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各界商業大佬共聚一堂,是促進商業合作的好時機。
酒杯碰撞,深紅色的酒液搖晃,富麗堂皇,奢華到極致的水晶吊燈。
精緻的小點心,來來往往的服務生,拖盤上的香檳,威士忌,被一隻只戴昂貴名錶的商業成功人士拿走。
“林總好久不見!”
“嚴總您看,B市的分公司……”
“哈哈哈,合作愉快,來來來,敬你一杯!”
“真標準的商業互吹”張志逸嘟嘟囔囔的小聲吐槽。
“呦!趙總身邊這位是”一位油膩地中海色眯眯的打量一身黑色魅惑禮服的張芷逸。
張芷逸被這種噁心目光盯得渾身不舒服。
她擡頭看了看趙炳喆,沒多久,失望的神色毫無掩飾的出現在了楚楚動人的臉上。
趙炳喆像是故意忽視她的目光一樣,熱情的和對面的大叔介紹:“王總,這是我……妻子。”
趙炳喆說“妻子”二字的時候,有很明顯的停頓,猶豫。
“讓你承認我這麼難嗎……”張芷逸難掩內心的難過。
“這是王氏集團王總”趙炳喆這才轉過身來看向張芷逸。
張芷逸迅速調整好情緒露出和藹可親的微笑:“王總好。”
地中海油膩大叔老奸巨猾,看出來點什麼,一雙賊眉鼠眼的小眼滴溜滴溜在眼眶裡轉。
“你好啊,小美女,今年多大了,嘖嘖,這麼嫩,有18嗎?”說着王總的手就去拉張芷逸的手。
張芷逸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王總,我,我26了。”
張芷逸是又噁心又害怕,下意識的想躲,但轉念一想:“我這麼做會不會影響到炳喆的生意?”
手被鹹豬手抓住了,對方不停的摸來摸去,色眯眯的讚歎道:“這皮膚可真滑啊。”
張芷逸噁心到胃裡一陣一陣的翻江倒海,她實在忍不住了轉頭去尋求趙炳喆的幫助。
她的轉頭碰見的是錯誤的答案,空空的四周,幾個不認識的服務員從身邊路過。
張芷逸頓時就慌了,心裡“咯噔”一下。
“趙炳喆哪去了?”她慌張又愚蠢的一遍遍問自己。
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她清楚明白自己現在身在虎穴,誰來救救自己?
這一切都是王總安排好的,畢竟有個礙事兒的不太好下手。
早在張芷逸和趙炳喆進門的一剎那,這個久經商場多年的老狐狸就打起了張芷逸的算盤。
於是派手下把趙炳喆調開。
說來也是可笑,到底是年輕沒有經驗還是不夠上心。
一個小小助手的一句:“王總說有一份合同趙總您應該會感興趣。”
趙炳喆只是看了一眼處境爲難的張芷逸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此時的趙炳喆不知是不是在安慰自己:“就離開一會兒,應該沒什麼事。”
“小美人,找誰呢?你的小情郎可是走了呀!”油膩地中海步步逼近。
“跟我走吧!跟你王哥哥,保你吃香的喝辣的。”眼看着那雙骯髒的鹹豬手就要碰到自己了。
張芷逸連連後退:“你,你別過來,他會回來的!”
油膩地中海可不顧美人的哭泣,一把拉住人,粗魯而野蠻。
張芷逸張嘴就要喊,但她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和一箇中年人對抗
油膩地中海一手死死捂住張芷逸的嘴,張芷逸壓迫的發出“嗚嗚”聲。
好像四處都是油膩地中海的手下,幾個服務員交換了一下眼神,上手合力幫助油膩地中海把人往外拖。
張芷逸奮力反抗卻也無濟於事,她被死死按壓住,希望隨着趙炳喆與別人的歡笑而逐漸變得渺小。
一切像是計劃好了的,實行的那麼順利,一瞬間張芷逸覺得趙炳喆也是其中的一員。
有他的出演才讓這場航髒的勾當多了一絲波瀾起伏。
偌大的宴會廳也有一處偏僻無人的角落,就像看似光鮮亮麗的背後也有不爲人知的陰暗。
張芷逸被無數雙手架着。
她被按在牆上,油膩地中海緊緊抱着張芷逸。
滿嘴黃牙咧出一道口子:“小美女看着嫩,要什麼有什麼啊!”說完手就開始不老實了。
張芷逸內心強忍崩潰,竭盡全力的擺動。
“你動我,趙炳喆不會放過的!”張芷逸幾乎是吼出來的。
“你說這話,心不虛嗎?”油膩地中海滿臉不屑,嗤笑的問她。
張芷逸大聲尖叫起來:“滾,死變態!”
“呦,謝謝你嘞,我就喜歡人妻。”
張芷逸狂打瘋踹,一腳踢了個命中。
油膩地中海疼的呲牙咧嘴,反手就是給張芷逸一個巴掌。
“賤.貨!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別tm給臉不要臉!”
張芷逸的臉偏向一側,火辣辣的疼。
她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眼淚一滴,一滴,一滴,從滾燙的臉頰滴落。
她不想自己受辱,更不想趙炳喆沒了顏面,她不想對不起趙炳喆。
可一切悲憤都是無用的,她不甘於屈服,但黑暗到來時候,她無力的反抗又能支撐多久?
眼淚很快模糊了視線,張芷逸算是體會到了絕望的感覺。
她絕望到麻痹自己,這樣就感受不到痛苦了……
“砰!砰!哐!”當張芷逸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油膩地中海和他的手下們已經倒在了地上。
沒等她反應過來,一件西裝外套就披在了她的肩上。
她清是言祺後,喃喃一句:“趙炳喆呢?”就昏了過去。
當她再次醒來,昏黃的燈光和熟悉的環境。
“我這是在家?”
張芷逸緩緩從牀上下來,拖着傢俱移動,剛走到樓梯,就聽見趙炳喆和言祺的爭吵。
“你把最大的股東惹到了!我們公司怎麼辦!全砸了,你要我們全公司上下都跟着你喝西北風去嗎?”趙炳喆抓着言祺的衣領罵道。
“這種人不合作也罷!”言祺沒有直視趙炳喆冷冷的回答。
“哪種人?啊?哪種人!”趙炳喆更氣了。
“哪種人?你tm還好意思問我,就是差點把你老婆q了的那種人!”言祺徹底怒了,上去就是一拳。
“我的人不用你擔心!這麼在乎,你娶了好了!”趙炳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怒氣衝衝的看着言祺。
“人渣!”言祺丟下兩個字就奪門而出。
張芷逸緊緊捂着嘴儘量不哭出來。
她靠在樓梯的柱子後面,漸漸滑落,讓她最痛心疾首的原來不僅僅是漠不關心。
是不是在趙炳喆心裡,她就是一個生意上的工具罷了。
張芷逸愛了趙炳喆那麼多年,這是第一次感到無盡的迷茫。
她可以一次又一次欺騙自己,她可以一次又一次爲趙炳喆開脫。
卻一次次被狠狠剜下心頭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