雪凝就升入小學了。
進入小學後,媽媽不再去接孫雪凝了,無論颳風下雨,都讓孫雪凝獨自上下學,即使是在家長會時,也只是簡單地露了一面。
孫雪凝明白媽媽的用意,媽媽不想讓同學知道她是‘沒爹貨’,這時的孫雪凝已經明白了‘爹’的含義了。
孫雪凝躺在靜思時,也會想自己的‘爹’是什麼人物。
“或許是一個渣男吧,畢竟媽媽從來不提起他!”
“不不不!”
“也或許是一個神秘的大人物,畢竟媽媽從來不工作,可是我們家卻一直不缺錢花。”
想到這裡,孫雪凝其實已經明白一點苗頭了。
“爲什麼不把這個月的錢打過來?!”這是孫雪凝上初中的第一天,她放學時在門外聽見的聲音。
媽媽似乎在對着手機嘶吼。
“抱歉!”
孫雪凝聽見了一個溫和的聲音,即使是面對媽媽的嘶吼時,也依然是溫和的聲音。
“以後就不要聯繫了,白燕已經知道了。”
白燕?那應該就是他的原配妻子吧。孫雪凝如此想到。
“我之前給的錢,已經足夠你下半輩子花的了。”
說完那句話,電話便掛了。
孫雪凝在樓頂看了一小時的風景纔回家,回家之後,媽媽依然正常。
不過從此之後,媽媽便找到一份工作。
當孫雪凝以一個優異的成績進入雲水高中後,媽媽也告訴了她真相。
“你父親叫孫盛泰。”這是媽媽的第一句話。
“哦,原來這就是他的名字。”這是孫雪凝的第一個想法。
“他是南省孫家老太爺的大兒子。”這是媽媽的第二句話。
“他身份還挺顯赫的。”這是孫雪凝的第二個想法。
之後媽媽或許還說了什麼,不過她已經聽不進去了,她只想抱着媽媽。
腦海中閃過一張張畫面,孫雪凝逐漸開始滑動手臂。
她已經沒有別的想法了,或許是媽媽在後面推着她,讓她不斷前進。
又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孫雪凝忽然感到腳下有一絲柔軟。
“或許是土地吧。”孫雪凝抱着這樣的想法睡着了。
“不錯,有一絲毅力!”陳玄站在倒下的孫雪凝面前,默默說道。
這個孫雪凝身上有他當年的一絲堅定之心了。
說着,陳玄放出一絲法力,進入孫雪凝的體內。
待法力遊走一週天後,孫雪凝才緩緩醒來。
“我現在算是你徒弟了吧?”悠悠醒來的孫雪凝,平靜的問道。
按照修仙者的說法,孫雪凝是經歷過了一次道心洗禮,心思自然要穩重不少。
陳玄聞言說道:“經過一次試練,可以算是我記名弟子了。”
“假如你能通過兩次試練,便是我的入門弟子了。”
陳玄比較看好孫雪凝,所以決定給她一個成爲入門弟子的機會。
孫雪凝聽見‘入門弟子’四字,先是一楞,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這個入門弟子,它正經嗎?”
陳玄的的骨節忽然一震,身上的氣勢猛的提升了幾分,過了幾瞬又慢慢降下。
“爲師有妻子,而且爲師很愛自己的妻子!”
陳玄明明是微笑的模樣,但在孫雪凝眼中卻堪比洪荒猛獸。
“哈哈。”孫雪凝擦了一下額頭上冷汗,“師父,我就是開個玩笑,現在你可以說一下入門試練的內容了吧。”
陳玄臉色淡然的說道:“不用着急,我現在先傳你一套劍法,你把這套劍練的入門了,再進行入門試練也不遲。”
陳玄說完一揮手,整個小島好像陷入白晝一般,忽然變得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