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內心狂吼叫囂着,恨不得這會子直接閃身進空間裡抓到小老虎就狠狠的揍上一頓,好讓它明白明白空間之主到底是誰?
奈何小老虎就是個混不吝的,見她這般生氣也進不來索性更加放肆對待一些的奇珍異草,甚至還挑釁般的用屁股對着她。
“好,有種,有本事,等老孃回空間看到還是這副場景,甭說這輩子了,你下輩子,下下輩子,老孃都不會讓你出來的,絕不,信不信咱們走着瞧!”
江寧一閉眼,再睜開眼就將精神力徹底拉回了現實,但是臉上依舊掩蓋不了怒火。
蕭晟本來是一直跟在她身後,但見她許久沒有動彈便有些覺得奇怪,索性緩緩上前,看到她閉上眼眸渾身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更是不解的皺了皺眉頭,正當他準備開口之際,江寧睜開了眼。
“寧兒,你沒事吧?”
江寧還生着氣,驟然聽見蕭晟的聲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大街上,擡頭一看不少路過自己的行人紛紛都向她這邊投以注目禮,一時間頗有些尷尬,輕咳一聲才斂去怒火,有些不自在的說道:“我……我就是忽然想到一些事,現在沒事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江寧立馬接話,見他還有話要說趕緊轉移話題,“哎喲,我餓了,你有沒有餓,現在正好是飯點,誒,前面正好是的酒樓,也不知道府城的酒樓比起咱們鎮上的好不好,咱們去試一試,等以後見到年大哥也好給他推薦推薦……”
江寧一張小嘴嘚啵嘚啵的說了一大堆,然後就把手裡一堆的零嘴直接塞給了蕭晟懷中,自己繞到他後頭就推着輪椅往前。
蕭晟面露無奈的低頭看着懷中這一堆東西,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他原以爲她吃了這些就會飽了,沒曾想還要去酒樓……
只是她這樣極力的掩飾,着實是有些此地無銀的意思。
蕭晟緊了緊懷中的東西,在心底暗暗嘆了一口氣,到底還是將滿腔的疑問給嚥了回去。
管她身上有什麼秘密,反正人已經是他媳婦,終有一日她會告訴自己的。
蕭晟心中所想的江寧自然不知道,只是見他沒有再開口詢問不由的狠狠鬆了一口氣並且決定以後在他面前還是不要關注空間裡。
至於空間裡的那個糟心玩意,算了,總有時間可以狠狠教訓的。
思及此,江寧繃緊的神經也漸漸鬆弛了許多,緩緩推着人來到酒樓前。
“香滿樓。”
江寧看到招牌勾了勾脣角,緊接着往裡頭望去,哦豁,府城果然是府城,比起鎮上的如意樓人流量就不知道大了多少,而且放眼望去還有不少穿着華麗的貴公子哥一個個都坐在大堂裡,看來這家酒樓應該還算不錯。
“寧兒,不進去嗎?”蕭晟見她又頓住了,不少人在他們後頭想進又被他們擋着,臉上多少帶了幾分不耐煩便趕緊開口詢問。
江寧立馬回過神來笑道:“進,怎麼不進?”
當他們剛剛踏入之際,一個穿着灰衣麻布,肩上搭着一塊白布的店小二就迎了上來。
“二位客官裡邊請。”
“小二哥,咱這兒可有雅間?”
倒也不是江寧非得雅間不可,而是大堂的人着實是有點多,一個不小心碰撞產生了矛盾那就不好了。
當然了,她倒是無所謂,只是蕭晟現在根本就是個瓷娃娃一樣,這腿可不能再受傷了,所以她再緊張也不過分。
店小二見他們想要雅間,頓時就露出一抹無奈的神情:“客官實在是不好意思,咱家的雅間全部滿了,只剩下大堂裡還有幾張空閒的位置,您看要不然就委屈一二?”
“都滿了?”江寧有些詫異。
店小二尷尬的點頭。
這時有個在這兒用膳的客人聽到他們的對話便笑着插話道:“小娘子有所不知,這香滿樓是府城裡最好酒樓,人人都想來,要不是這會子時辰還算早,你想來都沒地兒吃呢,趁着現在還有位置,趕緊坐下,否則待會一眨眼就只能灰溜溜的離開咯。”
說着,那人就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嘴角帶着享受的笑容。
江寧聞言便看了一眼蕭晟:“相公,你說呢?”
蕭晟想了想便點頭道:“在大堂也無妨,不過麻煩小二哥給我倆尋個人少的地兒。”
“兩位客官放心,請隨小的來。”
店小二見他們決定了,立馬又揚起招牌式的笑容,趕緊領着二人來到大堂最裡頭一處靠窗的位置。
“兩位客官,您看這兒如何?”
江寧看了一眼,覺得還不錯便先將蕭晟給推到了裡頭,自己直接在他對面坐下。
“小二哥,麻煩上三道你們這兒的招牌菜,然後兩碗白米飯,酒水不用,謝謝。”
如此豪邁爽快的點餐讓店小二也十分高興,連忙應聲。
可就在店小二應聲的同時,忽然有一道極其刺耳的聲音傳來。
“小六子,你們這兒香滿樓真是越來越過回去了,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放進來,也不瞧瞧人吃不吃得起,別怪本少爺提醒你,到時候要是有人吃了霸王餐,可有得你哭。”
此話一出,周圍一圈莫名其妙的就安靜下來了。
江寧正準備用熱茶水燙一下碗筷之類的,冷不丁的聽到這番言論,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清秀的臉上瞬間沉了幾分,回過頭就看到一個穿着錦衣華服貴公子哥兒用扇子遮面,眼底更是明晃晃的嫌棄。
小六子見情況不太對,連忙上前笑道:“馮公子,我們家掌櫃的說了進店皆是客,豈有不招待的道理?”
“呵,本少爺也只是提醒你而已,你要不聽也沒轍。”
小六子尷尬的賠着笑。
按理來說這事有小六子出面就沒什麼了,但是江寧豈是那種會吃虧的人,將碗筷燙好之後便放在蕭晟面前,然後緩緩的站起身看着這個所謂的馮公子,目光掃了一眼他周圍的幾人,雖有那麼幾個不太認同但都沒有出來阻止,看來也都是一丘之貉。
這種沒教養的人,既然他們爹媽不好好教,她不介意教一教。
“馮公子是吧,方纔你指的可是我們二人?”